安辰看着拧巴的丁琬,无语的翻个白眼,说:
“怎么,还非得是对你一见钟情?”
“你看,我就是问问,你急什么。”
安辰无语,拍了拍马背,道:
“我是江湖人不假,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谁规定江湖人每天就要打打杀杀,飞檐走壁?我们也得吃喝拉撒,放松惬意。那日……不过是我越了界限,被人教训罢了。”
“还有人能教训你?”丁琬惊讶,瞪大了眼睛。
安辰无语的翻个白眼,道:
“怎么,有人教训我,你很意外?”
丁琬不住的点头,没有隐瞒的说:
“我是相当意外了。我虽然不了解江湖,可那日说书先生说了一些关于碧海罗刹阁的事儿。我……”
安辰摇摇头,打断她的话,道:
“不管江湖组织多厉害,上面永远都有压着的。”
“压着?谁啊?”丁琬迷茫。
安辰嗤鼻,轻叹口气,道:
“自然是朝廷了。”
丁琬聪明,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日你受伤……”
话没说完,安辰点点头,道:
“正是!我无意间踩过线,被被太子身边的鹰卫,教训了。不管江湖什么组织,朝廷不管你,你就随便蹦跶。可朝廷要是管你,那就蹦跶不了。碧海罗刹阁就这个计较蹦跶不了的行列。”
丁琬听到这话,惊讶的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看着他,压低声音道:
“太子?他,他不是死了吗?”
安辰看着反应夸张的妇人,叹口气,说:
“谁知道呢。皇室的事情,可不是咱们平头百姓能猜到的。去看看大家收拾好没?收拾好了赶车去城里,吃完饭买东西。被褥不够,就四床。”
丁琬木讷的转身,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
他受伤竟然是太子身边的人做的?
二年哥功夫那么好吗?
不可能啊!
带着所有疑惑把人都喊出来,安辰已经把马车套好了。
马车虽然大,可即便把炭炉撤掉,还是坐不下这么多人。
最后赵海林带、安辰、还有张青山,三人在外面。
赵磊、丁现跟三个女人坐在车内。
到了府城,就是安辰赶车了。
具体哪儿是哪儿,赵海林不清楚。
来到一处叫“四海面馆”的店铺门前,安辰勒住缰绳。
打开车门,几人下车,伙计出来把马车赶去后院。
大堂内坐了不少人,靠窗那里几桌没人坐,他们便过去了。
八个人,两桌子。
丁琬、丁现、丁翠兰、安辰,一桌。
赵磊、程林、张青山、赵海林,一桌。
伙计热络的走过来,笑眯眯的冲着丁琬,道:
“客官,吃点什么?”
不得不佩服府城店铺的伙计。
那眼神,是真厉害!
谁是管钱的,一目了然。
丁琬看着伙计,轻声地说:
“来八碗肉丝面,十六个馅饼。二斤卤煮,两碟子花生米。”
伙计以为只要面呢,没想到竟然还点菜了。
不住的点头,冲着后面边走边说——
“窗下一号桌,八碗肉丝面,十六个馅饼。二斤卤煮,两碟子花生米嘞——”
伙计的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了附和。
丁翠兰不停地瞅着伙计消失的地方,丁现伸手碰了碰她,说:
“小姑,怎么了?”
“没,没事儿。”
安辰看着丁翠兰的样子,轻笑着道:
“怎么,看着新鲜?”
“唔……是有点儿。”丁翠兰点头,特意小声的道,“他们为啥那么大声的喊一下呢?有啥用吗?”
安辰放下茶杯,解释着:
“他们喊的目的,是让咱们听一下,有没有漏的。”
丁翠兰不住的点头,笑着道:
“县里我也去过酒楼,没见过这样。”
丁现听到这话,拆台的问:
“小姑,谁带你去的?大伯吗?还是我爹?”
丁翠兰俏脸通红。
她不过是给自己撑撑脸面,这实诚丁现。
丁琬见状,轻声道:
“就非得是我爹或者你爹?就不能是我?”
丁翠兰得意的“哼”了一声,挽着亲侄女的胳膊,道:
“就是就是,琬儿带我去的。”
丁现闻言没吱声,很想告诉小姑,县里的酒楼点菜,有一些也这样。
安辰没说话,深深看了眼丁翠兰,端着茶杯喝水。
放下后看着丁琬,说:
“你晚上要去醉仙楼摆桌,最好提前跟那边定一下。斗酒会在即,醉仙楼肯定生意爆满。”
丁琬闻言颔首,看了眼丁现,道:
“吃完饭,我就我跟弟弟过去。到时候你带我姑他们去买东西,咱们在茂街的芙蓉祥碰头。”
“你确定去芙蓉祥买被褥?那地方很贵的。”安辰提醒。
丁琬从腰间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丁翠兰,说:
“贵点就贵点,买完拿回家里正好。小姑,别舍不得花,咱们就是花钱出来买见识的。”
丁翠兰捏着二十两银子,嘴角狠抽,道:
“那……买一两银子的被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安辰直接咳嗽起来。
芙蓉祥最便宜的被褥二两银子起。
然后每个等级,多三钱银子。
丁翠兰知道自己闹了笑话,无措的看着丁琬,不再说话。
丁琬想了下,说:
“缺四床被子,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