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土庄子的三口人,先去了丁家。
把唯一一盒里面的菜没有被动的,留给丁家。
耿氏原以为人家不能收,没行到柳氏丝毫不在意。
当着他们的面,把食盒打开,看着里面东西,嘴角狠抽,说:
“这么多?一口都没动?”
“谁说不是啊。”耿氏心疼的直门摇头,“点了一大桌子,菜摆的满满登登,我看着都心疼。”
柳氏不停的咂舌,余光看到丁槐,忙说:
“去县里顾家接老爷吧,差不多该回来了。”
“是,夫人。”丁槐应下,转身出去。
耿氏轻叹口气,接过丁珏递来的热茶,说:
“那关姑娘一看就是个缺心眼、不会说话的主儿。一口一个你们吃不到、看不见、很难得咋咋地的。我当时是真不想拿回来,可琬儿开口了,我也不好说啥。琬儿,我一直没闹明白,为啥拿回来啊。”
丁琬跟丁珏正下棋呢,闻言扭头看着婆婆,说:
“那顿饭是萧逸帆请咱们吃的,跟她关芷柔没关系。领情领萧逸帆的,拿回来没事儿。”
丁珏闻言,面色不好,看着亲姐姐,道:
“那个萧逸帆也不咋地,姐以后离他远点。”
耿氏见状,急忙出声附和着说:
“是啊琬儿,那关姑娘明显是误会你了,还是跟萧公子保持距离的好。”
柳氏把盖子扣上,看着耿氏,道:
“他们来往仅限于做生意,更何况人家还替咱们做了担保,打交道是应该的。”
“是啊。”耿氏附和,话题绕回到食盒上说,“就咱农家人看到那样抛费的,总是看不惯。”
两个母亲在对话,丁琬跟丁珏互看一眼,继续下棋。
耿氏的话,听着好像是心疼银钱,不过是怕萧逸帆太过优秀,丁琬动心。
而柳氏,当然不忍她怀疑闺女,一心要给女儿辩解。
丁琬对这些倒是习以为常。
毕竟婆婆不是娘,耿氏作为婆婆来说,已经做的很好了。
俗话说隔层肚皮差层山。
让耿氏真把丁琬当做亲闺女,她能做到。
但偶尔一些事儿,她就不得不去多想。
人嘛,总会习惯想个“万一”。
跟其他人家的婆母相比,那耿氏绝对拔尖儿。
毕竟没有几个会把掌家的权利,这么早就交出去!
丁琬放下茶杯,看着丁珏,问:
“你怎么没跟咱爹去?”
“我不喜欢顾家。”丁珏说完,落下一子。
姐弟俩闲话家常,徐致远也坐在一旁。
耿氏跟柳氏过招最后,自然是耿氏偃旗息鼓,自嘲的摇摇头,说:
“唉,也是我糊涂。自己的儿媳什么样,咋能不清楚呢。”
柳氏闻言,笑着颔首,道:
“亲家这么想就对了。珏儿,送你伯娘还有你姐回去,把食盒也拎着。这个我就留下了,谢谢亲家母,有好东西还想着我。”
“看你说的,咱可是实在亲戚。”耿氏说完下地,穿好衣服出去了。
柳氏把他们一直送出院门,目送着他们拐弯,这才回去。
唐嬷嬷已经把食盒收起,看着她,道:
“夫人,亲家夫人刚才的话,只怕会让小姐沉心啊。”
“不会的。”柳氏摇头。
她的女儿她最了解。
“爱屋及乌,琬儿对徐二年死心塌地,他的母亲,她只会格外珍视。更何况……耿氏也没做错,换做是我,珏儿的媳妇那般,我也会担心。”
说到这儿,看着唐嬷嬷戏说:
“婆婆不是娘,她对我闺女就算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更何况,她是个聪明人,不然家里家外,就不会都交给我闺女了。”
“可是……”
唐嬷嬷的话没说完,柳氏挑眉又道:
“你别忘了,现在徐家唯一根苗在谁手里!她不管做什么,出发点都是为了孙子。而这个孙子,现在是我闺女的儿子,换言之她做什么,最后得利的都是我闺女,无所谓。”
唐嬷嬷听这个解释,虽然还是不太懂,但却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屈膝行礼,颔首说道:
“奴婢受教了。”
柳氏莞尔一笑,迈步去了正房……
……
自打从县里回来,徐家一切照常,只是偶尔能闻到些药味。
回春堂开的药很管用,五副之后,耿氏头晕的毛病就没有了。
丁琬仍旧早出早归,尽量抽出时间,陪儿子读书认字。
一晃眼的功夫,正月就过去了。
二月打春,气候转暖,村里的雪成水,路特别的不好走。
尤其是落霞苑过来拉货,都得是人把果醋、果酒,背出去、上官道放在车里。
村里的主路虽然宽,但都是黄土,遇水成泥,泥泞不堪。
这天吃完饭,耿氏看着儿媳,说:
“琬儿啊,等咱们盖酒坊,这路是不是得重新铺?”
“嗯,得铺。”丁琬颔首,夹菜给致远后,道,“娘,我是这么想的。村里的路咱家出石板,到时候让村里人来做,咱就不给钱了。”
“哎呀,我就是这么想的啊。”耿氏提溜的心,瞬间放下了。
夹了块鱼放在她碗里,又道:
“我就怕你逞强,在把修路的事儿,也揽下。咱家要是有钱也成,修桥铺路是积德行善。可现在银钱不够手,所以……”
“所以我就不那么做。”丁琬接续她的话。
在过日子方面,婆媳的想法是一致的。
有多大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