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海愁的直捂脸,恨不得自己当初就没成亲,没认识赵家。
丁琬把茶端到他跟前,心疼的说:
“二叔,喝口水,润润嗓子。从回来到现在,两口水都没喝呢。”
“不喝,不渴。”丁文海摇头。
“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丁琬难受的劝着。
这一劝不要紧。丁文海直“哎呀……”。
看得出,他想哭。可能碍于面子,一直隐忍。
丁琬红了眼,搂着他的肩头,无声的给予力量。
萧逸帆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丁二叔,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咋办?休妻!”
最后两个字,是从丁文海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丁琬没吱声。
萧逸帆摇摇头,道:
“丁二叔就别说气话了。过了这么久,咋能说休就休。”
丁文海接过杯子,没有说话。
看着他们叔侄俩愁眉不展的样子,萧逸帆叹口气,道:
“丁二叔,这本是您家事,晚辈不便插手。不过上次跟二叔喝酒,晚辈很喜欢同二叔打交道。如果您同意,这事儿晚辈来帮您,成不?”
丁文海闻言愣神。丁琬抢先一步问:
“萧公子打算怎么做?”
自家二叔已经是病急乱投医。
这会儿谁说能帮他,无疑是他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不介意听听他的意见,集思广益嘛。
萧逸帆看着他们,轻松地道:
“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就看咱们怎么做。丁二叔应该很不喜欢你的小舅子们。既如此,咱们就把他们送走吧。”
“送走?”叔侄二人,异口同声。
“对。”萧逸帆重重颔首,“丁二叔回去,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查看药后张罗给他重新抓。小年之后,我在药铺等二叔。”
丁文海一脸迷茫,不是很懂他的意思。
丁琬重新坐下,看着萧逸帆道:
“萧公子是打算把我二婶的娘家人,直接送去县衙大牢,对吧。”
萧逸帆颔首,笑呵呵的手:
“这是一劳永逸最好的法子。尊夫人顾娘家,但过了尺度,相信丁二叔也不愿意。与其跟尊夫人闹翻了脸,倒不如直接把害群之马抓进去。大家过个踏实年,家和万事兴。”
丁文海深思片刻,忙不迭点头答应了。
有些惭愧,面露难色的看着他们二人,道:
“怪我,一把年岁了,还让你们两个小辈替我烦心。”
丁琬摇摇头,轻声地说:
“瞧二叔这话唠的,我是你亲侄女。”
“二叔,咱们的酒可不是白喝的。您可是第一个把我喝趴下的人。”萧逸帆也没有架子的聊天。
像他这样的人,讲道理眼光很高,交人也讲究。
偏偏对丁文海这村汉,各种示好,真没处说理呢。
提及到酒,丁琬看着萧逸帆,说道:
“我就酒坊前些日子出了一批酒。比上次你们喝的要好,中午试试不?还有几根茄子,我给你做茄夹。”
丁文海现在就想感谢萧逸帆,如今侄女这般说,热络的点点头,挽留道:
“好啊好啊萧公子,咱们一起再喝点。我跟你说,我侄女做的茄夹很不错,味道香。”
萧逸帆点点头,答应了。
说做就做。
丁琬给他们续上茶水,起身出去了。
丁翠兰正好从库房出来,看到丁琬去洞子菜那屋,急忙走过去道:
“咋,萧公子留下吃饭吗?”
“是的。”丁琬回答。
丁翠兰跟着一起进屋摘菜,想了下,道:
“琬儿,这次萧公子来,是啥事儿啊。”
别怪她好信儿,侄女漂亮,又是寡妇,她得多想着点儿。
丁琬没有隐瞒,将萧逸帆来的缘由,说了一遍。
不忘叮嘱:“小姑,你就当不知道,谁也别说。尤其是我奶、我爷他们。萧逸帆的法子不错,把人送进大牢,总比膈应咱们强。”
丁翠兰本想骂街,可听到丁琬这话,怒火减半。
“嗯,行,我就当不知道。最好把着急的三个瘪犊子,都送进去。王八羔子!”
丁琬抿唇轻笑,略有些期待的道:
“但愿如此。对了小姑,你回家把我爹找来,就说中午我下厨。”
“那把珏儿也找来吧。我觉得他跟萧公子多接触,没有坏处。”丁翠兰提议。
丁琬颔首,完全答应。
等丁翠兰走了,丁琬继续摘菜。
就五根茄子,有两根还不算太大。
炸一小盆应该是够了。
又摘了小青菜,若干豆角等,一顿饭就够了。
至于剩下的不能摘,得留着过年才行。
因为中午酒坊做工的人也要做饭,所以丁琬跟程林打声招呼,去了正房的外屋地。
这是他们小两口,早晚做饭的地儿。
程林是个利索的人,外屋地的红砖,擦得特别干净。
切菜、备菜,剁肉馅……
准备到一半,丁文江跟丁珏来了。
丁琬打了个招呼,便钻屋里继续做饭。
丁翠兰也过来打下手,丁珏抱了柴禾进来,放在地上,就不走了。
“二珏啊,你别干这些,去找你爹跟你二叔。没事儿多跟萧公子说说话,人家的见识,可比咱们要高得多。”丁翠兰热络的提醒。
可惜,丁珏不领情。
搬了把凳子,坐在灶台旁,道:
“小估,我把你们烧火。他们大人聊得我听不懂。再说大人说话,小孩儿不能插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