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组成的怪物很快就消失在火焰之中,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推灰烬。
可就在毁灭的同时,新的藤蔓也再次生长,开始为刚刚毁灭的怪物构建新身体。
“沼泽怪物。”周正刮了刮脑海里那些有关超级英雄的记忆,向走到身边的驮拏多说道。
“他原来是一个科学家,死后被人抛尸在沼泽里,然后被万物之绿看中,把他的身体和植物结合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据说,他和万物之绿相连接,拥有着几乎不死的能力。”
在周正说话的同时,沼泽怪物的身体再次形成了,并且就像刚才什么伤也没受过一样再次冲了过来。
周正横剑备战,但驮拏多伸出手拦下了他:“你就是用火星乾坤劈烧掉他的躯壳几百几千次也没有。打蛇就要打七寸,看我的。”
驮拏多风般飘至沼泽怪物身前,躲过他迎面一拳同时,将符文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绿色的符文飞速扩展,眨眼间已经遍布沼泽怪物全身。
驮拏多凭空一拉,数道淡青色自虚空中出现被他抓在手里,而锁链另一端则锁着一个瘦弱的人影,将其扯出了庞大的植物身体。
然后随着驮拏多用手拍地的动作,被困在地面上无法脱身。
那看上去庞大的植物身躯逐渐崩溃,散成了满地的枯枝烂叶。
而随着沼泽怪物的被擒拿,生命世界里的植物沸腾了,他们无风自起,一片片的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是万千人在谴责一般。
一个个的高大的树人从沉睡中醒来,它们那高耸入云的身躯仅仅只是舒展一下枝叶都搞得风起云涌,好像是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外来者,说明你们的来意?”
树人们开口说出晦涩难懂的古老语言,表达出自己意思的同时也带起了滔天的风暴,想压一压眼前这些外来者的威风。
驮拏多丝毫不受影响,再强的风遇到他也变成了乖宝宝,温柔的绕着他转圈。
周正最大限度的催发意能,刑天铠甲上泛起鲜血般的红光,将迎面袭来的狂风劈成了两半。
“看来你们似乎不怎么在乎这个代行者啊!”
驮拏多紧了紧手里的锁链,沼泽怪物内里的脆弱灵魂立刻呈现出一副即将崩溃的样子。
“你想要什么?”
那些巨神一般的树人们立刻妥协了。世殊时异,现在的世界不再是过去那个植物包裹了大片陆地的星球了。
代表着众生之绿的古老树人们再想现世变得千难万难,可是为了保证众生之绿利益不受影响,他不得已必须要选出一个代行者。
亚历克·霍兰是树人等候了数百年才等到适格者,如果失去他,众生之绿想再找到一个代行者,恐怕要再等几百年。
在这个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世界里,树人们没有这样时间再去这么做了。
“我想让你们让开道路,为我们去见这个星球的意志让出一个便利。”
驮拏多给出了自己的条件,但树人们却摇起了头:“我们就是地球意志,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说。”
“你们只是星球意志的衍生者。如果强行要论的话,你们可以算是星球意志的孩子。但远不可能是代表整个星球!”
“你这是在侮辱我们,外来者。”
数万年来,树人们一直众生之绿的领导者自居,把自己当成星球的拯救者,倾尽所有的精力去梳理自然的秩序。
所以当驮拏多说出这种话时,树人们感觉到了侮辱,他们愤怒了,十几米的粗树根如同怒龙般钻出地面,将大地犁开,拍向驮拏多。
同时周正也不可避免的被牵扯了,他不停地穿梭在树根中间同时向驮拏多抱怨道:“你就不能把话说委婉一点儿吗?”
“实话实说,怎么了?”驮拏多反问一句,松开沼泽怪物的灵魂任其回归,然后操纵魔力凭空画起了符文阵列。
在空气中游走的驮拏多此刻就像正在跳舞,矫健的身姿就是一只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大鸢。
而随着驮拏多的起舞,一种宏大的意志降临了,所有的人或者生物都感觉到一种注视感。
那种无形的目光像父亲般严肃,母亲般慈爱,驮拏多和周正还好,那些树人们就像感受到召唤一样,整棵树上的枝叶开始激增,一副要变回树形的样子。
树人大惊,因为随着这种注视感出现时,他们真的感到了一种清晰的联系,一种同源的感觉。
这算什么?活了几万年,脑袋上突然多了个爹?
树人们混乱了。
而事情没有到此就结束,当无形的注视感到达顶峰时,一条彩色的银河凭空出现,从遥远的彼端流向未知的另一端。
在银河的照耀下,在场所有的人除了驮拏多,生命气息都在蹭蹭蹭的往上涨。
周正感觉的到自己的意能像池子的水一样飞速上升,很快就要突破一个关口。
“这动静也太大了一点儿吧!”
周正压制了自己增长的意能,看着挂在天空中的彩色银河,喃喃自语。
“放轻松!”驮拏多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我们再和影界战斗的时候,横亘一个星球的生命长河都是小意思。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
感叹了两句,驮拏多就收起了感伤的情绪:“忙活了一夜,好不容易见到了正主,你要抓紧了!”
说着驮拏多将一个复杂到几乎不可临摹的文字呈现在他面前。
“把这个文字用你的意能描绘出来,我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