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的这一番举动,在等齐老爷和齐夫人的时间里,倒是没人再敢碰她们。张麽麽因为年纪大,被摔了之后,疼的厉害,便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回去了她的住处。
只有苗玉锦让柳红拿了张椅子出来坐在了门口,一脸愤怒的盯着眼前正抱着胳膊,神情趾高气昂的王欣然,她还摇晃着脑袋瞪了几眼苗玉锦。
然后转身走向在树下坐着的花姑面前,她蹲下去,用袖口给她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花姑,有我在,不用怕,以后有我保护你,再也不会被她们欺负。”
花姑微眯着双眼,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我不怕,我不怕。”瞬间眼角流下了眼泪,欣然此刻被触动的也哽咽着,眼泪含在眼眶中,“花姑,我连累你了,让你受苦了。”
花姑又强撑着笑了笑说,“不苦,不苦,别哭,咱们...咱们不是...不是并肩作战吗,我...我会和你一起作战。”欣然忍不住,眼泪终于还是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这件事情,立刻传遍了整个齐府,就连呆在账房里的齐伯文都听到了风声。齐盛茂和穆秀莲听完丫鬟的描述,还有点迷迷瞪瞪的,就急忙赶到了苗玉锦那里。
柳红看到她们两个人的身影,赶忙回屋又搬出了两张椅子。苗玉锦看到她们,拿起帕子抹着还没流出的眼泪,大哭着跑向她们,“爹,娘。玉锦委屈呀,呜呜...”
穆秀莲拉着苗玉锦的手,连忙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齐盛茂依旧很严肃的表情,手背在身后,大步走向椅子那里坐了下来,“你们这是怎么了,各个都哎哎呀呀的。”然后看向花姑继续道:“那个丫头怎么也受伤了?”
这时穆秀莲和苗玉锦也坐了下来,她给柳红使了眼色,柳红立刻跪在了老爷夫人面前,“老爷,夫人,大小姐今天是真真受了委屈啊。”
然后又哭着指向欣然说:“是翠荷,她让花姑帮她毁了偷玉钗的证据,正巧被张麽麽逮了个正着。大少奶奶想着翠荷身子还没好,为了不让大少爷伤心,就抓来了花姑问话,还在她身上搜出了证物,可她死活不承认。然后翠荷过来把张麽麽还有家丁和我们几个都给打了,呜....呜......”
欣然就站在花姑旁边,歪个脑袋,抱着胳膊在胸前,看着她们演戏,也不说话,就不停的在那里踮着脚哼哼着,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举动。
苗玉锦哭的也越来越大声了,齐盛茂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行了,都别哭了。”然后看向欣然厉声道:“你就是王翠荷那丫头?”
欣然向前迈了两步,“是,我就是王翠荷。”
“大胆,这么没有规矩。”这是管家富贵的声音,他当时也跟着老爷夫人一同赶了过了。
欣然瞪了他一眼,“想让我有规矩也行啊,还我和花姑公道。”
富贵刚想上前怒骂,被齐盛茂大手一挥给阻止了,“好,你说说看,怎么还你公道,难道还冤枉你了不成。”齐盛茂看着这丫头和平常的丫头不太一样,这么理直气壮,倒想了解这其中原委。
欣然伸出手指着苗玉锦,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位大小姐,请问你说我偷了你的玉钗,可有什么证据?”
苗玉锦转过头对柳红说:“去把张麽麽扶过来,这件事情她最清楚不过了。”
“是,大小姐。”
不一会,张麽麽哎哎呀呀的被丫鬟搀扶着走到她们面前,直接嗷嚎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夫人,要为小的做主啊,老奴年纪大了,怕是以后残了,不能伺候老爷夫人了呀。”
穆秀莲连忙叫人在搬张椅子过来,给她坐着说话,“张麽麽,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你是府里的老麽麽了,有老爷和我给你做主,把情况好好跟老爷说说吧。”
张麽麽连连点头,抹着眼泪坐在椅子上,“是,小的会如实说的。”
欣然看她就犯着膈应,不停的白愣她说道,“那就请张麽麽如实说吧,怎么证明我偷了玉钗。”
“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丫头,勾引大少爷不说,还敢偷大少奶奶的玉钗,我看你是在没进府的时候就算计好了。”
“我在问你怎么证明我偷了玉钗,别跟我扯别的。”
“你,你,好,我就说给你听。”张麽麽呲牙咧嘴的表情,“我可是在你的床铺上搜到的,你还想抵赖?”
“你搜我床铺的时候,我在哪里?”
“你还能在哪里,贱人,被大少爷送往了云梦阁。”
“好,你是大少奶奶身边的人,敢问你搜到玉钗的时候,我并不在自己的床铺上,如果有人陷害我那也说不定啊,有谁能证明,是我放到自己床铺上的,我又是怎么得到玉钗的?”
“你肯定是在大少爷大婚当夜溜进少奶奶房里,趁着少奶奶蒙着喜帕看不见,就轻声轻脚的偷走了。”
“你说的肯定就是不确定了?”
张麽麽被气的,“你,你这么伶牙俐齿,如果不是,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床铺上。”
欣然又看向苗玉锦问道:“敢问你的玉钗是放在哪里了呀?”
苗玉锦狠狠斜楞她一眼,矫情的说道:“那么贵重的东西,当然是放在本大小姐的锦盒里了。”
“那锦盒又是在哪里呀?”
苗玉锦被话赶话,没顾得多想,就脱口而出,“当然是被我锁在柜子里。”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慌的立刻看了一眼张麽麽。
张麽麽赶紧给她收拾残局,急忙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