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儿戏，可事实就是这样子。
精神意识之争，凭的就是各自内心对于胜负的理解。
可情况却没有按照琴川想的那么发展，小霍永的红龙被干掉后，他遭到了严重的精神反噬，整个人都在颤抖，其痛苦程度远远超过了她惩罚的力度。
差不多就是让人脑子都懵逼掉了的样子。
“废物，这还怎么打，受创一波就成了这幅鸟样，要是再死一只，岂不是得变成精神白痴？”
琴川心中暗骂。
她在犹豫要不要出手攻击霍永的精神意志。
原本在她预想中，自己是不会下场作战的，毕竟霍永有系统，保险起见，最好不要自己去攻击对方，万一他那个系统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她可不一定吃得消。
她只是看到小霍永后，临时起意，想让他们自己打自己，这么一来不说系统会不会变成炸药包的问题，哪怕炸了，首当其中也不会是她遭罪。
心中权衡利弊得失，最终结论是，哪怕彻底消灭霍永对她也没有太多的实际利益。
想要对付霍永的话，她完全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直接把他流放到其他空间也就完事了，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威胁性。
反倒是去捅炸药包不太合适。
风险利益不匹配，完全不值得干。
“算了，让他们自己玩得了。”
琴川当起了观众，不再考虑自己出手的问题，也不再给小霍永提示。
心灵空间内的战斗还在继续，一身黑，套着索克皮肤的霍永，一拳砸向蓝巨人。
身为破坏神的蓝巨人毫不客气，回敬了一拳。
两拳相击，原地爆开一阵冲击波，然后蓝巨人整个被砸飞出去，轰隆隆，一路犁地，滑行出数百米。
“不过如此。”
霍永冷哼一声，迈步往前走了几步，就要去解决掉蓝巨人。
不过就在这时候，天空的金色大鸟发动了攻击，一大片金色火焰洒下，落在霍永身上，让他身上冒起滋滋燃烧的黑烟。
一股灼热疼痛蔓延全身。
霍永心中恼怒：“看我把你给打下来，杂毛鸟。”
他伸手一招，手中凝聚出一团黑色火焰，朝着天空的金色大鸟砸去。
毫无悬念的命中了。
金色大鸟发出一声悲鸣，身上燃烧起熊熊黑火，金色光辉在一点点暗淡，身上逐渐攀附上了灰白色石粉。
“啊~~~~！”
小霍永再度发出一声惊天惨叫，他揪着巫师袍，整个人全都是冷汗。
琴川都被他的惨叫动容了。
这种程度的惨叫，那得承受多么大的痛苦才能叫得出来啊。
她一想到那种疼痛，就打了个激灵，她可不想尝尝被虐的味道。
“真可怜，一定很痛的吧。”
她决定为小霍永做最后一件事，毕竟人家也只是个小孩子，太过分就有虐待儿童的嫌疑了。
“喂，不要玩了，他好歹也是你的人格分裂体，给他个痛快，不要折磨了，虐待儿童是要上法庭的。”
琴川声音回响在霍永内心，这让他扭着蓝巨人头颅的手微微一顿。
“你又想搞什么鬼。”
霍永听到这让他快点干掉次人格的话，心中泛起了警惕。
他不觉得琴川会好心让他获胜，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我只是看不惯你虐待儿童，速度过去干掉人家不就得了，还要这么折磨干嘛。”
琴川表示她只是发表一下人文关怀而已，可没有抱任何坏心思。
霍永停下了手上动作，他在思索琴川的目的。
忽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我懂了，你根本没办法干涉这片心灵世界，你想让我杀掉次人格后退出心灵世界，到时候你就可以再把我关在黑暗世界了。”
霍永发出一阵狂笑，他就是因为受不了永恒黑暗，才分裂出次人格，主意识躲起来沉睡。
只要在这片琴川无法干涉的心灵空间，他以后就不用再害怕那片黑暗了。
琴川心中无语，但她也懒得戳破这个妄想。
“这个心灵空间是分裂人格制造的，他就是一层壳，帮我阻挡了那个女人的小动作。”
霍永越想越觉得有理。
在这种猜测下，他就更不能做掉分裂人格了。
反倒应该保护起来，以防他突然暴毙。
霍永几步走到瘫在地上的小霍永面前，伸手捞起他，护在小霍永身边的黑魔导女孩，当即挥舞魔杖发动攻击。
可这攻击打在霍永身上那就是挠痒痒。
“黑魔导女孩，我要了。”
霍永很不客气，另外一只手牢牢抓住黑魔导女孩。
琴川看着这种情况，感到几分无语：“这什么情况啊，打boss的勇者被抓走了，这可真是挺别致的啊。”
戏看完了，接着来就是考虑怎么处理的问题。
“现在的情况是，就算把小霍永拉出来，他也得花时间休养生息。”
“另外，受了这么大的精神伤害，他可能已经变成白痴了。”
想来想去，都没啥价值的样子。
反倒是留在心灵空间，可能还有点翻盘的机会。
“看霍永的举动，他应该不会杀掉小霍永，只要小霍永恢复过来，他还有赢的机会。”
“那就让他待在里面好了。”
琴川决定了，那就是不管。
她退出了幻境世界，意识回归本体。
眼前依旧是沉睡在营养罐里的霍永，四周仍旧漆黑。
带土的神威空间，景色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