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回退几个时辰,云来镇清晨。
街道旁一户人家中的一声惨叫划破安静,家家户户的邻居不但不过去观瞧,反而纷纷窗门紧闭。游街的捕快,捕头听到这惨叫面色发绿,嘴里发苦,心里发堵。
捕快李四道:“头儿,又一个。”
捕头王其砸吧砸吧嘴:“说不定是入室抢劫,qiáng_jiān,杀人之类的普通案件。”
另外一个捕快张六道:“头儿,别自己宽心了,估计又是。”
王其一咬牙:“走,去看看。”
三人来到惨叫发生处,见一户人家大门虚掩,三人进屋,一妇人抖如筛糠,瘫软在地上,床上有死尸一具,死尸面色青紫,张着大嘴,眼睛冒出,十分可怖。
“头儿,果然又是闹。”李四颤抖着低声道,没等说完,被王其打断:“别胡说,先叫仵作过来把尸体拉到义庄。”
张六低声苦笑道:“第十三个了。”
随后三人开始安慰苦主。
先衙内,县官听说又有人死,急的直跺脚。
更何况县城里厉鬼杀人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加之死者众多,根本压不住。老百姓见官府无力,只得去请法师做法,没想到来了六个法师,死了四个,疯了一个,失踪一个。法师与鬼的争斗已经持续一段时日。
云来镇周围没什么寺庙道观,有点名气的寺庙道观都已经出过代表,个个有去无回,再也不敢出头,才导致镇民到处乱拜佛。发生猛鬼伤人事件的不止云来镇,云来镇周边的市镇都有发生,一些距离云来镇远,但阴气胜的阴地也有猛鬼出没。一些正派的修真门派所在之处尚好,能压制鬼物,但神州何其之大,大部分地方都没有修真门派,百姓纷纷受苦。一些官员不敢上报,担心上级责问,以至于事态更加严重。
苍云这几个月都在忙着种菜,其他人不是闭门不出就是勤加修炼,不知道山下发生何事,更何况清剑观一向冷清,且破破烂烂,更没善男信女过来添香火,对外界知道甚少。
老者解释一番,苍云等人才知道是山下闹鬼,几人哈哈一笑,不由想起当初下山的经历。
老者以及同来的镇民很是气愤,愤愤道:“我们受了鬼灾,你们这些道士竟然还笑?真没良心!”
平清止住笑,道:“这样吧,你们烧香,添香火,我们帮你们驱鬼,如何?”
老者看看平清,鼻子差点气歪:“就凭你这小个?你知道我们请的法师都多壮实?还不是死了。”
朱雀失声笑道:“壮实?你们以这个标准来区分实力?”
老者又看看朱雀,哼了一声:“小女娃长的是真漂亮,怎么,你难道也想捉鬼?”
朱雀摇摇头:“不用,我师兄一个人就够。”
镇民们纷纷摇头叹息,对这些少年的无知表示同情。
苍云道:“反正你们也是要烧香的,我们抓鬼也不多加银两,你们自己看着办。”
老者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带着村民们涌入大殿,等一看到大殿内的神像歪歪斜斜,不由泄气,但来都来了,干脆烧了香,往落满灰尘的功德箱里扔了些散碎银两,老者祷告道:“不知是哪位神仙的神像,小老儿诚心跪拜,恳求神仙显灵,帮我们斩妖除魔。”
平剑不屑道:“不是闹鬼么,怎么斩妖除魔?”
老者气的脸现黑线,不理平剑,只顾磕头,其他镇民也是如此,面色十分委顿,夹杂着惊惧。苍云几人见状,决定帮这些镇民一把,说是帮,出了苍云,随便出一个人就足够。
等老者起身要离开,平清道:“老丈,你们既然来我们道观添香火,我们不能坐视不理,走,我随你下山走一趟。”
老者终归心地善良,道:“小娃娃,你呀,还是好好当你的道士,别添乱,生命诚可贵,远离猛鬼。”
平清嘿嘿一笑:“没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你带我去开开眼。”
镇民一阵失笑,有劝阻,有嘲笑,有不屑,有埋怨。
老者道:“也罢,反正你们道观早晚要受波及,那你们随我去。”
平清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我们,就我一个。”
老者脑子空白片刻:“都随你,跟我们走。”
老者带路,平清跟着镇民们下山去了,苍云几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们知道凭平清的本事,整个云来镇都是鬼也没事,所以毫不担心。
平清跟着镇民们到了云来镇,一入城门,平清一愣:“这鬼气怎么这么重?”
老者斜着眼看了平清一眼:“怎么,怕了?”老者还以为平清是想找个借口跑回清剑观。
平清没理会老者,抬抬头,眉头拧得更紧:“这鬼气,眼看就要遮天蔽日,到时猛鬼不惧日光,你们将永无宁日。”
见平清说的真切,老者及一众镇民不由打冷颤,老者颤颤巍巍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还是想要诓骗我们?”
平清没说话,一把抓向老者。
老者一捂头:“你要干什么?”
平清抓的是老者身旁,手指一紧,一声凄厉惨叫,一个白衣恶鬼现行,被平清抓在手中,努力挣扎,但是动弹不得。平清想要对付这等恶鬼,还不是易如反掌。
老者和镇民们见平清轻轻松松就拿住一只恶鬼,对平清的看法立即大转变,跪下叩头:“神仙啊!”
还有人回头大喊:“老婆,快出来看神仙!”
众人一嚷,许多镇民都围过来,等看到平清手中抓着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