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念师的一枪怎么跟打了兴奋剂似的,许超握住安全绳的手有些颤抖,手背已经血肉模糊,满是秃鹫留下的伤痕。
“干他娘的!”许超大喊一声,对念师大声道:“念师,再给它一枪,我就不信了,它还能活着!”
听到许超的粗话,念师反倒心中安定了不少。
装弹,瞄准,射出。
好枪法!铅弹嵌入了秃鹫的胸膛,它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往下坠落,凋落在了念师的不远处。
这下许超终于能安心从石壁上爬下来,近距离看到许超手上的伤口。
自责与心疼涌上了念师的胸口,要不是她犹豫,许超也不会伤的这么重。
“行了啊,你已经很厉害了。”许超一眼就看出了念师心里在想什么,说道:“要是我,说不定要五六枪才能把这玩意射下来呢。”
“嘶。”下意识地想要去接过枪,但是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还是让他龇牙咧嘴。
皮肉外翻,看起来很严重,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神经。念师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说:“我们要快点回去,消毒。”
秃鹫以腐烂的动物肉为食,也不知道鸟嘴上有没有什么病毒。念师忧心忡忡地想到,还好酒精还有。
“行了,我……嘶。”许超本想装作一点小伤,可这手上的神经太敏感,这秃鹫又是看准了弱点咬的。神经紧绷时到还好,现在根本忽视不了手背上的伤痛。
“快走吧。”见到这一幕的念师神情更加严肃了,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哎,念师,等等我啊。”
房屋里的气氛也算不得好,自从李雪说出了那句话之后,章菁看向她,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她确实干得是挖墙脚的活,让李雪对许超产生了不满,然后再趁虚而入。可是在荒岛上,看到李雪又喜欢上了许超,自己说不出来什么滋味,难道真的有那个念头不成?
心里的阴暗面让她吓了一跳,不敢再去像往常那样靠在李雪身边。
本来李雪只是气头上把章菁往坏了说,没想到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似乎真的让自己猜中了,这李雪就更加生气了。
好啊,原来你真的想看我出丑。
这次提海水,一人一个桶,二人是半句话也没有说,一前一后地进了门。李雪烧了火,架了锅便走到了一边,没有一丝一毫跟章菁说话的意思。
“小雪……”章菁想要打破这个僵局解释,就见到念师跑进了屋里,往二楼的储藏室就拿出了酒精和绷带放在了桌上。
目光移到了念师身上,李雪看着念师的情况不太对,抿着嘴问道:“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是许超。”念师拧开了酒精的盖子,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等到许超进来还责怪道:“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走得比我还要慢,身子不要了?”
“我的腿……”念师看到了许超有些青紫的脚踝,低下头:“不好意思,是我没看到。”
大概是躲避秃鹫的时候砸到了哪里,自己怎么这样……
眼见着念师又要责怪自己,许超连忙转移注意力,出声安慰道:“好了,快包扎吧,可疼死我了。”
这个伤口狰狞得李雪撇过眼去不敢看,章菁看着就觉得自己的手背也疼了起来,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秃鹫……嘶,轻点。”许超回答到一半,见到念师仔细清理手背上的脏东西,感受到皮肉的疼痛,说了一句。
这秃鹫果真如念师所预料,干净不到哪里去,这上面还夹杂着泥土,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细小虫子,要是不及时赶回来,钻进肉里可不好了。
听了许超的话,她还是好脾气地应了下来,语气格外温柔,小声说道:“我尽量轻一些。”
“这荒岛别是动物园吧,怎么连秃鹫都出来了呢?”章菁有些吃惊,心里更是感到奇怪,那不是非洲的产物吗?
“这里神奇的事情还少吗?我要倒酒精了,有些疼,忍一忍。”念师摇了摇头,为了避免许超感到疼痛,决定先提前说一下,也算是提前打好预防针。
纵使有了心理准备,这酒精浇上皮肉的酸爽还是让许超咬碎了牙。
娘希匹,这也太痛了!
“别说秃鹫了,你猜我在悬崖上还看到了什么?狮子!”就算超凡之物在自己的身上,许超也觉得这过分魔幻了。
“啊?那我们要……”章菁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看向了许超。
被念师仔仔细细地裹上了绷带,又放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草药,伤口处散发着阵阵凉意,许超只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看了眼章菁,许超想要敲一敲她的脑袋,可顾忌着自己的手,忍住了。
“你忘了我们前几天说的,和谐相处了?”并且许超还吐槽道:“这狮子跟我们隔着一座悬崖,又碍不着我们,咱们四个人去打人家群居的狮子,是嫌弃命不够长吗?”
这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啊!这狮子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还要辛辛苦苦地爬上去揍人家,何苦呢?
“是我忘了。”章菁想了想,也是,总不能她们带着一群狼上悬崖打狮子吧。他们各占据一边,谁也碍不着谁,多好。
“但这秃鹫……”李雪担心地问道,这秃鹫在天上飞,可不好对付啊。
“放心吧,看样子,秃鹫是和狮子在一边生活的。”许超想了想,从没在他们日常活动的地方见着过秃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