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许超两个城池的地方,一行人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缓慢前行。
“哦,天呐,这是什么玩意。”用破旧的头巾围住了一头秀丽的卷发,但是盖不住她的娇艳与美丽。女人用指甲拎起一块面包,对着身边的孩子抱怨道:“这是石头吗?它会划破我娇嫩的喉咙!”
“玛丽,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平民。”没有错,那个满脸嫌弃之色的美妇人就是玛丽皇后。路易十六劝说道。这个世道真是糟糕透顶,他,法兰西之王,竟然被一群贫民革命军逼着不得不去奥地利寻求庇佑。
妻子向来奢靡享乐,这次的逃难之路,根本没有办法满足她对于日常生活的需求。一路上都是她对各种事物的抱怨。
“亲爱的,我们还有几日才能到达我的国家。”玛丽把面包放回了原位,这次好歹教会了她一件事,就是不要浪费食物:“我想念黄油面包与鱼子酱了。”
“还有两日,宝贝,快了。”要不是费森在暗中帮助,他们只怕还被拘禁在凡尔赛宫中,受制于那群浑身散发着铜臭味与工油味的贱民呢。
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路易十六,一个装作是普通农民的国王,开始畅想到了奥地利之后的美妙生活。他一定要借兵打败他们,再将那群人推到广场上砍头!
为了追上路易十六的进度,许超与骑士们不眠不休地追了一夜。等到了他的封地瓦伦时,才好好地在城堡中修整。
“玛丽皇后长什么样?”把巴顿赠与他的骑士招来,许超询问道。
“她是法兰西最美丽的玫瑰,公爵大人。”安德烈低下头,拱手道:“她有着一头天使般的纯白长发,眼睛就像是那闪烁黑曜石,鼻子小巧而精致,嘴唇比那最柔软的布丁还要娇嫩。”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像是彩虹屁?许超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把这归因于西方人奇怪的说话习惯。
“如果我要你认人,你能认得出来,对吧?”许超打断了安德烈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为了我尊贵的主人,当然,公爵大人。”安德烈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嘱咐了边防的骑士在这段时间不能放任何一只苍蝇越过国境线,许超躺回了天鹅绒大床中,骨头都要酥了。啊,他爱床。
夜色爬上了窗棂,空旷的卧室里连根针的声音都能听清。
门被一双铁手推动,发出“吱”的一声。全副武装的铁甲的人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缓缓靠近了许超,他陷入在难得睡梦之中,似乎没有任何防备。
“你是谁!”但是在荒岛上练就出的警觉还是当刺客理他只有五步远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刀子就横在月光下,显得锋利又危险。
可恶!他入睡之前,女仆贴心地收走了所有的武器和脏衣物,现在他离得最近的武器,竟然是烛台!
顺势翻身下床,但是那刺客比许超想的还要灵敏,不过一瞬之间,就改变了进攻的方向,转为向右边袭来。
他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句“娘希匹”脱口而出。许超抓过烛台挡住刺客的匕首,他双手紧紧地握住烛台的两端,二人力气相差不大,所以僵持格外耗费力气。
许超还在想着该怎么脱身,刺客的另一只手从背后另外抽出了一把剑,就捅进了许超的腹部。没有任何防御的ròu_tǐ凡胎哪里抵得过刀枪利剑,感觉到血液大量流失,许超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下一次要让手下在门口守着。
一眨眼,又是熟悉的巴黎城堡,许超琢磨着那刺客到底是外面来的刺客还是他带去的人,他总觉得安德烈很有嫌疑,但是又必须依仗他来辨认人。
总不会让他大海捞针……许超在心中把他定义为了工具人,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别的骑士。说实话,他对着这些都是高鼻梁蓝眼睛的西方人的辨认能力实在不强,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入睡之前,吩咐了其中四人守在门前。
要是运气不好,刚好四个人都是刺客,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拒绝了女仆帮忙收拾的提议,顺带把火枪放在了枕头上。他昨天可注意了,那骑士手中用的还是冷兵器,身上也没有能放枪械的地方。
“你是谁!”果不其然,夜晚到了,熟悉的刺客又出现了。许超这次假装入眠,等到门一开,他就拿枪对着他,严肃地说。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门口的四个骑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刺客没有回答他任何问题,只是沉默地拿刀挥向了许超。
想着要审问,许超看准了他行动的步伐,远离着他运动轨迹,朝着腿部射中了一枪。没想到公爵睡觉的时候还会带枪,猝不及防之下,刺客被正中脚踝,沉重的盔甲倒在了毛绒地摊上,发出一声闷响。
趁胜追击,许超又在他的脚踝和手腕上分别射了一枪。只有完全卸除刺客的行动能力他才能放心,要是他是个左撇子,那么自己不是又要重来一趟。日夜兼程赶路的感觉可不好。
走进了刺客,掀开了他的面罩。并不是他怀疑过得安德烈,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容。
“为什么要杀我。”许超蹲下身子,充满压迫感的眼眸直视着男人。
“洛克公爵,你不记得你前年加重赋税,害得我身为普通贫农的父亲,不得不只留下一小袋麦子维持温饱。”刺客的眼里是刻骨的仇恨:“要不是你这种贵族,他本来能平稳地度过这个冬天!”
许超有些无语,原来是前身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