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杭在大车店当中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心情也总算舒坦了一些。这些日子,他的精神处于一个高度的紧张当中,生怕被门阀世家之人找到。
孙二杭给裴世距办了多年的事情,他十分了解裴世距的脾气秉性。但凡是他露了行踪,被门阀世家的人抓到,那必然就是一个死字。
对于孙二杭来说,跑还有一线生机,不跑留在府内只能是等死。但凡是苗头稍微有一丁点不对,裴世距都的取他的性命。
孙二杭虽在喝酒吃肉,但是身上的包袱却不曾取下。这包袱当中,是他这些年存下来的全部的家当。只要能够找一个安稳的地方,这些家当足够他做一个富家翁的了、
吃饱喝足之后,孙二杭要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准备暂且在大车店内休息。
歇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吵嚷之声。
“咚!咚!咚!”
“官府,捉拿强人,快开门。”一阵砸门之声传来,顿时将孙二杭从梦中惊醒。
一听到是官府的人,早就歇息的店家,赶忙跑去开门。
这个时候,孙二杭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裴世距当真歹毒,为了取他的性命居然动用了官面上的力量。
这大隋,与其说是皇室的大隋,倒不如说是门阀世家的大隋。整个大隋各大州城府县,几乎都是这些门阀世家的门生故吏。
皇室掌管兵权,门阀世家掌政权,这让门阀世家和皇室达成了一种巧妙的平衡。
裴世距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杨广能不知道这幕后黑手是裴世距吗?他当然知道,但是偏偏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便是杨广也动不了裴世距。
对于裴世距这样的重臣,杨广想要对他或杀,或抓,那都得既合乎情理,又合乎律法。否则的话,今日杨广动了裴世距,那名字这大隋的满朝大小官员,那就敢给你尥蹶子。
老主杨坚在位的时候,就想开科举,开科举的目的就是从民间挑选人才,来替代门阀世家。但是,最后却还是受制与门阀,搞了一个察举制度。
今日,为了抓孙二杭,裴世距已经动用了各大州城府县的捕快,班头,如今天下的各大势力都在抓捕这个孙二杭。当然,明面他们给孙二杭安了一个杀人潜逃的罪状。
这个裴世距,不可谓是不嚣张。他现在就是在赌,赌能够抢先一步弄死这个孙二杭,只要弄死孙二杭,那便无忧。
孙二杭看到官府之人来了,心中顿时一惊,暗道了一声不妙。暗叹一声之后,孙二杭提起禅杖,背起包括,悄悄的从后院翻墙离去。
孙二杭这边前脚刚走,后脚官府的人已经上了楼开始查探。这大车店,都是些大通铺,查起来倒也方便。
官府的人进了卧房,将这些睡的正香的苦力们叫醒,而后逐一的开始查探。
“头,没有!”一个衙役拿着画像,逐一的查点。
这个时候,店家这么一瞄画像,觉得这画像上的人有点面熟,不假思索的说道:“咦,这位倒是和楼上的那位大师有几分相似。”
“大师,什么大师?”捕快班头赶忙问道。
“一个和尚,喝酒吃肉的阔绰和尚,看起来倒不像什么正经和尚。”店家说道。
“快,带我去看看。”捕快班头立刻就察觉出了异常,当即说道。
“咚!咚!咚!”
“大师,你睡了吗?”
店家带着捕快们上了楼,敲了半晌的门也无人应答。
“嘭!”
“没人。”捕快们一脚将门给踹开,进入房中之时,这房屋当中已经空无人一人。
“头,窗户是开着的。”
“人八成是从后院跑了!”一个捕快指着窗户说道。
“快,给我追,就是他。”一众捕快赶忙出了大车店,朝着后院的方向追了上去。
孙二杭这两条腿的人,怎么能够跑的过人家四条腿的马。没跑多远,就被这一班捕快给堵住了。
“逃犯孙二杭,你往哪里逃!”一众捕快纵马上前,堵住了孙二杭的去路。
孙二杭看到这十几名捕快,心中暗道一声,我命休也。
“呸,什么狗屁的逃犯!”
“你们这群门阀的走狗,识相的就别多管闲事。”孙二杭举着手中的禅杖说道。
这个时候,这十几名捕快也是心中忐忑。孙二杭这副怒目圆瞪的样子,犹如庙里的韦陀像一般。这些捕快,那都是三脚猫的功夫,若是遇到凶人,别看他们人多,也是不够看的。
在者说来,他们这些捕快,一个月也就那十几两的俸禄,实在是犯不着玩命啊。
这些捕快心中忐忑,孙二杭心里也忐忑。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己事,别看他人高马大,看起来好似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他以前就是一个泼皮无赖。虽然说有一把子力气,但是武艺也稀疏平常的很。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只听“轰隆隆,轰隆隆”一阵马蹄声响起,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冲出了上千骑兵。这为首的骑兵统领,不是旁人,正是侯君集。
“孙二杭是吧?”侯君集打眼看一眼面前的和尚,开口问道。
这上千的骑兵,将孙二杭和这些捕快团团围住,现在他们除非是能够飞天遁地,不然是绝对逃不掉的。
“妈的,这孙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啊?”捕快班头暗自骂了一声。
孙二杭到也光棍,看到侯君集和这上千骑兵,他就知道今个无论如何也走不了啦。
现在还真是天下之大,无有他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