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湖东方有一座绵延二百余里的大山,青桐山。
青桐山乃是大齐南北交际处的一座名山,故本地山神乃赤敕神灵。
他对于身边的青阳湖事是关注的紧。
盖因为青阳水君神位乃是金敕神职,往日神灵在位时,他还是水君手下呢。
用世俗阳间的官场来比神灵,那城隍就是文官,如县令、郡守、州牧之类,山神、水神则是地方驻军首领,握着实际兵权。
只不过升职积累功德上,他们这些武官也远没有文官来的快捷了。
毕竟当初时候天地皆在天庭诸神掌中,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纷乱供他们这些武官来立功?
而青阳水君之流,或是名山大岳的诸府君,则就是一方封疆大吏,统管文武,为众神灵之首。
龙门道越发的欺负神了,青桐山神很想找一个真正的大腿来拥抱。
可不管是鳄神还是清河河神,青桐山神是都看不入眼的。
这两个,一个是当初水府下属的水妖,一个是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儿,如何能入青桐山神的眼?
所以,若是可以,他也想自己占据了水府,晋升水君之位。
但这更加的天方夜谭了。
他甚至都不敢露出一丁点的心意来,否则必会遭受鳄神与清河河神的两相攻击。
在龙门道压力越来越大的情况下,青桐山神如何敢再轻易树敌?
他这个青阳水府旗下硕果仅存的赤敕神灵,如何就不受鳄神与清河河神的警惕呢?
所以青桐山神即便距离万宁县还有数百里路程,但他对万宁县的一举一动可都关注的很呢。
虽然对于哪个突然冒出的城隍神,他本身也没啥好感,全都是走了狗屎运的玩意儿。
与他这种正统出身的神灵,完全不是一码事。
“你说什么?”
山神洞里,青桐山神骤然起身。
“此话当真?”
“小的岂敢期盼山神爷。那清河河神真的陨落了。”
在青桐山附近也申明响亮的黄大仙,在青桐山神面前服服帖帖的宛如奴仆。
“小的是亲眼所见。那河神庙的神像都裂开了。”
这下青桐山神彻底能断定清河河神他,栽了。
神像裂开。这是再明确不过的事儿了。
“这样……”
捋着胡须,青桐山神想了又想,最终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再次派出黄大仙为使者,带着一批山珍地宝,前往万宁祝贺。
能杀了清河河神,这还是何等人物啊。
……
当日清河镇河神庙前,黑压压一片百姓拼命的祈求着河神老爷怜悯。
这些人从某种不止来自清河镇上,更有十里八村的人,他们可以说是一个‘弃子’。因为一旦河神发作,大水冲来,这些首当其冲的人,如何能够在大水中保住性命呢?
然后这些人就看到了自己这辈子都再难以忘怀的一幕。
河神神像裂了,头都掉了。
一些与河神有联系之辈,比如河神庙里的人等,一个个都口吐鲜血的昏倒地上。
老百姓那里知道,就在刚才,这些河神的铁杆信徒,或者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个脑海里全都显露出了河神来。
“我乃清河河神,众人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斩杀敌僚!本神在此立下誓言,从今往后,定保尔等顺顺安安,一生富贵。”
所以这些一个个口吐鲜血之人全都是清河河神的铁杆。
他们的气运甚至是心神念力都被河神抽取的干干净净,但任凭河神施展手段,他也没能挣开身上的捆仙绳,被陈玄策一剑斩杀了去。
而后的反噬可不就叫那些人一个个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这个时候很多人心中已经有了感觉,这清河河神肯定是出事了。不过毕竟关乎神灵,没有人敢将这种猜测说出口。
只不过是一个个从河神庙慢慢的散开去。
不到一个时辰,黑压压到处是人的河神庙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清河河水依旧滔滔,只不过这片水域却换了主人。
等到陈玄策带着河神神敕回转清河镇的时候,就看大批的人正充满干劲的在土地庙工地上忙碌着。那里头不少人都是河神的支持者呢。
“这就是人啊。”
陈玄策感叹一句后就不再关注了,他手中有一个更值得他关注的东西。
河神神敕!
拿到它的第一时间,陈玄策就想到了炼化。
而且他很好奇。
土地、城隍神敕中都有《地皇经》,那水神河神神敕中又有什么呢?
答案是——《天河真经》。
跟他炼化土地城隍神敕没什么区别,那敕符刚刚吞入体内就被炼化了。
甚至他都能感受到不远处的河神庙里有大股的香火愿力直奔而来,缓缓融入躯体。
这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沐浴在温泉中一样。
这时候,一股浓厚的黑云突显,而后被一股赤色洪流冲刷,再度淡了一部分。
浓郁的香火愿力不断的涌入来,在宝镜的作用下,一滴滴神晶不停的落下,很快河神的神敕符印轮廓就清晰了起来。
但就在陈玄策以为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时候,忽的他身躯猛地一颤,口中险些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就在他心中都要清晰的凝聚出一道清河的时候,虚空中一道混沌气流猛地冲击过来。
这一瞬间不止‘清河’瞬间溃散,连陈玄策的神体都淡薄了三分。
他觉得好像有无数刀剑朝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