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策此时已经转回了青阳镇。
土地庙里,李老鬼看着陈玄策出去转悠了一圈,竟然从土地变成城隍了,堪称鸟枪换炮,那是下巴都要惊掉了。
但对陈玄策所言的疑惑——得到了城隍之位的他却不能吸取城隍庙神像中的香火愿力,陈玄策是十分不解的,李老鬼却一言就解开了他的疑惑。
“主公尚未受县官礼祭,故而如此。”
这方天地里人神之间的联系是很紧密的,尤其是城隍这种地祗。与人间皇朝息息相关!
一些人间广有声名的重臣,失去后魂归地府,那旋即便能以功德成神,如果再有阳世间的皇朝礼祭敕封,一步登天,成为青敕大神都不稀罕的。
陈玄策这才释然。
城隍庙年年受祭,所以这事儿根本就不叫事。
他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自己声望打出来,他现在很需要香火愿力。
所以他又一次用到了镜子。
巴掌大的一团功德金光融入了镜面,然后宝光一闪,大堆的红薯、玉米、土豆就出现在了陈玄策面前。
怎么赚取香火愿力,他是早就有盘算的。
这方世界里没有红薯玉米土豆,这可不就是一个大大的空子等着陈玄策去钻营么。
只要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他想要声名想要香火愿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前画面一闪,一道浓郁的紫色气流从天而降,落入了他头顶浓郁的黑云之中,很是冲淡了一部分。
但大片的黑云依旧如云盖一样死死的压着他。
然后陈玄策再凝神去看,果然如之前的一般,再也看不到半丝儿痕迹。
……
白蟒此时已经带着一队精怪来到了万宁境内,对于这儿的情况也一样有了一基本的了解。
毕竟现场还有不少生还者的。
“神灵?”
他第一时间里把夜游神找了来询问,后者自然一问三不知。
然后就着陈玄策来的方向一路查探,结果还是没查出丝毫的信息,那尊神灵就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又转瞬凭空消失了一样。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白蟒潜意思的就觉得这尊神灵就在青阳郡,甚至就在万宁县。
然后他又叫人汇总来近期万宁县所发生的的一些事。
目光就直溜溜的盯着清河镇不放。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直觉。
白蟒看到清河镇的名字时,心中就立马生出一种感觉。
它也是有道行的妖怪,怎么会不知道这种心血来潮意味着什么?
当即就带着一群精怪一窝蜂的来到了清河镇。
白天里他们倒也没有明目张胆的显露身形来,可到了夜里。
一阵阵要疯在整个清河镇地界里逛游,光是土地庙上空就有四五股妖风经过,就是这么离谱。
但即便如此白蟒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但是不急,冥冥之中白蟒是有天助的,这时候就听他旁边一鱼妖感慨道:“也就是现在,若是当年天地神灵皆在的时候,这等事只需到土地那里一问,可不什么都清楚了。”
白蟒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就又来了。
这事儿就是这么离谱。
才过了半夜,陈玄策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在刘三水几个躲在土地庙的乞丐瑟瑟发抖中,陈玄策显露出了身形。
手中长剑一条,直接把对面落下的一柄大锤给挑飞了去。
白蟒不讲程序,一上来就叫人拆房子,这就逼的陈玄策不得不露面了。
他还指望着涨一波声望呢,这要是连‘家’都被人拆了,那还涨屁的声望啊。
“城隍?”
白蟒是清河河神手下最得力的大将之一,那地位是要高过黑鱼精一个等级的,眼里自然也搞出了一个等级。
黑鱼精只能看出陈玄策是个神灵,而且神职不高。
白蟒却能透过神光一眼看出陈玄策的根底。
那是倏然一惊。
三十多年过去了,它在青阳郡周遭就没见过城隍,万没有料到,眼前的土地庙里竟然钻出一个城隍来。
“你是何方城隍?竟然敢在青阳郡内害我家巡河大将性命?该当何罪?”
白蟒不是一个贯好口舌之利的人,张口为陈玄策定下罪名,举手一挥,一道清萤光华闪过。
丈余高的一尊神将凭空出现,持弓搭箭,下一秒一根五尺水箭就朝着陈玄策直射来。
黑鱼精好歹也是清河河神手下的一员大将,被人斩杀,凶手实力可想而知。
白蟒虽然各方面都胜过黑鱼精一筹,可在清河河神眼中,二者之间是没有质的差距的。深怕白蟒也翻了船,临行之前,便将一件法宝给了白蟒。
虽然只有一击之力,但这一击之力绝对能直接灭杀白蟒。这可是他从水府中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件宝贝。
水箭仿佛冰晶一般,身上闪烁着一层荧光,更增长它三分威势。
箭势如若奔雷,“嗡”的一声,连周遭弥漫着的水汽雾气都要震散了。
陈玄策反应极快,伸手一点,识海中灵池神力翻涌,一面盾牌就直在身前凝聚了出来。
只是这盾牌并没怎么阻挡住水箭,仿佛很轻易的便被水箭贯穿。
白蟒身后的水妖们正要欢呼,却见陈玄策目光如电,紧紧锁住射来的水箭,手指连点,识海内灵池就好像要沸腾了一样,神力狂涌,一个接着一个的盾牌凭空出现。
水箭的威力真的很大,但箭已离弦,再大的威力也不可能自行变得更加强大,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