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策成功的从城头上跳下去了。
明明应该是守备森严的地方,但事实却相当的松懈。立国至今才历四代帝王,锵锵百年时间,武备就已经松懈许多了。
他毫无压力的来到城头,然后再消失在了城墙上。背后比之出盐政衙门时候还多出了一张弓和一壶破甲箭。
这是他刚刚签到签来的。
不仅有了弓箭,还多出了一项技能——射术精通。
也不知道以他现在的水平,到了军中能不能算是神射手。
回首看看城墙,轻轻一笑,一抖手里的飞爪,将之收拢腰间时候,陈玄策大步向东而去。而城头上的守备还丝毫没有警觉呢。
乘风山庄就在扬州城东十余里,陈玄策如放手施展,一刻钟功夫就可到。
所以他出城后仅仅半刻钟可能还有不足,就撞见“鬼”了。
大步流星中陈玄策忽的眯起了眼,也放慢脚步,前方一颗大树后那粗重的呼吸声听在他耳边好似滚雷一样响亮。
扬声喝道:“什么人?给爷我滚出来。”
不止是树干后,还有树干上头也藏着有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立马从树干后跳出来,手舞钢刀,大咧咧喝道:“好机警的小子!识趣的就乖乖跟着俺走,要不然,一刀把你剁成两截。”
同时树上也跳出一个瘦汉,与之前壮汉呈对角站定,手里亦是一把单刀,一字不说,只冷冷的看着陈玄策。
陈玄策的目光往深处里转了一遍,再看着眼前的俩人,冷冷一笑,抽出刀来,喝道:“不知死活的蠢材,咱们看谁要了谁的命!”
两个人武艺都有限,加上隐藏的第三人,陈玄策也不带怕的。
壮汉眼中露出一丝恼怒,哇呀呀乱叫着,挥舞着钢刀跃出丈远,两个纵跃就来到陈玄策身边,骂道:“小子去死!”一刀朝陈玄策的脖子劈下。
瘦汉也跑来帮忙,刀光直袭陈玄策腰间,还是一字不发。
陈玄策眯了眯眼,深吸一口气,长刀瞬间出现在壮汉脖颈前,身形也避开了瘦子看来的一刀。
两个呼吸声如打雷一样的人,顶多就是陈刚、焦从中一流的人物,凭什么能在他手中走过第二招?
黑暗处响起了一声惊呼。
粗壮大汉的脸色也猛地变幻了颜色,但是他想要再变造封死陈玄策的这一刀,已经不可能了。
鲜血哧溅了瘦子满脸,可不待瘦子有机会擦拭眼睛,陈玄策的手掌就已经穿过瘦子在惊吓和急切间布出的一片刀花,直直的印在瘦子胸膛。
内力吞吐中,瘦子瞬间毙命。
陈玄策冲着黑暗处冷笑一声,后者在壮汉死掉的瞬间就已经拔腿跑了,这黑灯瞎火的,陈玄策才不会去追呢。
他斩下两颗头颅,可能他本性就不算安分的,初次杀人,就搞得如此鲜血淋淋,他竟然半点不觉得恶心反胃。还接着继续从俩人身上摸出一堆破烂玩意儿,“真他么晦气。”
那一言不发的瘦子怀里竟然有个女人的肚兜子,叫陈玄策恶寒不已。
烫手山药一样把肚兜抛掉,只捡了几块银子收了起来,剩下的全扔在当场了。
也不去收拾现场,人就继续大步流星一样的往山庄去。
可能是陈玄策的表现超出了背后‘贼匪’的意料,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出手,以至于陈玄策都来到乘风山庄外头了,才被一群人拦下。
这乘风山庄果然十分好辨认。
明明是深夜,庄头却还篝火弥补,火把林立,人影重重,一副全力戒备的战时模样。
而且墙上还立着旗号,一面是张,一面乘风,显然前者就是这乘风山庄主人的姓氏了。
庄外的变动立刻就引起了庄上人马的主意。
张朝云按着利剑,紧张的盯着外头。
贼人有动,那不管是出什么的诡计,对他来说那都是一大考验。
“少庄主,贼人好像是在拦截。”
庄上门客快剑林国瑞说道。
“谁知道真假?少庄主不可大意。”庄丁头目叫说着。
张朝云当然不会轻举妄动,他已经使人去喊他爹了,在他爹抵到前,他万事以稳妥第一。
“杀——”
庄外的厮杀已经开始了。
对比张朝云等人的懵懂,外头的人却已经知道陈玄策的身份了。
有个中年人看着陈玄策腰间犹自在滴血的包裹,可想而知里头裹得是什么,“呀——”地一声怒吼,持出一柄很窄的长剑,如猛虎一般狂扑而至。
陈玄策眼中也杀机暴涨,这些个人头可都是功劳啊。
手中快刀如一道电光般地划出,他已经修习的拔刀术,但这拔刀术就像是个残次品,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层,肯定不如傅红雪版的。
可即便这样陈玄策出刀的速度比之往日也快上不少。
这再配上他修习的田伯光快刀,在一些关键时刻,简直是一击必杀的绝招。
一刀斩出,整个身子也在向那长条剑上猛撞上去。
《草上飞》虽然品阶不高,名气也很弱,在很多武侠小说中简直就是一个轻功的最基础版本。但陈玄策却觉得它很实用,尤其是‘氪’到了圆满之后,那脚下真是但凡有一丝毫的接力点,他就能脚步一变。
所以它完全可以当步伐来用。
比如现在,看似一撞很莽撞,但他脚下却丝毫不乱。
随着中年人一剑刺出,旁边也还有一人跟上了节奏,一边抖手向陈玄策投来几颗暗青子,一边身形也是急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