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源回淄博的第十天上午,肖锋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和晏超然订的车到4s店了,让他们带着尾款去提车。高士源没有说他在淄博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打算好了要在这几天就回玮城去。
挂断电话之后,高士源给晏超然打了一个电话:“超然,肖锋给你打电话说车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是我们订的车来了吗?前几天我还在微信上问他了,他说让我再等等。”晏超然说。
“是我们买的车来了,让我们带着尾款去提车。”
“那我明天就去提车,正好明天是星期六。”
“别着急,等等我,我们一块儿去。说好了是两个人买的车,你自己去把钱都付了,那成你一个人买的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来不及了,我明天就坐高铁回去。学院也快开学了,本来也打算这两天就回去的。”
“那行,等你回来,星期天去提车。别忘了带钱。”
“我缺那几万块钱吗?”
“不开玩笑了,你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回去再说吧。”
打完电话,晏超然打开微信,想问问肖锋车的事情,发现肖锋已经给他发了消息:“晏编辑,你和高老师订的车已经到店里了,你们抽个时间来提车吧。”后面还配了几张新车的照片。
晏超然恨不得马上就去4s店把车开回来,因为他太需要有一辆自己的汽车了。和吕晓红约会,没有一辆汽车,非常不方便。但是既然高士源说了要等他回来一起去,晏超然也只好等着。
时间很快到了星期五的下午。晏超然下班之后返回东武小区,打开门看到高士源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晏超然问高士源。
“回来一个多小时了。”高士源说。
晏超然走近之后,发现高士源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盘五香花生米和两盘凉菜、几个馒头,桌子下面还有几瓶啤酒。
“这些都是你买的?”晏超然说。
“当然是我买的,不是我,难不成是鬼吗?坐了一下午的火车,晚上不想做饭,也不想出去吃,就在楼下买了一盘花生米、两盘凉菜,又买了几瓶啤酒。”
“可以,这顿饭挺丰盛。”
晏超然去卫生间洗了手,重新来到客厅里。高士源打开了两瓶啤酒,他们一人一瓶。
两个人一边吃喝,一边说话。高士源问晏超然:“我走这些天,你和吕晓红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开始正式交往了。”
“就是说她已经答应你做你女朋友了?”
“对。”
“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了没有?”
“你想多了。”
“没接过吻?”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八卦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嗨,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和晓红现在只是拉拉手、拥抱一下什么的,感情的事情不能着急,要顺其自然。”
“你和吕晓红交往了,臧雪没什么反应吗?”
“她现在不怎么和我说话了,没有事情我也不主动和她说。你还不知道,臧雪和周焰也开始交往了。周焰经常来找臧雪,有一次我和吕晓红去看电影,还碰到他们俩了。”
“没想到他们俩还真开始处对象了。”
“别说我了,你回家这些天做什么了,听你昨天打电话说的话,我怎么觉着你爷爷没生病呢。”
“你猜对了,我爷爷是没生病。我妈是为了骗我回家相亲,才那么说的。她知道如果说让我回去相亲,我肯定不会回去。”
“难怪。不过相亲也是好事,真遇到合适的女孩,你们谈就是了。”
“关键是我心里有人了,介绍的女孩不管是什么样,我都喜欢不起来。”
“你真该把那个程芳玉给忘了才行。”
“这太难了。”
“说起程芳玉,我倒是有件事想和你说说。前些天我见到她丈夫陈思忠了,还一块儿喝了酒。”
“你们怎么在一块儿喝酒了?”
“编辑部不是聘请了三个特约编审嘛,前些天我和你说过,一个是退休的副局长,一个是陈思忠,另一个是宋达仁。主编请他们三个人吃饭,我们编辑部的人都去作陪。”
“原来是这样。”
“你见过陈思忠本人吗?”
“见过照片,没见过本人。”
“陈思忠是一个胖子,少说也有二百斤。他非常能喝,我们两个人加在一块儿也喝不过他。”
“久在生意场上的人都能喝,这并不奇怪。”
“那天陈思忠就坐在我旁边,我想起来你说过程芳玉一家三口非常幸福,我就问陈思忠:你有什么幸福秘诀吗?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了三个字:多挣钱。一个男人只要事业成功,让老婆孩子过上有钱人的生活,就会幸福了。”
“他还说别的了吗?”
“我那天喝多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在酒桌上说了很多话,我都没记住。”
“他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我觉得,这个程老师也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幸福。”
“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过,程芳玉是一个很知性的人。知性女人都有独立的思想,她们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往往都不高,她们更在意的是精神陪伴。很显然,这个陈思忠是一个物质上很富有但精神世界非常贫穷的人,他和程芳玉的思想难以同步,甚至相差万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