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墨沧澜忍不住开口。
“澜儿,坐到我这边来,往后少与这般女子交往。”
“母亲……”
“过来!”她语气严肃,墨沧澜为难的看了一眼夜炽,还是坐到了她身边。
夜炽没想过与靖远侯府结怨,但她自己跳出来的,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委屈的抹抹眼泪,“夫人,臣女得罪您了吗?”
“本夫人不过是看不惯你这般做派罢了!”
“别人都没说话,何故就您开口了呢?难不成,是对我有意见?”
她这话,明里暗里都是陷阱。
若她说是,那就是度量太小不如别人,若说不是,那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空莲凝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带着些冷意。
“若非场合不对,本夫人真想替你死去的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
“夫人这是耍威风耍到陛下面前了?”
“陛下,莫要听这丫头胡言!”靖远侯见自家夫人落败,忍不住跳出来维护。
轩辕冥满不在乎摆摆手,“哎……夜炽丫头和夫人没怎么见过,如今这般倒是能加深了解。”
“陛下所言极是!”墨齐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轩辕冥一副长辈的口吻,“郡主,夫人至少也算你的长辈,说话语气注意点。”
她慵懒的靠着,满脸随意,“陛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萧雅皱着眉呵斥,“夜炽,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诸位这是趁着我父亲亡故,母亲失踪,要群起而攻之?”
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要是传出去,别人说他们天圣众人欺负一个孤女,他们的脸该往哪儿放。
“都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既然天圣朝容不下我,我离开便是!”
她说完,作势起身离开。
“夜炽,休要胡闹了,诸位长辈不过是给你开玩笑罢了。”
轩辕冥说话的语气带着严肃,脸色也有些难看。
“陛下这是要责罚于我?”
他握紧拳头,脸上依旧笑着,“朕怎么可能会责罚你。”
“师父,有人欺负我!”
她语出惊人,她去学院拜了幻月大陆最有威望的炼丹师之一为师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天圣朝。
她突然这么一喊,他们还以为是苍周来了。
就连轩辕冥脸上,也短暂的划过一抹惊慌。
他扫视一圈,缓缓道,“大人既然来了,不防现身。”
“我这不是在这儿吗?”
暗哑的声音在他下方传来,轩辕冥眉头一皱。
“大祭司?”
他起身整理一下白色锦袍,语气淡然,“忘了说了,我就是她师父。”
轩辕瑶也不敢置信,“夜炽不是已经拜了五长老为师吗?怎么可能是大祭司的徒弟!”
“五长老是我老师,大祭司是我师父,不冲突啊。”
夜炽不知何时窜到了君引身边,找到了靠山,说话的语气也强硬了不少。
“这……”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还能这样。
“郡主没开玩笑吗?”轩辕妙音也觉得这事儿很玄乎。
她不悦嘟起嘴,满脸小女儿家的娇憨。
“长公主,大祭司不都已经承认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徒儿,为师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君引的声音淡淡传来,夜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虚弱。
“好!”
两人相携离去,众人云里雾里。
墨沧澜眉头紧皱,此前两人为何交好似乎也能解释通了。
可……君引看她的眼神,可不像是师父看徒弟的。
而另一边,君引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夜炽身上,背部的伤口渗出血来,把衣袍染红了。
她皱着眉,语气担忧,“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是让你好好在老师哪儿养伤吗?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这么折腾自己做甚!”
“怕你被欺负!”
他的声音在肩头传来,既让人安心又让人心疼。
“我是那种老实被人欺负的人吗?”
“不是,但我不放心!”
若不是他受伤,说多了容易暴露,刚才那群杂碎已经下地狱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疼……”他虚弱的靠在她肩膀上,呼吸喷洒在她脖颈。
“哪儿疼?”
“伤口疼,心也疼……”
“内伤?”
“嗯!”
“你先别说话了,我们先回将军府。”
她费劲的搀着他往将军府去,喜儿老早就听说今天她要回来。
一行人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两道身影撞进视线里,众人慌张上前。
喜儿帮她搀着君引,满脸讶异,“大祭司受伤了?”
大祭司怎么会受伤呢,她以为他无所不能。
“先进去!”
要是被人看到,传到宫里那位耳中可就不好了。
奶娘往将军府周围布置了结界后才转身进府,喜儿去烧热水,夜炽扶着君引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一只手压在他心口,不容置喙道,“躺好别动,伤口流血了,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好!”他难得乖巧听话。
喜儿烧了热水来,本想给她打下手,谁知夜炽却让她去厨房给君引做些清淡的吃食。
喜儿满口应下,夜炽开始着手帮他处理伤口。
背部的伤口已经完全裂开,白色锦袍上全是鲜红的血迹。
她皱着眉,“真不知道老师怎么会同意你回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