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我可以进来吗?”
安贝贝正郁闷地躺在床上翻来滚去,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伴随着齐映雪的询问声。
“等一下,我这就来开门。”
这就是齐映雪要敲门询问的原因。
全家只有贝贝,哪怕是大白天待在房间,也会栓上门闩。
安贝贝呲溜一下翻身下床,跑上前拉开房门,欢快地招呼道:“映雪,快进来吧。”
等齐映雪进了房门,她伸出小脑袋朝着门外望了望,再次关上房门。
“贝贝,白天其实不用把房门关得这么严实。”
“习惯了,踏实。”
安贝贝嘿笑一声,招呼道:“快进来坐。”
说着,她上前帮齐映雪拉开长凳,顺嘴问道:“你的绣帕都绣完了?”
“还没呢。娘有话与祖母说,让我先出来。”
“哦。”
二郎娘该不会是在告她的状吧?
安贝贝直打突突。
正思量着,就见齐映雪突然凑上前,一脸好奇地小声道:“贝贝,你刚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安贝贝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你是怎么做到不用起火也能让衣服给燃起来的?”
齐映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她,满满的求知欲。
“你说那个啊”,安贝贝恍然大悟,随即狡黠一笑:“秘密。”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这个解释起来太复杂,牵涉的东西太多。
“对了,谢谢你的镜子。”
安贝贝把琉璃镜递还给她。
齐映雪小心翼翼地接过镜子,仍旧不死心道:“你就告诉我嘛,我都好奇死了!刚你们俩说话的时候,我正好透过窗户角看了,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你做什么,那团火莫名地就起了,太神奇了!”
“那你怎么就笃定,一定是我做的?”
安贝贝笑着问道。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看到倪公子衣服冒烟时,那奸计得逞的小眼神。”
齐映雪嗔了她一眼道。
呃……
看来她的表情管理有点失败啊!
不过映雪观察得也太仔细了点吧?
见安贝贝一时间无从辩驳,齐映雪再次追问道:“哎呀,你就告诉我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连祖母和娘都不说!”
齐映雪信誓旦旦道。
安贝贝颇有些头疼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这事儿它没办法说呀!”
“不能说吗?”
“嗯。”
安贝贝无奈地点点头。
“哦,那算了吧。”
齐映雪一脸失望道。
就在安贝贝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又听她道:“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总能告诉我吧?”
见她一脸好奇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安贝贝哭笑不得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八卦?”
齐映雪一脸懵,蹙眉道:“是……八字不合的意思?”
安贝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强憋着笑意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八字不合是肯定的,反正我一看到他就恨不得冲上去抓花他那张一脸贱笑的桃花脸!”
齐映雪看向她,眼含隐忧地试探道:“贝贝,你和倪公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没有啊。”
安贝贝摇摇头,只有仇。
“那为什么,你们总是争锋相对?”
“有吗?”
“有。”
看着齐映雪一脸认真的表情,安贝贝扯了扯嘴角,张嘴就往齐二郎身上推,“谁让我是二郎媳妇儿呢!”
齐映雪惊呼,“这跟二哥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你没听那姓倪的说吗?他之所以赖在咱们家,就是因为二郎。”
话题一开了口,安贝贝就着往下胡扯。
“他不是说是与二哥有旧吗?”
“对啊,不仅有旧,还有仇!”
夫妻一体。
姓倪的与她安贝贝有仇,就是与齐二郎有仇。
“不可能!”
齐映雪激动道:“二哥虽说性子冷清,但从不无故与人结怨,那倪公子来自京都,二哥十二岁就离开京都了,怎么可能有仇?”
“你不懂,有些仇,不是你不去招惹它,它就不来的。”
安贝贝摇摇头,故作深沉道。
齐映雪仍是一脸不解,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贝贝,你不会是在编谎话诓我吧?”
这话一出,安贝贝顿时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声音微微拔高地一脸受伤道:“映雪,你怎么会这样想我?”
“那你说,好端端的,他怎会与二哥有仇?”
齐映雪狐疑道。
明明那倪公子对他们一家表现得彬彬有礼,反倒是贝贝从一开始就对他十分排斥的样子。
“因为羡慕嫉妒恨呗!”
安贝贝瞪大双眼,一脸坦诚道:“你看啊,二郎长得俊,武功强,曾经还是京都的小学霸,又有我这么一个娇俏可人的媳妇儿,妥妥的人生赢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映雪打断道:“什么是小学霸?”
“就是你们所说的状元之才。”
“哦,那倒是,当年二哥可是京都最小童生,若不是因为流放……”
想到这里,齐映雪有些失落地住了口。
安贝贝接着道:“是吧?总之我家二郎那是处处都优秀,无可挑剔,而姓倪的,不过学渣一枚,自是羡慕嫉妒恨。若是二郎一直还是当年的齐家猛进,那别人的羡慕嫉妒最终只能化为仰慕,但谁让咱们齐家被牵连一朝沦落呢?姓倪的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