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弟妹这般一说,某还真有一事想请弟妹告知。”
来了!
快问吧,问她是不是那劳什子郡主。
她会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是!
胎记什么的随便查,信物什么的随便翻,再把郡主不会的展示一遍,他总该信了吧。
然后,就赶紧麻利儿地滚出齐家去,越远越好。
安贝贝心下既紧张又激动,好在脸上全是敷了药汁的疙瘩,倒是不显,强装淡定道:“你说。”
“弟妹可曾学过医术?”
安贝贝眨眨眼,失望道:“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随即又反应过来,可能那郡主会医术?
她立马果断地摇摇头,“不会。”
“不会?那你如何能解蛤蟆草的毒?”
倪叶舟明显不信。
安贝贝心中的怒火又起了。
蛤蟆草!
浑身疙瘩包包,可不是像蛤蟆咋地?
得亏二郎不在家,不然就她现在这副尊容,都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这种小玩意儿,用得着会医?随便扯把野草不就解了?”
安贝贝气哼哼地故意贬低道,“你就没有别的要问的?”
“弟妹好生聪颖!”
倪叶舟夸赞道,“希望下次,也能随便扯把野草解了药性。”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安贝贝都快气炸了。
“啊,对,不是下次,是待会儿。”
话毕,倪叶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等等,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安贝贝急忙一边喊,一边查看自身上下是否有残留的药粉。
“二郎家的,咳咳,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
齐文才刚一从茅房回来,就听到她急切地喊声,顿时不悦地呵斥道。
安贝贝连忙放下窗棂,她可不想再让人看到她这张疙瘩脸。
“倪公子见谅,安氏性子跳脱,不过咳咳……心底纯善,人也聪慧。”
“嗯,弟妹有疾能自治,的确聪慧得紧,某还以为她会医或者懂些药理呢!”
“她不会,不过我家二郎咳咳……倒是懂些药理。”
齐文才笑着道。
“哦?没想到齐兄不仅文武双全,竟然连医术也有涉猎。”
齐文才连连摆摆手,谦虚道:“医术谈不过上,不过就是知道些许药理,多是驱蛇虫咳咳……和跌打损伤这方面的,也是跟他时常进山打猎有关。”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弟妹会自治,也是跟齐兄学的吧?”
倪叶舟状似随意地打探道。
“那倒不是,安氏一向聪慧,什么事情都喜欢咳咳……瞎琢磨。之前她曾救过一只鸟儿,翅膀都断了也被她给折腾好了。”
“哦?”
听到这里,倪叶舟眼睛都亮了,“可惜弟妹是女子,不然某真想与她把酒畅谈一番,哈哈!”
齐文才一听这话,顿觉不对味儿来。
安氏再能干,那也是他家二郎的媳妇,他当着一个外男的面夸个什么劲儿?
“她也就这些方面聪颖,文采女工却是一窍不通,就连衣物都多是我家小女儿帮忙做的。”
齐文才摇头叹息道,随即话锋一转,“倪公子日常可有什么消遣?”
安贝贝不知道齐文才将她猛夸了一顿后又猛贬了一顿,而且还泄露了她不少信息。
此时她正开启眼睛异能寸寸扫描,可惜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身体也没觉察到任何不适。
莫不是,姓倪的是故意吓唬她的?
安贝贝恨得牙痒,这人怎么就那么可恨?
而且明明给了他机会,让他直接问,他竟然只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难道,他真不是来找玲珑郡主的?
安贝贝自己都迷糊了。
齐映雪不在,艾草不多了,她只能连汁带叶地全敷身上。
一直到中午齐映雪给她送饭,才逮到机会让她帮忙赶紧又采了些艾草回来。
“谢谢啊映雪,你可真是帮我大忙了!”
安贝贝接过窗台上的艾草,并未注意到齐映雪微蹙的眉头。
齐映雪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兴许是因为贝贝身上的疙瘩散发的异味吧。
不过看她脸上的疙瘩消了不少,等疙瘩消完异味儿应该也就散了。
齐映雪如是想着。
倒是安贝贝顺着一阵轻风,也嗅到了一股子臭味。
因为风从窗外飘来,她只当是齐映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想着齐映雪出去采艾草许是沾到了什么带臭味儿的东西,遂提醒道:“出了一身汗,去洗把脸吧,会清爽很多。”
“好,你有事喊我,我要是不在,就喊明佑来找我。”
“嗯好。”
安贝贝再次关上了窗户,那股子臭味儿依然萦绕在鼻尖,但她忙着捣药汁,倒也没有多在意。
“喳喳喳!”
刚搽完药,就听到窗外传来火儿的叫声。
安贝贝忙小跑上前开窗。
结果窗户一开,微风徐来,一股恶臭瞬间充斥着她整个鼻端。
“我去!火儿,你掉粪坑了吗?”
安贝贝捏着鼻尖,一脸嫌弃道。
哪知道火儿的爪子还没落到窗台上,扑棱了下翅膀转身就飞走了。
“欸,回来!”
安贝贝朝着空中喊道,可惜火儿越飞越远,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安贝贝一脸无语。
她就说说而已,又没说不许它进房间,大不了洗洗好了。
不过,为什么火儿都飞走了,还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