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贝慌忙一把将齐靖宇推开,尴尬地吐了吐舌头,两颊一片绯红。
抬眼一看,齐靖宇面色也有些不好。
他好不容易有时间和贝贝耳鬓厮磨,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不分离。
结果齐鲁氏一阵敲门声,顿时像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可那是亲娘,能怎么办?
等两人陆续出了房间,一直到吃完饭,齐靖宇都是一张臭脸。
齐鲁氏气得不行,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狠狠地剜了安贝贝一眼。
安贝贝一脸无辜。
关她什么事?
齐靖宇将齐鲁氏的动作看在眼里,不满道:“娘,你要实在闲得没事,正好给映雪好好张罗张罗婚事。”
齐鲁氏被噎得不要不要的,当晚只吃了半个窝窝头。
齐云氏老神在在地看了眼憋屈的儿媳妇,想想自己当初初当婆婆时,似乎也是这般惹人嫌。
什么都要管,哪里都看不惯。
不过到了她这般年纪,也就什么都想开了。
吃完中午饭,趁安贝贝午睡的时候,齐靖宇进山找煤去了。
本来安贝贝想跟着去提炼那些矿石材料,但齐靖宇担心三皇子的人没有完全撤走,而且另一队人马也暂时没有撤走的迹象,还是让她再等一等。
安贝贝只得遗憾作罢,其实更多的,她还是想和他腻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也分外满足。
但很显然,这样小小的要求,对于眼下的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
齐靖宇承担的东西太多了。
儿女情长,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时随地轻松享受的。
尤其是他们如今的状况,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人身安全问题。
齐靖宇一走,安贝贝也睡不踏实,索性跑到齐映雪的房间看她绣花。
“咦,你没在绣花啊。”
结果刚一进房间,就见齐映雪正在缝制一件小小的青色上衣,顿时好奇地问道:“这么小的衣服,是明佑的吗?”
“嗯,他最近长了一头,衣服短了一大截,正好上次二哥带回来的布料裁剩下后可以给他做一套。”
齐映雪笑着解释道。
“大楚好姑姑。”
安贝贝朝她竖起大拇指。
“我这不是没事嘛,大嫂又整天在地里忙活不得空,眼看就要到秋收了,到时候又得忙一阵。”
一听她提起这个,安贝贝立马犯愁了。
“收稻谷要下田,那我到时候肯定帮不上忙了,走起来都费劲。”
齐映雪有些赧然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怕下田。”
“啊,那到时候要怎么办?最快的方式就是把脱粒机扛到田里边收割边脱粒,咱们总得有人帮着抱一下递一下,不然大嫂一个人很慢的,而且也太累了。”
齐映雪蹙眉想了想,“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去试试吧。”
“欸,你说咱们可不可以找人换工?”
安贝贝突发奇想道。
“换工?”
安贝贝兴致勃勃道:“对啊,你看啊,往年要抢收,大家都没有空,但今年不一样啊,有了脱粒机,大家收割的时间会快很多,咱们就可以和人换工了啊。
比如咱们可以和应家合作,谁家的稻谷先成熟,就先共同收割谁家的,然后再收割另一家的。
当然,咱们家只有大嫂一个劳动力,应家到我们家帮忙的时候,也只出一个劳动力好了,这样就不吃亏啦!”
“这法子不错,安丫头你这小脑袋瓜就是活泛。”
齐云氏从茅房回来,正好听到安贝贝这番话,笑眯眯地夸赞道。
“嘿嘿,要是能直接雇人就更好了,可惜不方便。”
“雇人就算了,工钱不好算,说出去也不好听。”
齐映雪摇摇头道。
“也是,等二郎回来,与他说说,看看这法子能不能上应家说去。”
“嗯,到时候哪家收割就哪家包饭,咱们把饭食准备好些。”
安贝贝狂点头,“必须的,干活的时候吃不饱真的太难受了!”
上次麦收,她就吃过这个亏,不到饭点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头晕眼花差点直接栽到地里。
“你这丫头是嘴馋了吧?”
齐云氏笑着打趣道。
安贝贝眨巴眨巴眼睛,“祖母,看破不说破。”
齐云氏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道:“难为你这丫头还知道害臊呢!”
“祖母,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安贝贝拽着她的胳膊娇嗔道。
“哈哈哈……”
齐云氏开怀大笑,齐映雪也跟着忍俊不禁。
安贝贝见她们笑得开心,也跟着傻乐。
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祖母开心就好。
很快,就见齐映雪那边已经开始收线,安贝贝惊叹:“这么快就做好了?怎么感觉我的缝纫机对你也没大用处似的。”
“什么机?”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说你做得好快。”
“小孩子的衣服简单,又不用绣花,现在就只差衣带了。”
一看到齐映雪拿出事先剪好的带子锁边,安贝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么多衣带,明佑那么小会系吗?”
齐映雪“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吐槽道:“你当谁都像你一样,系个衣带也那么难?”
“谁说的,我现在系得可好了!”
安贝贝梗着脖子道,“我就是觉得系带子太麻烦了。”
“不系带子衣服还怎么穿,不得散架啊?”
“可以用纽扣啊!”
“纽扣?我上次好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