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贝乐颠颠儿地畅想着丰收的喜悦,被井江氏带来的烦恼瞬间消散一空。
抬头望了眼艳阳高照的天空,想着这会儿齐靖宇应该回来了,遂不再停留,迈着欢快的步伐往回走。
结果一直等到吃完中午饭,齐靖宇还未回来。
安贝贝有些坐不住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呸呸!
二郎那么厉害,要出事也会别人出事,一定是有事给耽搁了。
安贝贝就这般坐立不安地熬啊熬,一直到半下午的时候,终于看到齐二郎的身影出现在路口。
“二郎!”
安贝贝招了招手小跑着迎了上去。
“这般热,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见她肉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齐靖宇心疼地问道。
“等你呢!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久啊!”
害她都担心死了。
安贝贝噘着嘴嘟囔道。
“去了一趟县城。走吧,回屋再说。”
等两人回到房间,齐靖宇第一时间便递给了她一张特殊的纸。
“这是什么?”
安贝贝好奇地问道,接过手一细看,难掩欣喜地惊呼,“这是……银票?”
“嗯,银子太多太重,我便让金掌柜换成了银票。”
齐靖宇笑着道。
“等等,不对呀,一块3两,你怎么会有一百两银票?”
“不止一百两,一共是一百五十两,五十两是现银,都在这里。”
齐靖宇说着,又递出了一个钱袋子。
“一百五十两?那你是跑了多少趟啊,难怪回来得这么晚。”
安贝贝鼻头微酸,心疼不已。
“你坐下。”
她放下银票,拉起齐靖宇的手往长凳上按。
齐靖宇没有依她的意思坐下,反倒是伸手替她拢了拢头发,垂眸微笑道:“可是心疼了?其实我只跑了一趟,只是金掌柜的马车运不了那么重的东西,所以便直接送到了县城。”
“一趟?那你岂不是一次就扛了3600斤?”
安贝贝既心疼又生气,“你是不是傻?干嘛要那么拼?人家的马车都拉不了,你倒好,还直接给人送货上门,显摆你比马还能拉吗?”
“骂我呢?什么叫我比马还能拉?”
齐靖宇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微酸的鼻尖。
“哼,可不是骂你咋地,当自己是牛马呢!谁让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安贝贝眼眶红红地凶巴巴道。
“都让你坐下了,还杵着干什么,显你高么?”
齐靖宇心中既温暖又无奈,只得依言坐下,拉着她的手柔声解释道:“不用担心,其实我自己试了试,运起内力最多能扛5000斤左右,所以3600斤真的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你不知道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吗?你能扛5000斤只是一种潜能,但你的身体机能并不一定能承受同等强度,所以一旦超额,就会对身体造成潜在的损伤。等将来你老了,这些可能就会成为影响你身体健康的旧疾。”
安贝贝说着说着,忍不住湿了眼眶。
齐靖宇忙抬手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滴,心疼不已道:“别哭,相信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会做出有损身体的傻事。”
“你清楚什么呀你……”
不对啊,她干嘛不用异能帮他看看是否有暗伤?
结果扫描一圈儿后,发现这家伙身体真的是杠杠的,至少骨骼上真的是没有一点受损的迹象。
“贝贝,你可能不太懂内力的妙用,对了,在你们那儿,有懂内力的吗?”
安贝贝摇摇头。
内力是什么玩意儿?
气功?
“那就对了,内力是一种气劲,通过这种气劲来支撑重量,不会损伤身体,当然,若是气劲不足以支撑,那么重量最终还是会落到身体上。”
“哦。”
安贝贝汗颜。
都是无知惹的祸。
所以人真的什么时候都不能太过想当然,因为你的阅历限制了你的认知,而每个人的阅历,都有限。
“你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与你白首偕老,看尽世间繁华。”
最朴实的情话,却最撩人。
安贝贝情不自禁地蹲下身子,扑入他怀中,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二郎。”
齐靖宇抚摸着她的头,这一刻,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好了,我浑身臭汗,别熏着你。”
许久之后,齐靖宇松开她,一脸无奈道。
安贝贝吸了吸鼻子,“再臭我也不嫌弃你。”
说完,想到自己在外跑了一圈儿也是一身臭汗,红着脸凶巴巴道:“你也不许嫌弃我!”
“嗯,不嫌弃,我家贝贝怎样都是香的!”
齐靖宇说着,垂首就在她汗湿的脸上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你洗脸呢?讨厌!”
安贝贝笑着嫌弃地擦了把脸,“坐好了,我给你按按肩。”
“不用。”
“怎么不用?就算有内力,难道不会累吗?那么重的东西呢,还扛了那么远的路!”
安贝贝一边心疼地念叨着,一边像模像样地给他按起肩膀来。
可惜齐靖宇浑身的肌肉实在太过紧实,安贝贝按得老费劲了,他却觉得像是挠痒痒一般。
只是碍于她的心意,齐靖宇享受地闭上了眼。
“好了,一会儿你的手该酸了。”
没多久,齐靖宇就拉下她的手,结束这场抚摸式的按摩。
“对了,这两个火折子给你,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