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胡世鸣那小人性子,就算碍于齐二哥百长身份不能硬来,但一番欺辱肯定是少不了的。
军户虽地位低下,但朝廷为了保证充军人数,并不允许地方上肆意残害军户。
且胡世鸣虽是县令之子,但齐靖宇却是营地的人归卫把总管,所以哪怕他地位再高,也不能太过。
齐映雪并没有注意到应海涛面色有异,一边拉开房门,一边问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会和胡公子撞上?”
“别提了!我这不是着急过来找你们吗?结果刚拐进这条街,迎头就撞上胡世鸣的马车……”
其实当时应海涛走得比较急,而胡世鸣的马车拐角也没减速,应海涛差一点就被撞上,本能地一拳就朝着马头砸了过去。
马一受袭,扬蹄嘶鸣,马车里的胡世鸣差点没被摔出来,自是气急败坏,当场就身边的家奴上来抓人压衙门打板子。
应海涛自是不肯轻易就范,那边家奴见应海涛人高马大一股子蛮力,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下来。
胡世鸣一怒,当即就要派人去把衙役找过来抓人。
恰在这时,齐靖宇出现了。
齐映雪听完前应后果,对那胡公子的印象更差了。
“对了,涛子哥你找我们干什么?”
“瞧我这记性!”
应海涛猛拍了下脑袋,竟然搞忘把卫大小姐知道齐二哥进城的事情告诉他了,“对了,小嫂子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贝贝出恭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原本齐映雪是要陪她一起去的,但安贝贝一个劲儿地摆手说不用,而她又着实担心二哥,想着在食肆里应该也没多大事,便待在房里一边等她一边留意着街道那边的情况。
“客官,菜来喽!”
小二哥推门而入,看到应海涛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笑问道:“哟,可要给这位新来的客官添副碗筷?”
齐映雪摇摇头道:“不用了,三副碗筷刚好够用。”
看这架势,应该是认识的,小二哥这才放下心来。
“那行,那客官慢用。”
等小二哥退出后,齐映雪朝着门口望了望,“菜都上来了,怎么贝贝还不回来?”
应海涛也皱起了眉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出个恭能出什么事?”
不过转念一想,一般人不会出事,但安贝贝还真不好说。
“算了,我还是去看一下吧,涛子哥你自己先吃,不用等我们。”
“没事,我不饿,你赶紧找小嫂子去。”
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不然他就太对不起齐二哥了。
但很显然,有时候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涛子哥,不好了,贝贝不见了!”
“怎么会?!”
应海涛霍地一下站起身,“你都找完了吗?会不会在哪里错过了?”
齐映雪都快急哭了,“我到处都找过了,没有。”
“那有没有问过食肆的人,他们也没看到人吗?”
“都问了,他们是有人看到贝贝去了茅房,但并没有看到她出来,我连茅坑都瞧了,并没有人。涛子哥,怎么办?二哥要是知道贝贝不见了,一定会急疯的!”
一听到齐映雪提到齐二哥,应海涛陡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坏了,走,咱们快通知齐二哥去!”
“欸,等等,客官,你们还没付钱呢!”
应海涛眼睛一瞪,“滚开!没看到我们着急找人吗?”
小二哥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却还是张开双臂拦在两人面前,急切道:“要找人也得先把钱给付了呀,不然一会儿你们跑远了我找谁要去?”
应海涛很是不耐地作势就要冲过去,齐映雪忙一把拉住他,“饭钱多少?”
小二哥忙笑着道:“一共八百七十五文,掌柜的说给你们抹了零头,就收您八百七十文。”
“什么玩意儿这么贵?要八百七十文?”
应海涛怒目圆睁。
小二哥缩了缩脖子道:“客官,这些可都是咱们食肆的招牌菜,光这个清炖蹄髈……”
“行了,别说了,涛子哥,你身上有多少钱?”
应海涛顿时面露难色,“钱都在你嫂子身上。”
齐映雪只得将怀中还没捂热的480文拿出来,“小二哥,我这只有480文,其余的等我们找到人再回来付你看成不?”
应海涛没好气道:“还有什么不成的?一口没吃还付480文,左右都是他们食肆占便宜。”
“那……那也行吧!”
等两人奔出食肆直奔清溪酒楼时,安贝贝正好被人五花大绑地一把扔在地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呜……呜呜!”
她怒瞪罪魁祸首,将那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惜只能在心里骂骂,因为她嘴里被塞了一块不知那人从哪儿掏出来的布,想想都恶心。
更恶心的是,古代的绑匪太没素质了,竟然在她正要出恭的时候出手,就不能等她痛痛快快地拉一泡吗?
幸好她当时还没脱裤子,不然非得戳瞎他们的双眼!
也幸好她当时受到惊吓,那泡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给与她错误感觉的排泄物,直接给憋了回去。
“大小姐。”
绑匪突然恭敬地出声,安贝贝蠕动着身体,仰头看过去,正好看到卫铭珊那张飞扬跋扈的脸。
不是吧,竟然是这女人!
天要亡她!
这女人一手鞭子可是甩得虎虎生风,而她现在哪怕拼命隐藏的袖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