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
半柱香后,红姑娘、花灵、老洋人和两个卸岭盗伙才姗姗来迟。
花灵一看见浑身是伤的的鹧鸪哨,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大眼睛里满是忧色。
“师兄,你受了好重的伤啊!”
“别胡说八道。”
鹧鸪哨哭笑不得,拍开在他身上乱摸的小手。
“只是些皮外伤罢了。”
“那不行,再小的伤口处理不当也会感染的!”
花灵秀眉微蹙,鼓起小嘴,显得有些执拗。
从随身的背囊里取出瓶瓶罐罐,不由分说,扒开衣衫,给他消毒,然后仔细地涂抹膏药。
鹧鸪哨拿她没办法,无奈之下,只能任由摆布。
另一边。
红姑娘先是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一眼李长清。
见他依旧衣袍整洁,片尘不沾。
轻轻一撇嘴。
攀到近前,把陈玉楼从石柱上扶了下来,轻声问道:
“总把头,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她在上面突然听到山谷深处轰隆乱响,接着一阵山摇地动,以为是遇上了地震。
伏在岩壁上,等到震动平息,便匆忙赶了过来。
“无事,刚刚有一条伏在山腹的大蟒作祟,已经被李道长宰掉了。”
陈玉楼喘了口气,把之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五人听后,神态各异。
红姑娘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她一路以来对李长清的身手已经司空见惯。
美艳的脸上很是淡然。
两个卸岭盗伙也都是先前从瓮城出来的,自然见识过李长清的手段。
听后一脸崇拜地望着道人。
倒是花灵和老洋人两人,一脸的震惊。
他俩对师兄鹧鸪哨的身手,知道的远比旁人清楚。
原本以为就算比不上李长清,差得也不算太远。
此刻听了陈玉楼的话,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道人的手段,简直超凡入圣,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这世间,恐怕无人能敌。
“师兄,这是真的吗?”
花灵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歪着小脑袋问鹧鸪哨。
后者苦笑着点头。
“原来你之前说的不是骗我的呀!”
花灵惊讶地合不拢嘴。
她常年跟着师兄在山里行走,未曾经过世俗的洗礼,心思还很单纯。
只见整理了一下衣袖,学着鹧鸪哨的样子,用一种稍显别扭的姿势,对道人抱拳道:
“李道长,多谢你救了我师兄一命,出去花灵必有重报!”
李长清被她可爱的模样的逗笑了。
但见对方小脸写满严肃,又不好拒绝,当即点头应了下来。
心里却不以为意。
就当小姑娘开得玩笑,转脸儿就抛之脑后。
见众人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便对陈玉楼道:
“我刚才看那黑蟒受伤后往涧底的山洞逃去,想来那里一定就是它的老窝了。”
“这些成了精的山妖野怪,素来喜欢把搜集来的宝物堆在巢穴,同寝共眠,我等不如前去一探,就当为此行添个彩头了!”
陈玉楼也早有想法,闻言对众人道:
“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自无不可。
于是一行人攀着峭壁一路下行,来到涧底的那处岩洞之前。
站在洞口,向内望去。
只见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李长清当先迈了进去,众人迅速提灯跟上。
洞内闷热异常,地面的岩隙里积满了污水。
借着灯烛的亮光,环顾四周,眼中所见,遍地尽是森森白骨。
犹如小山一般堆在一起。
李长清初看还以为是人骨,眉头不由一皱。
后经仔细辨认才知,原来骸骨几乎都是山里大小的猿猴。
残骨上都盖着厚厚的一层蟒蛇分泌物,闻上去腥秽触脑。
不过几人都是久经“沙场”之辈,也能勉强忍受。
众人用铁镐铁铲在洞中仔细搜寻了一遍,只在尸骨的底部发现了十几只铁箱。
打开一看,里面装得全是些道藏典籍。
皆大失所望。
原来这里是个古代的藏经洞,金玉宝货寥寥无几。
李长清随便翻了几本,见都是些随处可见的大路货色,也是兴致缺缺。
陈玉楼见这些道经书页泛黄,字迹大多模糊不清,有些因为洞中湿气常年的侵染,已经粘在了一起。
就算是古董,也一文不值了。
正叹息间,却听到那个叫做老冯的盗伙一声低呼。
“总把头,您看这个!”
“嗯?”
陈玉楼扭头,却见他捧着一个古朴无华的檀木小匣跑了过来。
接过一看,却见小匣侧面用金线攒着—条张牙舞爪的四脚两头蛇。
“好东西!”
他眼睛一亮。
只看这盒子,最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
而且保存完好,磨损极少,估计能值不少银子。
看来这趟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陈玉楼想着,解开了匣上的金扣。
众人的目光此时也被吸引过来。
随着匣盖被缓缓揭开,匣中的事物尽是暴露在众人面前。
只见层层金丝银线的包裹下,就中摆放着一枚小小的铜人。
铜人有小指大小,通体彻骨般的莹绿,面目体形浑然凝重。
奇怪的是,它的脸上并无双眼,眼眶空空如也。
看制式,不似近朝之物。
“嘶—”
陈玉楼将铜人取出把玩一阵,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