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徒儿,这三天在提督府,进展的可算顺利?”
堂内,两人一猴分案而坐,每人面前都摆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香茶。
“还行嘿嘿...”
张小辫儿咧嘴一笑,咕嘟咕嘟喝了口热茶,舔了舔嘴巴。
不得不说,这大户人家的饭食果然不错,就算是丫鬟小厮吃的,也远比寻常百姓好得多。
这小子这几天待在提督府上,虽说每日都要做不少活计,却非但没瘦,反而多长出了几两肥肉。
李长清瞥了他两眼,慢悠悠地道:
“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哪里,每天都要起早贪黑地干活,徒弟差点儿就待不下去了,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好不容易才借着倒泔水的机会逃出来,这不立马就跑来见师父您了吗!”
张小辫儿嘿嘿一笑,摘下头顶的杂役小帽,随手丢在了一旁。
“只是...待不得久,一会儿还要赶回去,要不然那胖管家就该罚我了...”
“确实是委屈你了。”
李长清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问道:
“这三天在提督府里,为师布置给你的任务是否完成了?”
“那是自然!”
张小辫儿急忙抱拳道:
“师父您老人家的话,徒弟一刻也不敢忘!”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碎步凑到李长清近前,趴在师父耳朵上低声道:
“徒弟都打听好了,那白...白塔真人就躲在图海老提督千金小姐的小院里边,徒弟亲眼所见,绝对不假!”
“徒弟问过提督府后厨一位砍柴剁菜的妈子,她说这白塔真人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千金院里,很少外出走动,只是偶尔在黄昏时出府溜达,第二日清晨便回。”
“徒弟躲在暗处观察了它两天,确实如那妈子所说!”
张小辫儿脸色微凝,声音变得愈加低沉。
“那白塔真人看似乖巧慵懒,一天到晚只知卖乖耍滑,没个正形儿,实则警惕性极高,十分的警觉,徒弟没敢靠得太近,怕一不小心被它察觉,所以不知道它有时离开提督府去了什么地方...”
说完,张小辫儿又将这几日在提督府内的见闻,从头到尾,不分巨细,全都给道人讲了一遍。
说实话,他起先听到师父说明那白塔真人真实身份的时候,是极为震惊的,因为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但经过这几天的暗中观察,张小辫儿发现那白塔真人虽然竭力掩饰,但在他这种知道其底细的人面前,不免会露出些许马脚。
别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一认真起来却是个十分谨慎细致之人,不然李长清也不会放心地将此等大任交给他。
白塔真人的破绽虽然啊很小,但却逃不过张小辫儿的眼睛。
天底下没有天衣无缝的伪装。
经过三天两夜细致的探访观察,张小辫儿心中虽然依旧震惊,却已经完全相信了师父的话。
那位臭名昭着的塔教教主,白塔真人,果然就藏在灵州城提督图海的府中!
而且看那样子,日子已经不短了。
“嗯,你做的不错,没有辜负为师对你的信任。”
李通过系统知道的信息和他徒弟这几日在提督府上亲历的见闻串联起来,心中已有了七八分把握。
当即展颜一笑,拍了拍张小辫儿光溜溜的脑袋,满意地颔首道:
“那白塔真人作恶多端,为祸多年,天下不知多少无辜百姓因它而死,看来今日是它的报应到了,上天注定要死于贫道之手!”
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徒儿,听说这几日那位图海老提督正在满城求宝?”
“啊?”
张小辫儿闻言一愣,实在搞不清这位神通广大的师父奇怪的脑回路。
挠了挠头,心中虽然不解,还是如实答道:
“确实如此,徒弟这几天在府中听到传言,说那图海老头的女儿,提督府的千金小姐来到灵州城后突然染上了一种怪病,四处寻医医治无果。”
“前些日子,有位天下闻名的老神医来提督府上看过之后,给了一个秘方,让那老提督去寻来当年灵州塔王寺的镇寺之宝,好像叫什么......”
说到这,张小辫儿顿了顿,皱眉瞪眼一阵苦思,忽然眼睛一亮,抚掌道:
“风雨钟!对,就是风雨钟!”
“那老神医说,只要提督能找来风雨神钟,用此钟接满了雨水,再煮沸了用来洗澡,一时三刻便能痊愈!”
“嘿,那老头真能胡扯,三爷我看他打扮就不像是个正经人!还什么用雨水洗澡,怪病顷刻就好,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小辫儿吊眼挑眉,满脸不屑,微哂道:
“若是用那铜钟接了雨水洗澡就能治病,这天下哪还会有什么疑难杂症,简直是胡说八道!也就那图海个老傻帽儿才信!”
“更何况,那塔王寺在几百年前就因战乱毁了,连根毛儿都没剩下!就算真的有用,又上哪去找那传说中的风雨钟,估计早就跟那宝塔一块儿被烧没了!”
“呵呵...”
李长清听了这小子一番吐槽后,面如冠玉的俊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也不去反驳,而是笑道:
“看不出来,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懂的也不少。”
听到师父夸自己,张小辫儿心中高兴,把嘴角一翘,面露得色。
只听李长清又道:
“不过...有些事还是不要说得太满。”
嗯?
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