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一定要
“吱吱吱!”
(终于到了,看小爷绝技,一虎扑两羊!)
唯有小猴元宝的想法最纯粹,望着园中席间满桌的珍馐佳肴,心中狂喜。
瞄准了一只肥鹅,两脚用力,一个蹬腿,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跃而去。
烧鹅,小爷来了!
“慢着。”
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捏住了它命运的后脖颈,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来都来了,那烧鹅早晚都是你的,不要猴急。”
李长清笑眯眯地望着手中生无可恋的小猴,嘘声道:
“打枪滴不要,偷偷滴进村!”
元宝被迫乖巧地点了点头。
“嗯。”
李长清拎着它放到了肩膀上,而后对身后的小师妹一招手,两人大大方方地走进了往来的宾客中。
混入其中jpg。
园中的宾客太多,三教九流都有,他们仨的组合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真正的贵客,王府的家主等一众重要的大人物,包括今天的主角新娘官都在后边的厅堂里喝茶,在园中走动聊天的这些大多都是津南府里的百姓。
两人一猴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便开始闷头大吃,李长清和陆芊儿的吃相还算儒雅,元宝这猢狲此时没了束缚,可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一手拎着鹅腿,一手举起一个大苹果,啃得不亦乐乎,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忘乎自我。
没过多久,两人一猴便填饱了肚子。
小猴托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地仰躺在椅子上,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这时,众宾忽然一阵骚动,从后面的厅堂里哗啦啦走出了一大群穿红着绿的贵人,为首的是个身穿大红袍的妙龄女子。
李长清瞥了一眼,心道大概是迎亲的队伍回来了,喝了口酒,对身旁道:
“走,咱也看看去。”
说完,便站起身,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跟在众宾后走了出去。
来到王府大门一看,他猜的果然没错。
站在人群中望去,便见一队人马从道路尽头缓缓驶来。
每行至一处,便使道路两旁围观的百姓暴出一阵欢呼,有数十小厮拎着花篮,不时向,引得成群结队的孩童争相抢夺。
更有仪仗开道、花轿迎亲、狮舞引门。
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队伍的最后,是一幢镶金嵌玉,无比奢华的花轿,前后左右有八个穿着锦袍的健妇抬着,里面坐着的,便是新郎刘子阳了。
李长清多瞥了两眼,似乎能穿过车轿,看到那老实青年欣喜中带着窘迫的样子。
他嘿嘿一笑,便领着师妹和元宝穿过人群,径直回去了。
这壶江世界的大户人家迎亲,看上去也跟在前世电视古装剧里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没有一点新意。
慢悠悠回到宴会园中,在原先的地方坐了,李长清拧开酒葫芦,开始小口小口地喝起酒来。
受邀而来,还白吃人一顿大餐,总归是要见一面的。
足等了有半个时辰,迎亲的队伍才终于在一片欢声笑语的祝福声中回来,新郎新娘被乌泱泱的一大群人簇拥着进了后堂,根本看不清人影。
不一会儿,园中忽然静了下来,司仪高亢嘹亮的嗓音从后堂传了出来。
这是敬完茶,开始拜堂了。
宾客中那些有头有脸的坐在堂内,地位低一点的和那些纯属来蹭饭的老百姓只能挤在门外,站着向内张望,倒也没人抱怨,自古以来大户人家结婚都是如此。
李长清自然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和师妹独自坐在空旷的角落里,吃着小菜喝着小酒,斜眼打量着后堂的动静。
没过多久,堂中传来一阵大笑,堂外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入园。
一个穿着红袍,头发半白,相貌儒雅,目光随和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众贵宾走了出来,一出现便引得园中众人一阵祝贺。
这人应该就是刘子阳的老丈人,王家当代家主王蔺了。
道人看了锦衣中年男人一眼,心下了然。
王蔺按规矩说了几句开场白,而后请众宾入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几个王家丫鬟小厮的簇拥下施施然走了出来。
不是那“分江掌”刘子阳又是何人!
这位新郎官今日打扮得格外精神,头戴金玉冠,身穿玄端礼服,外面罩着一件绯红锦绣福卦,脚踩一双绣金麝皮粉靴,端的是光彩照人,眉宇间神采奕奕,与之前在江都府郊外见时简直判若两人。
从他眉飞色舞,言笑晏晏的模样,便能轻易看出其此时此刻的心情一定是无比欢悦的。
想来也是,别管最终的形式如何,抱得美人归的还是他刘子阳,想必对他来说,能与挚爱之人结成连理,此生亦无憾了!
“师兄,他就是新郎官吗?看上去好神气呀!”
陆芊儿好奇地望着不远处,正挨桌敬酒的红袍青年。
“那可不。”
李长清喝了口酒,笑道:
“这人生嘛,有四大喜事,其一便是洞房花烛夜,这小子痴心一片,多少挫折磨难都熬了过来,今日苦尽甘来,终于得偿所愿,怎能不喜?”
说罢,他感慨地摇了摇头。
“他与那王玄羲,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只是自古相濡以沫容易,白头偕老难啊,也不知他俩的这段感情最后能不能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