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张起灵。
这小子倒没喝醉,只是纯粹不想喝了,一声没吭地进了客房,不知是去睡觉还是干嘛了。
只剩下李长清和鹧鸪哨,一直决战到了天亮。
这两人毫不客气,你来我往间把陈老头多年的藏酒喝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陈玉楼明天起来看到这满地狼藉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其中一个是靠“作弊”,酒精喝到体内就自动被真气降解。
而另一个却是真海量,属于“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那种,真不愧是纵横酒场的真豪杰!
最后一口酒液下肚,李长清打了个饱嗝,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面朝朝霞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
“李道长好酒量,在下佩服!”
他身旁,鹧鸪哨面色红润,大马金刀地坐在马扎上,面前堆满了空酒瓶,颇有一种“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魄。
“哈哈,鹧鸪哨兄弟谬赞了!”
李长清抱拳,“商业互吹”道:
“昨夜这一场恶战,咱俩这是棋逢对手,难分伯仲!”
“贫道闯荡江湖这些年,能与兄弟你匹敌者,寥寥无几,除去贫道,我愿称你为最强!”
“哪里,哪里!”
“诶,贫道说得可都是肺腑之言!”
“...”
正当两人“挤眉弄眼”地互相谦虚之际,却见一个秃顶的老头,提着两个鸟笼,哼着小曲儿,从墙角拐了进来,看到两人和一地的酒瓶子后,明显一愣。
“哟,老胡头,好久不见了!”
李长清听到动静,扭头一看,顿时乐了。
这老头不是胡八一的爷爷胡国华胡先生又是何人!
鹧鸪哨仔细打量了老头一阵,也认出了来人,眼睛顿时一亮,露出笑容,招呼道:
“老胡,好久不见!”
“李道长!”
胡先生见到李长清,脸上惊喜莫名,又听到另一个人叫他,目光放将过去,看了两眼,也认出了鹧鸪哨,顿时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馒头,瞪着两眼,声音都变了。
“鹧...鹧鸪哨兄弟?!”
啪嗒!
老头将手里的两个鸟笼随手一抛,迈开小碎步就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鹧鸪哨上看下瞧,那表情万分精彩。
“鹧鸪哨兄弟,你...你何时回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可把我和老陈都急死了!”
“...”
鹧鸪哨对此苦笑不已。
李长清见胡先生一副激动得要抽过去的样子,急忙将他扶住,笑道:
“老胡同志,你先别激动,听贫道为你慢慢道来。”
随后,他就在胡先生一脸震惊的表情下,将之前跟陈玉楼说的那一套重新讲了一遍,听得老头时不时倒抽一口凉气。
一番话讲完,胡先生已经有些麻木了,好在他也是和陈玉楼、鹧鸪哨一起从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接受能力很强,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对二人抱怨道:
“你们喝酒为何不叫上我,难道是嫌我老了?哼,别看我年轻时长相儒雅,想当年,老夫也是城里出了名的海量,在喝酒这方面,老夫也是一生不弱于人...”
李长清和鹧鸪哨自然是一通安慰,才将胡先生心里的怨气抚平。
三人又叙了一会旧,鹧鸪哨便起身告辞。
他昨晚特意向陈玉楼问了李醉的住处,现在趁着天刚蒙蒙亮,正要启程去那小子家逮人了。
鹧鸪哨走后不久,张起灵便抱刀从客房里走了出来,和李长清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地走到院子里开始打坐。
胡先生方才听李长清提起过张起灵,见到他后也不惊讶,只是好奇地打量着青年的身量和面相。
只看了一会,嘴里便啧啧称奇。
李长清知道这老头曾跟他师傅阴阳眼孙国辅学过看相,心里也好奇,便问道:
“怎样,老胡头,看出什么来没有?”
“怪啊,怪啊...”
胡先生砸了砸嘴,边盯着张起灵的脸,边摇头道:
“这位张小哥,面如满月非凡相,鼻若悬胆有规模。隐隐后发之骨,堂堂梁柱之躯,那绝非是常人能比!只不过...”
他迟疑片刻,奇道:
“只不过,这位小哥虽然骨相非凡脱俗,印堂之上三寸却隐隐有一股黑气盘旋,徘徊不散,乃是早夭之兆啊!”
“按理说,犹如次面相之人,一生贵不可言、气运滔天,无疾而终,怎会染上如此凶兆?依老夫愚见,其中必有蹊跷...”
“黑气?”
李长清眉头一皱,盯着张起灵头顶瞧了半天,哪见有什么黑气,只有一头浓密的黑发。
“老胡头,在古代,妖言惑众,那可是要按律问斩的!”
“哎呀,李道长,莫要开玩笑,老夫学艺时开过天眼,那是不会看错的!”
胡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什么天眼竟如此神奇?”
李长清闻言,心里愈发觉得老头不靠谱。
他乃先天之体,一对眼睛能勘破世间一切虚妄妖佞,哪里是老头口中的“天眼”能比!
但他在张起灵浑身上下瞅了又瞅,却始终什么也看不到。
“唉...”
胡先生见道人不信,无奈地叹了口气,闭口不再多言。
李长清见他这幅模样,虽然依旧不信,心里却不由谨慎起来,心想:
直到把张起灵送回盗墓笔记世界之前,还是别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免得出现无妄之灾。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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