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知对方是怎么中的邪,便无法驱邪,这样下去,老头迟早也是个死,如此,还不如现在动手给他一个痛快,出去后给老羊皮的子女大笔钱财作为补偿便是。
鹧鸪哨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说动手便动手,即可便要一刀结果了已经丧失神智,彻底陷入癫狂的老羊皮,却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拦住。
“不必!”
却见李长清一脸淡然地摆了摆手。
“你去他卸了武器,捆起来即可,剩下的便交给贫道解决。”
“好。”
鹧鸪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面对蛮横扑来的老羊皮,先是一脚将他绊倒,踢开了他手里的康熙宝刀,一只手将他按倒在地。
虽然老羊皮中了邪,力气大得惊人,但无奈他的对手是鹧鸪哨。
不论他如何挣扎,直憋得老脸紫红,按在背上的那只大手也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就像是压住孙猴子的五指大山。
接着,鹧鸪哨抽走了他腰间的匕首,又伸手在他怀里摸了两下,摸出了一杆老式猎铳和一个盛着钢珠和火药的小皮袋,别在了自己腰后。
这老小子看起来老实胆小,一路上唯唯诺诺,其实心里还不知打着什么小算盘,出发的前一晚借着解手的名头偷偷藏了一把火器在怀里,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面前的三个是何等样人。
就老头那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他们三人的火眼金睛!
鹧鸪哨将老羊皮制服之后,扯下腰间的皮带,将其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旁边的一根生锈的铁皮水管上。
三下五除二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老羊皮被捆在铁管上,再也动弹不了,浑身武器也被缴了,只得发狂地蹬腿踢足,不停向鹧鸪哨吐唾沫,希望能将他淹死。
面对这十分滑稽的一幕,鹧鸪哨并没有笑,反而叹了口气,深深皱起了眉。
门外,李长清见到老羊皮已经被制服,转身看向草垛。
此时,草垛后传来些许骚动,好似有什么东西躲在后面。
鹧鸪哨和张起灵也发现了异常,纷纷望了过去。
“出来吧!”
道人朝草垛说了一声。
草垛又是一阵骚动,然后没了动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三人的错觉。
见此情形,李长清也懒得多说,伸手便是一道剑指。
剑气如霜,雷霆一般划破夜空,将草垛连同附近的泥土一齐削成了烂泥。
瞬间,藏在草垛里的东西连哼都没来得及,便当场被剑罡砍成了七八块碎肉。
鹧鸪哨和张起灵定睛一看,惊讶地看到那竟是两只如老猫一般大的小兽。
仔细辨认了一阵,发出一道低呼:
“原来是两只黄皮子!”
李长清也看向尸块。
此时,两只黄皮子贼头贼脑脸上,一对黄豆般的小眼睛无神地望着夜空,碎成七八块的身体勉强能看出原本白色的毛发,腥臭的鲜血流了一地。
“这两只孽畜一身毛皮如银缎,并无半点杂色,看样子已经活了很久。”
李长清看了一眼那尸体,便不再关注,对鹧鸪哨二人道:
“俗话说,日久成精,黄皮子活得久了,吞吐月华,自然也会了一些妖法,能勾人心魄,老羊皮便是中了它们的妖术。”
“不过,妖孽始终是妖孽,纵使能活上千年幻化形体,也藏不住一身的骚气!”
道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贫道方才在门后,便闻到一股子强烈的黄皮子的腥臊,简直令人作呕。”
鹧鸪哨闻言恍然的同时,心里却有些疑惑。
他的五感也远超常人,刚刚在门前却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看来和李道长相比,我的修行还差得远!
鹧鸪哨有些感慨。
果然,两只黄皮子死去后不久,老羊皮终于悠悠转醒。
老头缓缓睁开眼,惊愕地发现自己被一条皮带捆住,下意识便想挣扎,怎奈一动之下,一股彻骨的剧痛钻入脑海,脸色唰地惨白,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只觉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一般。
“鹧...鸪...哨...道...长...”
老头气若悬丝,扯着嗓子无力地喊道:
“救...救...俺...”
“俺...快...撑...不...住...咧...!”
鹧鸪哨急忙上前给他松绑,将皮带重新束回腰间,扶着他道:
“老羊皮,你放轻松,不要紧张。”
“呼呼...”
老羊皮喘着气,一副行将就木的表情。
“鹧鸪哨道长...俺这是怎么咧...”
鹧鸪哨便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老头。
老羊皮听完,差点没气得抽过去。
原来他这一身的伤竟然都是鹧鸪哨弄的!
“鹧鸪哨道长...求求你了...俺还没活够...”
老羊皮死死抓着鹧鸪哨的手,语气卑微地哀求,脸上老泪纵横。
“放心吧,你死不了!”
这时,李长清笑着走了过来,将一片宝相花瓣弹入了老头的嘴里。
薄片入口即化,化为一道冰凉的玉液流入腹中。
几息后,老羊皮扭在一团的脸一滞,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震惊地发现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算了,整个人精神焕发,仿佛迎来了人生的第二春。
老羊皮不敢相信得摸着受伤的部位,使劲按了按,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他呆呆地望着道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