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好难哄。
早知道下午就不那么说了。
“我说了不走,再说你让我大晚上的上哪儿去,你看那边,我还给你买了小蛋糕……”
桑茶费力地将池虞扶起来,感觉让自己好好坐着就已经费了她大半条命。
听她这么说,池虞望过去,电脑桌旁堆着不少剧本,还有新打印出来的半成品。
在那一堆纸张空出来的地方,静静立着一个粉嫩嫩的小礼盒。
池虞眼睛极为缓慢地眨了一下。
桑茶顺着他的视线,咳了一声,“……店里只有这种包装了,你将就将就。”
她对粉粉嫩嫩的东西向来提不起什么好感,否则当年在那么多花瓣下也不会无动于衷摆着张死人脸。
“阿茶是特意给我买的?”池虞声音低得宛若幼兽呜咽,“……阿茶难道不生我气了吗?”
桑茶撇了下嘴。
“跟你置气那我不得气死。”
话音刚落,池虞又期期艾艾地低下了头,一副被丢弃的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
“……”
桑茶微笑着换了个说法:“不生气,从没生过你的气。”
她现在多么希望此刻面对的是祖师爷本尊。
至少他不会撒娇。
池虞眼睛亮了。
终于见着了骨头。
“阿茶你手怎么了?”池虞猝地瞥见她手肘的红血丝,连忙执起她的手,眼神微颤。
桑茶心说她没这么娇弱,“没什么事。”
池虞可不这么想,干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去找了医药箱过来给她上药。
眉眼间满是歉意。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一下子放这么软,桑茶说不习惯不是假的,等他给自己上完药贴好纱布。
“行了行了,就磨破点皮,你还想打个石膏不成。”
谁知池虞盯着那个伤口沉吟片刻,认真道:“我觉得很有必要。”
“……”不,你不觉得。
桑茶将自己手收了回来,没多大感觉,正要下床却被制止了。
“阿茶待在床上好好休息。”池虞温和地拦住她,温柔扯过一边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桑茶眼皮子一跳。
“我是手受伤不是腿。”
再说了,就这,能称得上是伤口吗?
别把她当残疾人看待行么。
池虞颇不赞同:“都一样,都需要好好休息。阿茶想做什么由我代劳就行。”
桑茶无语上天,脱口而出:“我洗澡你也代劳吗?”
语毕,池虞动作一顿,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
桑茶想把自己嘴缝上。
池虞坐在床边,矜持而礼貌内敛地说:“如果阿茶不方便,我代劳也不是不可……”
“滚滚滚。”
一看他本性露出来了,桑茶挥手就赶人,“去把蛋糕拿过来吃了,不准浪费。”
见状,池虞眼中的遗憾都快溢出来了。
他恋恋不舍地透着被子将桑茶全身上下扫视一遍,大概还惦记着自己今晚可怜人设不能崩,忍着没有硬来。
但是帮忙洗澡的……
真的很令鲛人心动啊……
池虞一步三回头地去拿蛋糕,试图用自己的惊世美貌打动她。
可惜桑茶是出了名的狠心。
她!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