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与晚风相伴,更加令人思念远方的恋人。
宇文君落座于恒昌殿外的广场上,一方木桌,一盘水果,一壶红茶,井寒清作陪。
“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些难过。”宇文君柔声安慰道。
复仇了,井寒清是空落落的,许多事本可预见结局,亲身经历一遭又是另外一番风景。
按照井寒清原来的设想,她将返回北方,拥有自己的宅院,或是开宗立派,或是潜下心来做学问修行,与世家关系融洽,与宗门时常论道。
当北方大地需要她的时候,她也会义不容辞的站出来。
然事与愿违,她与北方的关系竟是如此的不和睦。
也未曾想过会和宇文君一起做一些令权贵极为不爽的事情,不过也因此令井寒清一身才华有了施展的余地。
井寒清微笑道:“其实我很感谢遇见景佩瑶,遇见你。”
宇文君给井寒清倒茶,温润笑道:“往后便是同伴,功名利禄是一回事,自己所做之事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求念头通达,生死无愧。”
“等高志从北方归来后,你们便是恒昌宗的实际领袖。”
“积累功德,总会有好报的。”
井寒清眉头微皱道:“你又要走?”
宇文君点头,看向了夜空。
朝夕相处过后,井寒清与高志已知晓宇文君一直都是有事情去做的,具体是什么,他们从来不过问,该知晓的时候自然可知晓。
刚欲说些什么,却见宇文君的神色逐渐凝重。
武宓也从书房中走出,望向夜空,星象气势磅礴汹涌,有一颗将星正在冉冉升起,虽谈不上气冲斗牛,可那股气息不弱,且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宇文君神色凝重道:“我本不想去双龙山迎接张本初,此次不去都不行了,谢一鸣应当也在路上。”
武宓身上金光闪烁,一身黑金铠甲取代了原来的锦衣。
“走。”
两人瞬息消失原地,独留井寒清一人。
看了看星象,井寒清并未看出端倪,观星术她是真的不会。
郎丰州,灵华山顶。
为了看得更仔细一点,谢一鸣从家中庭院一步瞬移到了山顶,高大的胖子嘴角微微上扬,片刻后,陈守心来了,也来了一位身着铠甲的将军。
将军名曰陈玄,身材长壮,模样俊朗,南方大地第一武将。
星河璀璨,汹涌澎湃,所有的星辰都围绕那颗将星转动,腾挪之间,展现出万千磅礴气势。
谢一鸣微笑道:“据我所知,陈将军有所成时,也并未引发如此星象。”
陈守心在一旁快速推演计算,为了确认是谁,他不顾天道报应,强行推演,终究有一缕星光落在了他的胸口上。
噗!
陈氏家族的族长喷涌出大口逆血,脸色苍白,气息衰竭,可脸上挂着笑意。
“是张本初。”
“他在双龙山有所成,已正式出关。”
“现在去还来得及。”
谢一鸣大袖一挥,构建虚空通道,带着陈守心与陈玄去了。
双龙山月色明亮,方圆千里,在月光的折射下银装素裹,透出无尽苍凉与浪漫。
张本初身着粗布麻衣,光着脚走了出来。
他心情很好,虽不知自己杀力如今是何水准,也不一定能如武宓那般力压同阶中人,可他觉得,除了极少异数,他单挑在同阶中是无敌的。
这种自信是自然而然,是水到渠成,是理所应当。
比起往后的风光,他此刻就想回到家乡,吃一碗娘亲做的牛肉面,向父亲显摆一番自己强健的体魄。
乡愁他一直都有,奈何始终出息不大,故此近些年来不曾归家。
想家了,在异乡月色下,思念更浓。
走着走着,他遇见了三人,其中一人他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平地四野,是茂盛的灌木丛,晚风吹过沙沙作响。
谢一鸣柔和笑道:“你好,我是谢一鸣,是南方的领袖。”
张本初神色一凝,下意识聚敛真元,哪怕他知晓遇见这位高大的胖子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可该有的态度一定要有。
陈守心微笑道:“小兄弟,我们没有敌意。”
陈玄在一旁一言不发,神色柔和。
张本初一头雾水,略微行礼道:“见过前辈,深夜到此也是来游玩的?”
谢一鸣柔和笑道:“算是,许久没来双龙山,偶尔来一次风景很是不错,恰好遇见了你。”
蒲维清与顾雍联手为其发声过的少年,果真有些气数。
张本初总觉得哪里不对,柔声道:“前辈有何事说出来就是了,无需打哑谜。”
心想,如此德高望重的人,不至于用他的性命威胁宇文公子。
陈守心在一旁言道:“我们欲拉拢小兄弟公子交情匪浅,但这一次是有原因的。”
“我南方星空出现了一颗将星,那颗将星恰好就是你。”
“无论你来自何方,都是在我南方地界获得了这份武运,已算是我南人。”
“我身旁的这位将军名曰陈玄,凌霄境界,你若愿意来我南方,往后你的成就将会超过他,我们也将对你进行不遗余力的支持。”
“凡是我南方世家的姑娘,只要你看上了,都可成为你的妻子亦或是小妾。”
“这一次不是鲤鱼跃龙门,而是可一步登天,往后保你高居庙堂,光耀门楣,若干年以后,将出现一尊举足轻重的张氏家族。”
“请小兄弟三思。”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