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钰和秦染一起出了宫,两人分开。
……
“春兰,备水,我要沐浴。”秦染刚一回去,便吩咐春兰备水。
“是。”春兰领命下去。
秦染拿出一边早就准备好的衣裙换上,之前的衣裙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紫竹,进来。”
门外的紫竹推门进来。
“小姐。”
“把这身衣服拿下去烧了。”秦染懒懒的靠在榻边,一手托着头看着窗外。
“哦。”紫竹愣了愣,乖乖的拾起地上的衣服出去了。
……
“可怜可怜我吧,大爷行行好吧,行行好吧。”
“我的孩子快饿死了,大爷,夫人,求求你们了。”
“路过的大爷公子,小姐,行行好吧……”
……
“最近京城又要乱了!”酒楼中,慕容舒和司祈年坐在二楼,看着街上多出的乞丐,忍不住感叹。
“怎么?”司祈年挑眉,几个月前也有一批流民进京。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进京的那些流民吧?”
“嗯,可那又如何?这又有什么关联?”
“我的人收到了一些消息,那批流民和现在的这批流民来自同一个地方。”
司祈年闻言,拿被子的手一顿。
“陛下派去的赈灾钦差不是刚回来吗?”
“呵。”慕容舒嘲讽一笑“有些官员啊,他们可不会管百姓的死活。
本来江北一带就大旱,山匪横行,派去的官员去了,到还不如不去!”
“嗯?”司祈年蹙眉,陛下并没有派自己去剿匪。
但剿匪的官员和钦差又怎么会牵扯上了?
“果然,你还真是除了打仗便不管别的事。”慕容舒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倒是想去,可惜陛下不愿!”
说到这里两人都默了默。
过了一会儿,慕容舒才开始解释。
“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派去剿匪的官员还钦差联手,办成山匪抢了许多东西。
本来就流民四散的江北,更是雪上加霜!
只怕这次,就不只是山匪了,朝廷再不及时处理,倒是江北一带人民暴乱,看京城这些贵人们该怎么处理吧!”
慕容舒说完讽刺一笑,心中难免气愤。
司祈年也捏紧了手中的酒杯,心中一阵泛冷。
陛下如今忌惮他,可若是江北动乱,到时无人可用,还是要他去。
可面对那些被逼造反的百姓,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
黎王给自己下药这件事,秦染没有给秦父说。
接下来的几天,秦染一直不是去六月谷学医就是留在府里看书。
一连几天过去,终于在这天,朝廷的圣旨下来了。
秦染和南宫锦如前厅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状元南宫锦才华横溢,人品贵重,今封为兵部侍郎,从四品下——”
“臣——领旨谢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探花秦染才貌无双,今封为兵部郎中,从五品上——”
“臣领旨谢恩——”
两人起身接过圣旨,宣旨的公公道谢。
公公离开后,秦染被秦父叫进了书房。
书房内,秦父坐在书桌边,秦染安静的站着。
“你如今大了,看来为父也管不住你了。”过了一会儿,秦父终于开口。
“女儿不敢。”秦染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哼!”秦父冷哼一声“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秦染低头不语。
秦父接着骂累了,才休息了一会儿,冷静点道“今天喊你来,是想告诉你,朝中局势复杂,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嗯。”
“如今你已引起陛下的注意,朝中武职正缺人,看来陛下是有意让你从事武职了。”
“嗯。”
“罢了,你也大了,为父也管不住你,只愿你步步小心,不要做了什么连累秦家的事才行。”
秦父说完挥了挥手“下去吧!”
“是。”
……
又一日,秦染跟着秦父几人一同去上朝。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所有人刚一起身,便有官员站了出来“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最近京中流民四起,再不阻止,京城恐怕要乱。”
“徐大人说笑了,京城乃天子脚下,怎么可能说乱就乱。”
“怎么不可能,就算京城无碍,那其他地方呢?特别是我听说,这些流民可大部分都是来自江北。”
“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虚假上报不成!”
“下官可没有这个意思,闻大人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
“好了,都一人少说一句。”眼看几人说着说着就要吵起来,天启皇忍不住出声“徐爱卿,你先说。”
“回陛下,微臣昨天收到消息,江北又乱了起来,而且这次不知山匪,一些百姓也乱了起来!
还有江北一带的珲洲,更是有瘟疫传了出来,若不及时处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当真?”天启皇蹙眉。
“微臣不敢说谎,陛下派人一问便知。”
“好,你先下去吧。”天启皇烦心的挥了挥手“还有谁有本奏?”
“启禀陛下,微臣要参朝中的一些官员,沉迷女色,经,给朝廷造成不好的影响。”
……
终于下了早朝,从始至终,秦染一句话都没说,只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