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南宫锦摘下脸上的面巾,开口。
“子枫?”秦阮之听出他的声音,惊讶过后收了剑“你怎么来了?”
“有事。”
秦阮之披上衣服,重新点了灯,望向站在一边的南宫锦“有什么事,说吧!”
“是安平候。”南宫锦来到桌边坐下。
“太子母家?”秦阮之一愣,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提到太子母家“有什么问题吗?”
“让太子好好注意一下他这个母家吧。”南宫锦拿出一个玉佩扔在桌子上“这个给你!”
“我的玉佩!”秦阮之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他之前的贴身玉佩,不过已经丢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会在你这?”
秦阮之深吸一口气,狐疑的盯着他。
“从黎王那里偷来的。”南宫锦并没有多说,只是道“不过你一定要盯住安平候,他一定有问题!”
南宫锦郑重道。
安平候出事代表太子。
秦阮之又和太子交好,只要安平候府出事,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秦府也定会受到连累。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阮之垂眼看着地面,忽然想到白天齐茗钰的话。
还有这段时间南宫锦的一切表现,让他很难就这么相信他的话。
“表兄不需要相信我,”南宫锦看向外面“你只需要转告太子,多注意安平候就行了。”
说完南宫锦站起了身。
“你深夜来此就为了说这些?”看到他点头,秦阮之接着问道“为何不白天来,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来?”
“表兄以为这秦府的所有人,真的都可信吗?”
南宫锦说完,转身离开。
而身后的秦阮之则陷入了沉默。
京城风云不断,边关却诡异的平静。
宿裘呆在天启军中,眼看伤就要养好了,却还是没能抓住机会探听到任何消息。
这天,司祈年对他下达了最后通碟,三天后离开。
宿裘沉默着点头。
这天夜里,西岳突然夜袭军营,打了天化军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出去迎敌,宿裘趁乱跑了出去。
一把火烧了粮草,宿裘趁乱杀了几个天启士兵。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擒住了秦染。
“撤!”宿裘大喊一声,打晕了秦染带着人迅速撤离。
等着司祈年带人追上来,已经没有了西岳士兵的身影。
回到军营听说宿裘不见了,司祈年气的砸了东西。
“是我的错。”慕容舒低着头,没想到伤刚好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然是你的错!”司祈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请主帅责罚!”慕容舒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中闷的难受。
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文弱书生的男子,竟然是西岳派来的人。
而且西岳这次也是真的狠,竟然想出这样的计划。
“等秦染就回来再找你算账!”司祈年气的额头青筋凸起。
虽然知道这并不能完全怪秦染,但还是恨不得掐死他!
“是。”慕容舒始终低着头,任打任骂。
……
秦染一觉睡醒,映入眼帘的就是完全陌生的环境。
手刚一动,就发出铁链碰撞的清脆声音。
秦染低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还被锁着。
努力的回忆了一番昏迷前发生的事。
敌军来袭,她和敌军正在交手,看到慕容舒就回来的那个人过来,她也没有在意,然后就晕了过去。
“混蛋!”秦染气的脸色铁青。
“这么生气做什么?”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生气多了,可是会变丑的哦~”
男子玩味的说着,走到了秦染身边。
秦染脸色难看,被锁在柱子边抬头看向他。
“果然是你!”秦染双眼充血,瞪着他“你到底是谁?”
“一个你们之前混进西汇城时用过的人。”宿裘玩味的看着她“宿裘。”
在她面前蹲下,一手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你说,你这么美,要是我手下的士兵忍不住该怎么办?”
“.......”秦染别开头,脸色冰寒。
“其实你长得真的很对本将军的胃口!”宿裘埋首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其实不想伺候外面那些士兵也很简单,跟了本将军,一切好说。”
“呵!”这次秦染终于出声,发出的却是一声冷笑“看来裴冷的命在你们西岳是真不值钱,你们这是已经放弃他了?”
秦染斜眼看着他,目光是他从没见过的狂傲不驯。
“看来你对你的毒很有自信。”宿裘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
“不过本将军已经封了你的武功,你是逃不出去的。”
“那有如何?”秦染目光冰冷,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从走出京城的那一刻,她早就想到了这天。
“听说你们天启的女子很在乎自身的清白?”
宿裘忽然道。
“你尽管试一试。”秦染咬牙瞪着他“但凡那些士兵碰我一下,我就拉着你们的裴冷将军一起陪葬!”
秦染一字一句地说完,目光很是坚定。
她说到做到!
宿裘在天启军营呆了一段时间,也听说了一点关于秦染的事情,自然知道她做的出来。
“那其他的呢?你能坚持下来吗?”宿裘目光冷锐的看着她“要如何,你才肯给裴冷解毒?”
“这个好办,我解毒,你们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