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几个女子对视一眼,皆是摇头。
司祈年一直注视着她们的动作,却是看到她们眼中的犹疑。
“起来!”司祈年毫不怜香惜玉的推开面前的几个女子,直接往楼上走去“赵子非!赵子非!赵燃!你给我出来!赵燃!”
“公子啊,他真的不在,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要做生意的呀。”
这时被推来的几个女子反应过来,赶忙跟过去拦住他。
“滚开!”司祈年眼看一个女子的手要碰到自己的袖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瞪着眼道“别碰我!”
“……”几个女子。
她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好龙阳的,就是还不曾见过如此大胆找人的。
特别是看这位公子,还是如此的俊美非凡。
“赵子非!你给我站住!”这时,司祈年瞥到楼下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
大喊了一声之后,一个翻身从楼上跳了下去。
赵子非见此,也不再小心翼翼的躲,而是直接迈开步子跑了出去。
司祈年见此,迅速追了出去。
一路追到西大街,才拦住他。
“不跑了。”赵子非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自暴自弃道“不就是花了你点钱吗!至于这么穷追不舍吗!”
“什么叫花了点钱?!”司祈年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粗暴的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你这样让别人怎么想?若是外面传出点风言风语你负责吗?!”
“哎呀,好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还不行吗!”赵子非见他真的生气,赶忙认错,过了还小声嘟囔一句“没想到天化大将军也和别人一样,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
来到京城这几天,赵子非无处可去,又身无分文,所以花的自然都是借司祈年的名义。
只是他没有想到,司祈年会这么生气。
他原是以为,司祈年顶多因为多付点钱有些生气,却不曾想曾经意气风发,不在意世俗的眼光的天化大将军,也开始在乎了。
司祈年拽着他衣服的手突然没了力气,松开他后退一步,司祈年语气多了些颓然“我不是怕世人说三道四,只是不想有人再替我受累。”
当初新婚之夜,他那时确实是嫌弃秦染,所以才会跑去烟花之地。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用那种方式来羞辱秦染,他当时,真的只是想要找一个喝酒的地方。
可他没有想过,只是那么一夜,秦染就会被世人诋毁成那个样子。
高高在上生来骄傲的第一闺秀,一夜之间成了全城笑柄,成了别人嘴里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人。
他虽无心,但到底因他而起,他连解释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赵子非被突然松开,看着魂不守舍的司祈年,奇怪的挑了挑眉,便想转身逃跑。
“你若是想玩,可以去将军府拿银两,切不可再借我的名义行事。”
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司祈年的声音。
赵子非兴高采烈的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
“呵!”似嘲非嘲的笑了一声,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别人“知道了。”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赵子非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背影潇洒不羁,仔细看来却又多了几分落寞。
……
抚远候贪污受贿一事终于尘埃落定。
徐怀钰举报有功,有他为抚远候顶去了罪责,抚远候也只是被罢官归家。
一切看似都是很好,徐怀钰也只是被判流放到了西月关。
西月关地处边关,是个一年四季都严寒无比的地方。
可只是这么一条,对于天生体弱的徐怀钰来说就已经算是送命的了。
秦染几人原要替他求情,却全都被他制止了。
就这样事情成了定局,徐怀钰上路的那天,天色有些昏沉。
抚远候,不!
如今应该说是徐父等人都没有来。
长亭外,秦染司祈年和南宫锦都来了。
就连来了京城就放飞自我的赵子非也来看了这个坦坦荡荡真君子的徐怀钰。
“你想清楚了吗?我说的那个人就是六月谷主,三十年面治好南林瘟疫的人。”秦染看着他微微泛白的脸色,忍不住再次开口“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你再考虑一下,只要你好了,即使在边关,你也可以多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的!”
渔舟泛晚,烟雨行舟。
四时风景,与君同看。
在前往江北的路上,徐怀钰想的,不就是这个吗?!
“多谢秦姑娘的好意了。”徐怀钰微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明净清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是医者,但没有必要去医治每一个人,所以并不用自责。”
“不是自责。”秦染的声音起起伏伏,多了一抹惆怅“只是一路走来,相识一场,早把徐公子当做了朋友。
只是不知道,徐公子会不会因为我是女子,而看不上这份君子之交。”
“自然不会。”徐怀钰眸光微动,神色微暖“子然有心相交,怀钰自是求之不得。”
秦染是她自己给自己取得字。
很少有人知道。
徐怀钰听过一次,便记住了。
“那,便祝愿怀钰一路保重。”秦染语气顿了一下,走到一边折下路边的一段柳枝递给了他“身无长物,唯有折柳赠别。
若君日后有事,飞雁传书,我自倾尽全力相助。”
“那便多谢子然了。”徐怀钰粲然一笑,接过了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