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简玉宸跑完回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他不敢去找五姐,怕看到她恳求自己时会心软,就直接来找冷清如了。
苏风绝知道冷清如不想让人发现他的存在,虽然很不喜欢简玉宸,也只能先躲起来了。
简玉宸进来的时候衣摆都沉沉的坠着,明显衣服都被打湿了,头发朝天竖起,看来跑的速度不慢。
他现在已经冷静了不少,可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语气倒没有先前那么急躁了。
“为什么不拦着她,你明知道那个小白脸是什么人,一边勾搭秦玥茗,一边又来和五姐求亲,怎么可能是真心,为什么你不直接下命令不让五姐嫁给他!”
面对简玉宸一连串的质问,冷清如没有恼,还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看他一口喝完又替他满上。
“从我当你们的教官第一日起,就告诉你们,我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但是我的命令可以左右你们的行动,却不能控制你们的感情。就如我此刻下令让你忘了秦玥茗,立刻去喜欢上另一个姑娘,你能做到吗?”
简玉宸沉默,感情的确不是说变就能变的,可他知道,只要冷清如下命令不让姐姐成亲,她就一定会服从命令。
冷清如吹开杯中的一片茶叶,很快那叶子又飘了上来:“你是个聪明人,你的亲姐姐也不笨,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司徒易君对她另有所图,只是感情盖过了理智罢了。”
“那这样我们更要拦着她了,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啊。”
“她现在就是一只扑火的飞蛾,拦不住的。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简玉宸,冷静下来,等等看,等五姐姐死心,等她发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等她在这段感情里彻底伤透了,她自然会回来的,女人嘛,不受点伤是不会认清现实的。”
简玉宸身上的疲惫感一涌而来,好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那时还有什么用,只怕她都已经嫁了,说不定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你会介意你姐姐嫁过人后再回简家吗?”
“当然不会,无论她何时回来,无论她是什么身份,她永远都是我姐姐。”
“那不就是了,亲情血源,你永远是五姐姐的亲弟,简家也永远是五姐姐的后盾,那司徒易君敢对五姐姐不好,我会冲到第一个打上门去,只要五姐想回来,她脚下就是康庄大道。”
简玉宸终于觉得心里安慰了一些,至少明白姐姐不会一辈子折在这个男人手里了:“哎,就怕等她认清了,眼睛都要哭瞎了,我很少看姐姐哭,想想都觉得难受,将来她会为这么个狗男人伤心流泪。”
冷清如想起上辈子在杂志上看到的一句话,直接借鉴了名言警句:“害,女人婚后的眼泪,都是她婚前脑子里进的水,流干了也就看破红尘了。”
简玉宸疑惑的看向冷清如:“你还没我大呢,十五岁都还得再长几个月,怎么分析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跟个明白人似的。”
冷清如没解释自己是毒鸡汤看多,只说:“我是教育别人底气厚,轮到自己怂成狗,我得准备好充分的理论,才能引导自己以及身边的广大女性走上成功实践的道路,绝不能掉进婚姻的坟墓。”
躲在屋里的苏风绝一字不差的把两人的话听了进去,对冷清如的理论嗤之以鼻,完全不赞成她的说法,凭什么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苏风绝可是从没对冷清如说过一句谎,绝对是赤诚以待。
他想着得让冷清如改变对男人的看法,势必只能从自己做起了,得让冷清如知道,他苏风绝就是顶好的男人,她那一套理论在他这里都不成立。
司徒易君与简初瑶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来,年后二月初五就是大吉的日子,因时间短有些仓促,两家都在各自忙碌着准备婚事,年节前的热闹都被冲淡了不少。
因有了婚约,简初瑶与司徒家的来往更为频繁,三天两头就被司徒家叫去,司徒易君更是三言两语后就将话题转到了冷清如的训练上,少了许多耐心。
简家的灵者都被冷清如训练的服服帖帖,清楚的知道他们训练的内容就是最高机密,别说是简家以外的人,就是简家没有参加过训练的人问起,只要冷清如不同意,他们都不能说,简初瑶自然也不会说。
一次两次如此,三次四次也是如此,司徒易君渐渐相信了,就算娶了简初瑶,用上再多的甜言蜜语哄骗手段,简初瑶都不会说,所以没几日,司徒易君对简初瑶的热度就开始下降了。
冷清如听简初瑶身边的人说,司徒易君让简初瑶在他的书房门外等了足足半日才出门相见,借口说他在房中看书忘了时辰,气的冷清如回到自己屋里就摔了一个杯子。
简玉宸听到消息,进门看见冷清如屋中地上一个被摔碎的杯子,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拿起了一个杯子摔在了同样的地方。
“知道他是个狗男人,没想到狗成这样,才定下了婚期,就给我姐姐甩这样的脸,他真觉得自己是天仙,我姐肯定不能离开他了不成,走,我们现在就打上门去。”
冷清如没有加入简玉宸声讨司徒易君的队伍里,而是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将手伸向了简玉宸:“一个杯子一颗灵石,赔我。”
简玉宸跳到一边:“你打劫啊,我一颗灵石能买你好几套的茶具了,摔了你一个杯子你就跟我要一颗灵石!”
“本来我摔了一个杯子就已经解气了,你来了又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