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
看到陈羽撕扯画轴的那个动作,所有人都傻住了。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这画再不值钱,既然鉴定为真品,收藏几年也是会有升值空间的。
这下可好,刚买到手就撕了!
“那可是100万,你撕了它干什么?”
唐富荣痛心疾首的喊道。
“混账东西,你别以为撕了之后我们就没证据了,这事我一定跟芷汐说清楚,芷汐要知道你就这么糟蹋了一百万,肯定会把你赶出家门。”
吴萍看着陈羽撕扯着那画轴,也是心疼的一阵抽抽。
那可是一百万啊,说撕就撕了,陈羽这孙子实在太孙子了!
江嫣然呆呆的看着陈羽,听吴萍的话,这个女婿在家里的地位并不高,明显是个妻管严,他撕了这幅画,回去跪一个榴莲好像不够了,得多跪几个。
至于围观的其他人,则完全一面倒的对陈羽的行为表示不解。
“这孩子傻逼!”
“100万,买来连听个响都没有。”
“小哥哥,你不要这画可以送给我啊,我免费让你睡一晚还不成么?”
周围有人恶骂,有人惋惜,还有人愿意付出劳动力愿意跟陈羽共度良宵的。
不过陈羽根本没把这些话当回事。
他双手扯掉那副画的卷轴,提着那张画布对江嫣然问道:“钱货两清,现在没什么问题了吧?”
“没问题,你走吧,以后别让这种下里巴人再来我们这种地方,这里的东西贵得很,再碰坏了,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江嫣然对着陈羽微微一笑。
“白痴,废物!”
唐富荣跺了跺脚,本来因为别墅的事情,唐富荣对陈羽的态度改观了不少。
现在因为这一幅画,态度又改回去了。
“你等着被芷汐赶出家门吧,100万,哼,卖了你都不够!”
吴萍恨得牙根发痒,她就是见不得这个二女婿有任何的好,踩陈羽踩习惯了,一次不踩都不爽。
何况最近陈羽一直在反踩她,吴萍就更不爽了。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别人碰瓷,咱总要让他们知道知道碰瓷的代价!”
陈羽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滚吧你,还想打人是怎么的?”
唐富荣斜了陈羽一眼,这小子要是把这里的东西都砸了,他还真就对陈羽另眼相看了。
“还不走,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吴萍斜着眼看着陈羽,火气都快把她自己点着了。
江嫣然好笑的看着陈羽:“代价?哈哈哈,你能让我龙氏承受什么代价?”
围观的人也都跟着笑了,等着看陈羽的笑话。
“傻吊,这个时候还想着装逼,这龙氏古玩铺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么?”
“呵,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龙氏的背景,还敢说代价俩字。”
“真是个傻子,玩古玩,碰瓷打眼捡漏,愿赌服输,不懂行就少在这叽叽歪歪的。”
一些围观的客人都冷笑又轻蔑的看着陈羽说着风凉话。
“其实代价也不大,就是损失一点钱罢了。”
陈羽提着那幅已经扯掉了卷轴的画,轻描淡写的说道。
“损失钱?好啊,那你就让我看看,我龙氏古玩店是怎么损失钱的,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的店砸了吧?哈哈哈!”
江嫣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他人也对陈羽嗤之以鼻。
唐富荣和吴萍更是气鼓鼓的推开人群往外挤了。
“那你就看好了。”
陈羽一手扯住了画裱上面的一层,青帝诀疯狂运转,一道稳稳的真元在陈羽的操控下,抽丝剥茧一般将这幅画表面的一层揭开了!
也幸亏这画年代久远,表面的粗纱早就破烂不堪,陈羽这么一揭,那粗纱就好像牛皮癣般,大块大块的被揭掉,露出了后面的底纸。
“这后面有物件!”
有眼尖的在底纸露出的刹那惊声尖叫起来。
事情还有反转?
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陈羽手中的那副画,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羽手撕这幅《千里江山图》!
当陈羽将那一块块牛皮癣彻底撕掉的那一刻,一副笔墨鲜艳,色泽亮丽的新画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是一张群像画,画作描绘一群骑马执鞭,徐徐前行的游人第一个是中年从监,乘浅黄色骏马,戴乌纱冠,着虾青色窄袖侧领衫,袖口有描金的鸾凤团花。第二人是个乘菊花青马的少女,乌黑的头发左右分开,梳成两个长长的发髻。
少女着胭脂红窄袖衫,下衬红花白锦裙。在少女左方略后又一个乘黑色骏马的中年从监随行,粉白色的圆领窄袖衫,与黑马形成鲜明的对比。疏朗的三骑成为前导,紧接着便是簇拥的五骑。
一群人自西向东而来,人与马的动势舒缓从容。
前后八骑,描绘出了一副大户人家集体出游的画面。
面里的人物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显得格外生动,就连人物的衣饰线条都比第一张流畅清细。
整张画通过劲细的线描和色调的敷设,浓艳而不失其秀雅,精工而不板滞。
色彩艳丽清雅,洒脱随意,格调秀逸,就算是不懂行的人看了都知道,这肯定是一副真品!
“天呐!是画中画!”
人群中有懂行的喊了起来。
所谓画中画,就是为了掩藏真迹的一种手段。
近代很多古玩字画都曾遭到流失和破坏,有些被人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