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心中有数,明白刘掌柜这话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他自然是不想刘掌柜继续说下去。
说得多错的多,到时候指不定把自己也拉下水了。
于是连忙对着刘掌柜使眼色,但是很可惜那位可比他还昏聩,竟然没察觉这个眼神是在让他闭嘴,反而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大人公正严明,一定要对这种土匪严惩,也不枉费我们这些百姓的赞颂……”
balabala,一大堆说完,县令的脸都黑了。
“闭嘴,公堂之上哪里由得你在此喧哗,来人给我掌嘴!”
“大人?”
刘掌柜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楞在原地,还没等他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的时候,就被一个令牌打的牙都掉了。
因为县令也没说打多少下,执行的衙役自然是一直打下去。
没一会,刘掌柜的脸上就被血染的模糊一片,人也被打的神志不清了。
林初瑶捂着朵朵的眼睛,正想去捂松松的时候,却发现这孩子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个刘掌柜,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木然,似乎没有受到一点的惊吓,而且还像习以为常一般的淡定。
这是怎么回事?
林初瑶也有些恍惚,只以为孩子是被吓坏了,连忙把孩子搂在怀里,不让他再看这种血腥的画面。
可是松松却没有躲避,还是歪着头从缝隙中一直看着刘掌柜挨打的画面。
“够了。”
穆沂辰喝到,衙役连忙住了手。
刘掌柜迷迷糊糊的哪里反应的过来,明明他才是告状的苦主,怎么反而是自己挨打?
一旁的伙计也早就吓懵了,哆哆嗦嗦的站都站不住。
“大人,审案吧。”
“是,是。”
县令不敢怠慢,连忙坐在高堂之上,对着刘掌柜厉喝,“大概,刘求富,竟敢诬告,该当何罪!”
“大……大人,小的哪有诬告,小的的店铺被抢,伙计被打,都是这些人干的,不信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这些伙计,怎么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反而打小的,小的真是冤枉啊!”
刘掌柜哭嚎着喊着冤,县令正要开口,林初瑶就抢先说了话。
“这位掌柜,你说我们抢了你的东西,那赃物何在?你说是我们打的人,那可有人证?你可别说你的那些伙计都看见了,他们可是你家雇工,不配合您的话他们的工钱还保得住吗?”
“你,你血口喷人,我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全海邑城都知道,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给我住口!”
县令真的要气死了,这刘掌柜要是继续说下去,那还不得把穆沂辰给得罪死了!
到时候就算自己把他处置了,也肯定会给自己带来大祸的!
于是他想也没想,直接丢了令牌下来,“刘求富蓄意诬陷好人,还敢在公堂喧哗,来人给我拖下去打四十大板,然后关入死牢。”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
刘掌柜哪里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竟然会惹上这么灭顶之灾。
然而哪里还由得他喊冤,直接就被衙役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