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清晰地感受到临钰的怒气,恒源只觉得有趣,心底也更恨更怨,“临钰,你为何要对父神如此呢!吾还是喜欢从前的那个你!”
这话,他说的真诚!以前的临钰是很好掌控的,虽然修为高,可对他这个父神向来都是尊敬的,也听他的话,可后来,不知怎么就变了,就是因为那朵不知好歹的双生曼陀罗!
“钰儿,你看,就是那朵话让你变成了这般冥顽不灵的模样,真是,让人难以原谅啊!”恒源说。
临钰皱着眉,从恒源的言语中,他知道恒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琅华,还是因为他。
他不说话,想着该怎么做才好,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恒源,他全力一战,或可与恒源一搏,然而他如今没有同恒源交过手,也不知道他如今的修为如何!
临钰不敢赌,他不能拿琅华的安危来冒险。
“钰儿啊,看着你,父神便总是想起从前的时光。”恒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突然开始回忆起往事来。
临钰不想接他的茬儿,只好听他说。
恒源说:“临钰,以前多好啊,你们三人都很好,很懂事,想法也单纯,也都听父神的话。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慕毅熙那小子,想要的未免多了些,裳曼那丫头倒是什么都不稀罕,可她本身就是我的一大威胁,我岂能留她!这都是命啊。”
恒源自顾自地说着,“唯有你让我很是挣扎,我真的很喜欢你,也曾经想过就这样,留下你,毕竟你那般懂事又听话,让父神很是省心。”
临钰敛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可那双生曼陀罗算什么,竟然能让你一次次对我撒谎,瞒着我,不想伤害她!若心魔一事非是我凭空捏造,若是真的,你选了那曼陀罗,岂不是让我去死?!我待你这般好,可有亏待过你一丝一毫,你要让我去死?!”
恒源语气愤愤不平,似乎现在想起仍然是气不过,而且一贯将自己说的很好,全是为了别人好,仿佛全天下都负了他似的。
“钰儿,我早说过情爱这玩意儿会阻碍你们,让你们千万不可触碰,可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那曼陀罗就那般好,值得你同我作对!”
恒源看着一言不发的临钰,“而最后,你竟然还为了她来对付我,临钰,我可是你父神!你岂敢?!”
听着恒源的话,一字一句,他说的好似没有什么错,可稍稍就是听来让人十分不爽,避重就轻,颠倒是非。
他从来没有说过不管他的话,他甚至愿意用全身修为来替他封印那所谓的心魔,他一直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也从来不曾想过真的会伤害恒源,正是因为他将他当做父神,所以才这般诸多顾虑,小双儿那般好,是他临钰那般悉心照料着成长的小花儿,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临钰又怎么能忍心伤害她!
她还那般小,什么都不懂,那般善良,一心信任他,他怎么能伤她一丝一毫呢?!
可恒源为何要逼他,将他逼至绝境,还那般伤害小双儿,他怎么能?!
而且,他是人,是活生生的,是有血有肉的,就算是神,也绝不是什么活菩萨,怎会无心无情,别人待他好,真心对他,他自然不能辜负,也应该用心对待!
可恒源怎么就能那般冷酷无情,全无恻隐之心,非要逼他至此!
而且,裳曼也是一心将他视为父神,他竟全无怜悯之心,只要威胁到了他,他便誓要除掉,哪怕洛裳曼其实不可能伤害他,他也不管不顾!
他说他真心疼爱他,真是可笑,这样算是疼爱吗!
恒源不过是喜欢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喜欢别人听话的样子罢了,容不得别人跟他想象中的样子有半分不同,若稍微不顺他的心意,他便要做出些什么事来!
这样的疼爱,临钰不稀罕,也不敢要!
“恒源。”临钰唤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我跟你,从来都是不同的。”
他轻声说道,“父神,这是我最后一次这般唤你,以后,你只是恒源。”只是他的敌人!
闻言,恒源有些怔了,眼神也有些恍惚,他定定地看着临钰,那个孩子,眼中有孺慕之情,无比尊敬着他的孩子,会轻声地唤他父神的孩子,会为他担忧的孩子,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如今,他望向他的眼眸里,全是冰冷。
一时之间,恒源竟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明明什么都不在意,只希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间,就算是临钰,也不过是一枚可供选择,能供他驱使的棋子罢了。
而且,临钰是他最好的选择,却不是唯一的选择,可到了此时此刻,他竟然觉得心里有些疼痛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
恒源对这陌生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他愣愣地看了看临钰,又看了看这处的景色,以前他常带着临钰,其实不只是临钰,还有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洛裳曼和那不爱说话的傻小子慕毅熙来此处,与他们共赏美景。
可此刻,看着这熟悉的景色,竟又突然如此陌生,物是人非,这一刻,他竟然觉得有些难受,隐隐有些无措。
可这情绪没有控制他太久,他恒源是什么人,一心为己,自私自利,从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万事万物于他而言,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
“临钰,这一次,我不想与你动武,但下一次见面可就不一定了!”恒源说,“你们斗不过我的,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一番话,恒源便转身离开了,步子略有些踉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