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书中出来之时,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们又看见了那鬼娘娘洛裳曼,这一次,她的身边倒是没有再跟着那天界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了。
洛裳曼看见琅华颇有些好奇的眼光,突然笑了笑,开口解释道:“这次我是偷偷出来的,我家那位殿下正忙着写话本子呢!”
见自己的心思被识破,琅华也并没有不好意思,而是唤了一声:“娘娘。”
沈斐言也打量着眼前这位鬼娘娘,不语,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好似这鬼娘娘对他们的行踪很是了解,而且不知为何好似一直在帮助他们。
他并不记得自己同这位有什么深交,看琅华的样子也远远不像熟识的样子,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或者琅华身上有什么洛裳曼想要得到的东西,可这又该如何解释洛裳曼似乎对他们格外关注呢?
洛裳曼自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也不在意眼前二人对她的多番猜测,她只是有些事必须要告诉他们罢了。
“沈斐言?”洛裳曼开了口,她记得他如今好似就是唤作这个名字。
沈斐言抬眸看向洛裳曼,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说些什么。
洛裳曼看着他满脸的戒备,不由地笑了笑,她对沈斐言说:“你不必对我如此忌惮,我并无害你们之心!此番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小卷蛛还有一线生机罢了。”
听她如此说,琅华倒是先开了口:“娘娘有办法?”她询问道。
沈斐言也有些紧张地看着洛裳曼,眼前这人,好似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她真的能救他娘亲?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洛裳曼却是摇了摇头,但她说:“我没有法子,但我师兄许会有。”她这样说。
沈斐言蹙了蹙眉,犹豫了下,仍是开口询问:“敢问娘娘的师兄是?”
此刻,琅华在心底想了想,好似有点印象,貌似之前不知从哪听说过采珠所在的书卷便是洛裳曼的师兄亲自写的。
果然,洛裳曼开了口:“我师兄乃是天界的临钰帝君。”
临钰?沈斐言在心下念了念这个名字,无端有些熟悉,突然想到自己看过的古籍,“是那位上古尊神?帝君临钰?”
那可是凌驾于天帝之上的人物,自上古时期到了如今,天帝已经换了许多个,而临钰帝君只有一个!
琅华看见洛裳曼点了点头,正要询问临钰帝君如今的踪迹,洛裳曼好似早就洞察了她的想法,她看着琅华,轻声开口:“事实上,老身也并不知道师兄的踪迹,不过,若是你用心去寻,也不是没有寻到的可能!”
她不经意间看了看沈斐言,见他似乎颇为苦恼的样子,“毕竟你与师兄。”洛裳曼顿了一顿,“颇有渊源。”
听闻此话,琅华愣了愣,什么意思?她同临钰帝君有渊源?怎么可能?她从未见过临钰此人,如何有渊源?
她当即便问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的毫无头绪,而且,临钰那样的上古帝君,怎会同她有渊源?她还是骨妖,若临钰见了她,怕不是早就让她魂飞魄散了?
可,琅华抬眸看了看洛裳曼,她的神情很是认真,全然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否请娘娘说得详细些。”这时,倒是沈斐言先开了口。
洛裳曼却是摇了摇头,她只对两人说:“如今,你们没有别的法子,老身亦没有,那小卷蛛能否再活过来,便只能等了。”
沈斐言听了此话,只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无奈,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真的是无可奈何,有心无力,让人难受!
琅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才好,她正看着他,又听洛裳曼换了个话题,倒像是特意来提醒她似的:“琅华,你我倒算是有点缘分。”琅华不知道洛裳曼为何突然这样说,“老身知道你很迷茫,特意来点点你。你所拥有的固有认知,难道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琅华蹙眉,不知道洛裳曼究竟说的是哪个方面,正想要发问,又听洛裳曼说:“琅华,你可知道,骨妖是至邪至妖之物,并且从来不会有意识,只知厮杀,嗜血为乐,你想想,你也是这样的吗?”
虽然没想明白洛裳曼到底想要说什么,可琅华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是这样的,她并不喜欢杀人,也从不以杀人为乐,而且,她有自己的意识,沈鹿青曾经教了她许多是非观念,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正在琅华困惑中,一旁的沈斐言似乎不忍再看琅华这般迷茫的样子,他直接对洛裳曼说:“娘娘有话不如直说。”
事实上,琅华从来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话,他也是,更看不得别人欺负琅华的样子,虽然其实洛裳曼也并没有怎么欺负琅华,可他就是不愿意看着琅华困惑的样子。
洛裳曼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沈斐言,突然笑了,可真的是护犊子啊!
“我的意思是,琅华,也许你并不是骨妖。”她停顿了下,“若你真的是,自你苏醒起,天界不可能毫无动作,你明白吗?”
若真的是那邪恶至极的骨妖,天界早就会做出相应措施,如何任琅华逍遥了这么久。
这便同琅华之前的疑惑联系起来了,然而纵然是听见洛裳曼如此说,她仍是不敢相信的,“可妖族形态不是自出生之时便定下了吗?”琅华疑惑道,终于将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
洛裳曼看了看琅华,又看了看她身旁的沈斐言,半响,她叹了口气,慢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