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荀,我们要如何进,开口询问。
“之前掌门给我那同心结,想来有用。”说着,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那同心结,小心翼翼,分外珍惜的样子,毕竟那是他娘亲给他的东西。
此时,那同心结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忽的开始闪烁起来,散发着温和的红色光芒。
“琅华,这个同心结好似能带着我进去。”沈斐言试了试,对琅华这样说。
琅华闻言,看了看他手中的同心结,自己用术法试了试,没有反应,看来,是必须得有那同心结才能进去,想来是因为同心结上有沈斐言娘亲的气息。
如此可不好办,可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沈斐言一个人进去,他现在蚀情蛊时不时发作,身子也不大好,她怎能放心,更何况,他早说过她会陪着他,刀山火海,他们也要一起去闯。
琅华正柳眉轻蹙思索着,忽觉身下一空,她颇有些诧异地回神,这才发现沈斐言已经忽然抱起了她,她连忙用手搂住他的脖子,看向他,她能感觉他的心情不错,她担心他的伤势,竟忽然傻傻地问了句:“你能行吗?”
沈斐言的脸在瞬间变黑,然而,他很快控制住自己,他将琅华抱得更紧,也更近了些,“琅华,我便让你看看,我行是不行!”他的声音里满是戏谑,依稀有那么一两分咬牙切齿,琅华疑心她哪说错话了?他这是生气了?
莫名其妙!沈斐言不一向是个稳重的人吗?琅华想,她又看了看他的俊脸,他嘴角微微向上,有些许的笑意。
琅华也笑了,忽然便想起了他第一次抱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姿势,他那时生怕唐突了她,所以不曾抱的这样紧这样近,可给她的感觉同样安心。
琅华没有说话,沈斐言却是突然出了声,像是在喃喃自语,“这样便能一同进去了吧?”这样近,便能算作是一个人了吧。
果然,沈斐言施了术法,便觉得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将他卷入,四周一片漆:“南荀,我沉吗?”
沈斐言一愣,心想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她自然是不沉的,如他第一次抱她时一样,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可是沈斐言却是回答道:“沉。”
琅华一愣,瞬间黑线,心想,她真的沉吗?沉也不能直接说吧?!真是榆木脑袋啊。
“琅华。”沈斐言又继续道,“你想,要一辈子护好你的重担都在我身上,如何不沉!”他的语气十分认真。
琅华听了一怔,而后便又笑了,原来他是这样想的。笨蛋,琅华想,她何须他来护,她才是会一直护着他,保他一世长宁!
不过,他这样说,她也很是开心,连心底里也涌出些暖意,她是大妖,修为高强,可这也不是意味着她就不会受伤不会疼,若有人来保护她,免她烦忧,她也会非常欢喜的!
“你真好!南荀!”琅华这样说,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可他知道他许是望向她的方向,认真地注视着她。
半响,好似总算有了一丝丝的光亮,琅华和沈斐言两人静静地等着,没有多余的动作。
快了吧,应该?琅华想着,突然听到玄澜正在给她传话,他唤道:“大人大人,你能听到吗?”语气听着倒有些急,琅华疑惑他此刻有什么事?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能听到。”琅华回他。
“你知道你之前存放东西的空间里有和沈斐言那同心结相似的同心结吗?”玄澜如此说,他之前疯狂想要提升修为,修炼急了些,倒是受了点内伤,大人让他自己去她的储物的空间取疗伤的丹药,他无意间便看到了那同心结,分明同之前沈斐言的那个很相似。
他记性不大好,一直忘了告诉他们,方才见大人差点进不去,这才突然想起,就算没有沈斐言那道长抱着她,她也能用另一个同心结进去。
听完玄澜的话,琅华倒很是疑惑,她也有同心结?什么时候的事?她好似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将那同心结传送给我。”琅华对玄澜说。
玄澜的声音立刻响起:“好的,大人。”话音刚落,琅华只觉得自己的手中已经多了一物,玄澜也没有再说话了。
而此时,能感受得到,确实是那同心结的形状,她将它握在手中,开始努力回想起这同心结她究竟是如何得来的,想了好些时候,她这才忆起那时候,她的残魂在骨钗里待得并不十分安稳,她也不愿意一直待在那里,并且她会常常去到她曾经去过的,亦或是熟悉的内心深处有所眷恋的地方。
某一日,她便来到了当年的战场,那是她同沈鹿青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她的出生之地,如何说呢,她那时才发现,她是骨妖,可却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骨妖。
她是死人的怨念凝结而成的,当然有些也是那些人未能完成的心愿执念与遗憾,凡执念过甚,枯骨生出曼陀罗。对于琅华来说,她还是比较喜欢骨妖这个名称,然而同时,她其实能够感知到自己是有些特别的!
追根溯源,她其实一直同以往那些嗜血且只会杀戮的骨妖不同!随着时光流逝,她渐渐忘了自己是因怎样的缘由亦或是谁的怨念,怎样的执念上生长出来的,她只是在这曾经尸横遍野的地方走着走着,突然抬眸,却发现前方仍是遍地死尸,琅华不由地蹙了蹙眉,这里竟还是战场?这么些年都没能改变?这着实令她诧异!
她的眼中满是悲悯,心口亦是说不出的难受,其实她真的不愿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