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七九 入宫

言书既这样说了,元夕自然喜不自胜,拍了拍弯刀,高高兴兴的一道走了。

两日后,言书果然遵守承诺,将他带到了皇城最多绝世名品的兵器库内。

谢韵这几日没有睡好,或者说,自从当上这皇帝后,他就没有过一日安眠。

言书坐在下首,示意烟岚前几日新得的新奇玩意儿敬献上去,笑语盈盈的看着他眼底硕大的眼圈:“皇上这几日可是辛苦了。正好,我这儿有一株玉化了的高山雪莲,前几日被人当做珍品拿来典当。据说,拿来磨成粉末入药效用是极好的。”

说话语气算不得恭敬,实在不像是一个平民百姓对上位者该有的态度。

好在谢韵也不生气,从内侍手里接了那雪莲细细看过,也是赞叹:“这物件儿本就难得,寻常摘下来的,总是难以保存。或者枝叶凋零,或者将开未开。如这般开到极盛时凝固玉化的,那可真是万中无一了。要说起来,你那桩生意门子倒是真的好,什么新奇的东西都有。便是我这边的,大约也及不上你十之一二。”

言书笑道:“我哪里能与皇上相比。只是您说的极对,旁的不说,我这掌柜最起码轻松呀。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不用为了朝廷选秀纳贤。”

谢韵无奈:“看来,这话头都已经传到你们耳朵里了。”

言书道:“皇上正当盛年,登基以后也该是有一次大选,大臣们的提议也是有祖典可遵的。并不算突兀。”

这话倒是中规中矩,谢韵也不驳他,开门见山道:“你这个人最是功利,想来没事儿也不会送我这样贵重的东西。既来了,就直说吧,这回是想要什么?”

“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就是我这随从,早几日弄丢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兵器。”言书随意道:“您也知道,再过几日兴许得靠他打一架,也不知您方不方便,叫他进去翻捡翻捡,挑一两样闲置的,也好叫他防身用。”

他这般委婉的说辞,倒是叫谢韵哭笑不得:“罢了,少做出这幅模样。旁人都道你温柔多情,霁月清风,实则,是将商人的习性学了个十成十,轻易是半点亏都不愿主将这七宝阁交给你,倒是半点错都没有。”

说这话,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言闵,永远都是一副铁面将军的模样,若是叫他抱着算盘跟着旁人斤斤计较,那画面,也委实太恐怖了些。

既得了皇帝亲允,元夕也就不客气了,喜气洋洋的跟着内监认真挑拣去了。

皇帝喜欢清净,内监一走,屋子内也只剩他与言书烟岚三人。

皇帝不叫人伺候,言书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让烟岚站在一旁端茶递水,丢了一个眼神,示意他略走远些。

四下无人,周遭又有烟岚耳聪目明的检查着,两人这下才能敞开了说话。

言书道:“皇上,瞧你眼下这乌青。看来,您这回的艳遇可是真的叫后宫着急上火了。”

谢韵苦笑:“还不是你出的主意,还好意思在这儿嘲笑我。改明儿我也给你指一门亲事,也叫你好好尝尝妒妇的滋味。瞧你整日里花街柳巷的乱窜,也该有个人叫你收收心。”

言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盏香茶:“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前几日舞阳在大街上,被人刺伤了。哦,还有,三天前,我去京郊散布,遇了两拨贼人。”

谢韵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儿,连带着脸上的倦意都散了不少:“我知道啊,不止这些,我还听说沈默被人丢进了猪圈,受了好大羞辱。偏巧,他在白日间才跟你府上的韶华过不去,因此有不少人说这事儿跟你们七宝阁脱不了干系。沈王妃沉不住气,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着,让府上最得力的管家带了人去你家里闹了好大一场。皇亲国戚带府卫,私自搜查良民府邸,真的是好大一出戏。这一下,不管康王府有理没理,都是择不干净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这样吧。”

言书眨了眨眼:“皇上,我好好的在跟您说我的困境呢。你跟我说康王爷做什么。”

谢韵道:“少跟我抓尖卖乖。这事儿我知道是你做的,为的就是把康王叔送到我跟前。玉璃,我记你这份情。不止如此,你做的一切,我都心里有数,若是将来……”

他顿了顿:“我也知道这事儿既然开了头,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只是有时候,我心里也不太确定,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突如其来的疑虑,在谢韵身上并不常见,便是清明如言书,也不便在这样敏感的话题上发表什么意见。

谢韵道:“早前你总劝我,凡事要循序渐进,不能急功近利。网撒的太大,弄得不好连自己都是要被套进去的。只是,你哪里明白我的顾虑。我自小跟在太傅身边,所思所学都脱不了他的影响。父皇临终托孤时甚至起了主意,要我认他做亚父……若是不够果决,我总担心自己会有反悔那一日……”

话已至此,言书再不吭声就太过置身事外了:“陛下,心怀仁义可不是什么坏事。您要做的事,自是天之所向。这皇朝是圣祖爷一拳一脚打下来了。太傅陪着太祖建功立业自然是劳苦功高的,但再劳苦功高,也不可越俎代庖。毕竟,这江山姓的是谢,不是向。”

这话,正是说到了点子上。

太傅向安是随着圣祖打天下的功臣,自古功臣总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原因便是那四个字,功高震主。

当年跟着他的那些老臣,或是战死沙场用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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