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七三 借东风

“叮”的一声脆响过后,原本握在元夕手中变幻多端的匕首碎成了数十片。

寒铁打造的兵器,竟是经不得这薄刃的轻轻一碰。

“啧。”元夕似有几分可惜,但也不过是几分罢了。

只见他一矮身躲过剑刃劈下的余威,顺势一掌打在了黑衣人的小腹上,借着反弹的力道,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了一丈之外。

言书在一旁看着得趣,忍不住笑道:“你总说自己的刀怎么怎么厉害,从哪里传承得来,如今这般打脸,回头我可要跟韶华一同好好说到说到。”

他的四个侍卫中,烟岚他们三个倒还算稳重,只一个韶华闲来无事最爱八卦聒噪。

这种事若是被他知晓,且不说两人熟不熟吧,被嘲笑一番总是难免的。

他本就比另四个小了这些岁数,如今又越过他们成了墨轻骑的首领。威还没立,就这样被拆台,以后还如何共事?

元夕听他说的轻巧,不由气笑:“掌柜的,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在这儿为你打架拼命呢,你袖手旁观也就罢了,怎么还说风凉话呢。多情公子原来是这样的?改明儿我给你那些红颜学学,你看怎么样?”

言书奇道:“我怎么就是袖手旁观了呢,我又不会打架。难不成要我学那些姑娘家,在旁边给你歌舞助兴不成?”

元夕道:“这也大可不必,不若,你喊我几句哥哥,让我高兴高兴,你看如何?”

他嘴皮子利索,手上也不慢,对方拿着那样的利器,他空手接白刃的同时还能废话连篇,不得不叫人佩服。

只是这最后一句,语气似乎就不大正常了。

言书眨了眨眼,颇有几分好奇:“元夕,你老实告诉我,早些年你到底跟着我,究竟跟到了怎么一个程度。你这话,我听着似乎不大对劲。”

十七八的孩子,说话的调调竟是勾栏瓦舍的模样,还是那些年自觉并不曾不羁到这样地步。便是为着某些原因不得不去,也不至于这样孟浪。

元夕侧头躲过对方的倾力一劈,寻了间隙在黑衣人手臂上轻轻一弹,力道并不重,但那剑落下的方向明显有了偏差。

黑衣人眉眼一怔,似乎觉出了几分痛苦,不可思议的看向还在喋喋不休,漫不经心的少年。

他手上的软剑“冥镜”,原是上古剑客沐流汐手中的神兵,材质自不必说,最要紧的是他的打造方式。

在常年不息的精纯炉火中足足待满了三年后,又被人带到了北地,在寒冰中埋了五年。

骤冷骤热的环境中,虽不能叫他无坚不摧,却比一半的兵器更有容忍度,两两相击中总能轻而易举的的将对方的兵器粉碎。

就譬如元夕的飞刀。

若不是为着得到冥镜,他也不会去接这桩任务。

原以为是个有钱无良的小掌柜,却不想这半大娃娃身边竟然还卧虎藏龙。

他自认自己不是莽撞的人,在动手之前,也埋伏了不少时日,只不过这小掌柜,平日里除了在家便是在阁里,轻易也不去寻花问柳,倒与旁人说的不大一样。

只不过,对他来说,好与坏,并不是他做事的唯一标准。

得到这剑才是他来的最终目的。

这样的神器,试用了这些日子,哪里还有轻易还回去的道理。

因此,哪怕这少年并不是真的无良,这条命也总得交代在这儿了。

也许是家底殷实,这娃娃寻常进出,身边总是陪了好些个人,骄奢淫逸的,轻易连路都不肯好好走。

而他身边跟惯了的那几人,身手显然是不错的。

仅凭他一人,怕是得不了手。

谁知今日,这娃娃忽然改了脾气,只带了一个比他还小的娃娃玩起了赛马。

他总觉着自己准备充分,又压着性子没有贸然出手,方才林子里那一战他也瞧见了,只不过实力悬殊太过,他从头瞧到尾,看不出个深浅。

谁知,真的交上手,会是这般难缠。

才被少年弹过的手臂渐渐地有了麻痹的感觉。

每一次出手,“冥镜”的轨道幅度都与自己预想的有所偏差。

可眼下,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黑衣人皱着眉,叫人看不出是痛苦还是不满:“你下毒?”

元夕无辜,将歪了方向的“冥镜”好心扶正后,顺手又是一指:“并不是啊。只不过若是你再不住手,你的手臂大概是要保不住了。”

最初的麻痹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种筋骨撕裂的剧痛,痛到足够叫人清楚,这话不是危言耸听。

顶着剧痛,他还是劈出了一剑:“你做了什么?”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语调禁不住有些上扬。

元夕道:“想知道啊,你把这剑给我。我告诉你。”

说罢,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劈手就去夺。

手掌翻转间,一手握住了对方命脉,只不过是轻轻一捏,就将“冥镜”夺了过来。

“你断了我的寒铁飞刀,你拿了你的剑,说起来也算公平。”

元夕很满意,冲着对方挥了挥手:“还算听话,这样吧,如果你肯老老实实的把幕后的人交代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并且帮你把手臂救回来,你看如何?”

作为一个刺客,被夺剑本就是一种极大的耻辱,尤其是对方还在用那样一种有商有量的态度自说自话。

黑衣人想抢回“冥镜”,却发现自己的手别说是夺剑了,就连举起来都成了困难。

好在作为一个杀手,生死之事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士可杀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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