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六八 耄耋

说完有趣后,言书不愿再深谈,只是叹了一句:“也不知父亲当初是怎么想的,留着这么一群牛鬼蛇神,也不严惩,一味的做好人。”

点到即止,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怎会不知这其中深意。

如果这顿不是林墨下的,那么有那手段又牵扯七宝阁利益的,除却其余五位堂主外,再没有旁人了。

倒也不是言琮不整治,实在是他去的突然,总以为还有那么长的时日,替儿子铺平道路,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徒留他一人,面对这世间险恶。

富贵窟里最容易出的,可不就是魑魅魍魉吗?

元夕瞧他出神,只以为他犯了难,少不得收起好奇,尝试着温言相劝:“玉璃,那什么,既然到了跟前,也没有犯怵的道理,好歹不还有我们吗?”

他这话说的诚恳,脖颈上的红线似乎比前几日更鲜活了几分,随着脉搏的跳动,看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覆在锦绣绸缎上的手指不经意的微微一曲。

“罢了。这情况,烟岚大约是要嫌弃阁子里小厮的脚程,自己回府去找许渐吉了。这会儿也快到了。你们随我一道去后院瞧瞧吧。”

许渐吉确实已经到了,被烟岚拽着一路飞奔,发髻散了衣衫乱了,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也亏得他修养好,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走向床榻,履行自己医者的本分。

言书人虽下来了,心思却依然不在那上头,还是抱着账本,一页页的翻看核对,仿佛还是在五楼的雅间一般,任人流匆忙来去,他自巍然不动。

许渐吉面上镇定,内里却心思翻涌,他好好的一个大夫,这几日净碰见下毒的了。也不知这世道怎么了,寻常的生病,竟是不能满足他们了吗。

中毒的症状很明显,所以很快许渐吉就收了手,朝着言书拱手道:“阁主,是耄耋。”

耄耋,闻其名知其意。这个毒,发作的效果就是加速一个人的衰老,越是年轻,效用越强。中毒之后会有一段潜伏期,潜伏期越长,爆发出来的威力就越大。

像林谦这样的,服毒之后又被旁的药物压制了半个月,后果可想而知。

许渐吉道:“林公子大约是两日前开始断了抑制的东西。您瞧……”他将手里的银针在言书面前晃了晃:“虽是中毒,可这上头的血还是鲜红的。这正是身中耄耋的人最明显的特征。”

针上的血不止鲜红,更有几分娇艳欲滴的鬼魅。

“过速的流动,导致了他整个人的加速衰老。从内而外,心扉脾肾,血管脉络,都会因为负担加重而衰退。”

病症如何,病理如何,本就不在言书考虑范围内,所以他只是问了句:“可有法子救?”

“能救。”许渐吉点头,可脸色却不见轻松:“但这毒的伤害并不可逆,便是救活了也不过止损罢了,他体内受到的伤害已经成了事实。”

元夕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毒解了不就好了?什么可逆不可逆的?这到底是能救还是不能救?”

许渐吉垂了眼角,平淡道:“意思就是,他能活着,但这活法却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了。林公子如今不过二十多岁,但往后的身体状况,大约就是五六十岁那般……”

“能活已是不易。”言书接话道:“许大夫,你且专心医治吧。只有活着才能谈以后,死了,身体再好又有什么用。烟岚,你留在这儿罢,给许大夫打打下手,务必好好照顾林公子。”

说罢,又去看韶华:“这几日,你便寸步不离跟在刘翁身边。有什么事儿,可以同烟岚一道商量着办,不必事事来回我。宛芳,你也留下,两边打理着。你心细些,他们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多费心。”

短短一番话,竟是把他最贴身的三个侍卫都派了出去。

暮雨不在,言书身边独独留了一个元夕。这番作为,不只宛芳,就连沉稳如烟岚也有些不解了。

可他们再不解,也不会开口,除却韶华。

“主子,这几日事多,我们若都不在,万一有些什么,那该如何是好?”

言书理所当然道:“不是还有元夕吗。”

韶华着急:“他才多大呀,来这儿也不过几日。有什么情况也不一定能应付的过来。若是您有个什么万一,我要怎么跟已故的老阁主交代。”

这心一乱,理由也找的牵强,偏他还不自觉,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言书奇道:“你从入府就是一直跟着我的,几时跟我父亲有交集了。他便是要问责,自有秦叔楚伯,哪就轮得到你了。”

刘故礼原是立在一旁,听他牵扯故交少不得要多说一句:“玉璃啊,韶华这话很是在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这边,但这几日,所有的矛头可都是集中在你那儿的。你身边这娃娃,岁数不大身手却不弱,但只靠着一个人,总是让人不放心的。他们跟寒石交代不上,那我呢?若你因为要分人手来照顾我,而有个什么不妥。那我……”

言书笑道:“刘翁,您别听韶华的。我身边还能缺人吗?况且,林公子的事儿不就是为了给我个警醒吗?如今这事儿的眼并不在我身上。他们要拉我下马,得先证明我能力不足。若是我连护你们周全都做不到。那才是真的趁了他们心意了。”

这话原也有理,可要保护他们周全,并不是非要动用他们几个。

七宝阁里都是文人,可墨轻骑里不是啊。

说起人弄进去当头领了。

韶华虽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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