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五六 恶作剧

这兴致勃勃的神情倒是勾得自己起了好奇:

“嘿,还是三爷够意思,有好玩的总能想着我。”元夕兜一把蜜饯拿油纸包了,又补了几块细点,一包瓜子:“我让人套车去。”

“等等。”言书阻道:“家里的马车都刻着徽章,一出门就知道是谁家的了。去看戏哪能用这个。”

元夕疑惑:“听你这口气,似乎,我们要去干的是什么见不得的事儿?”

言书理所当然:“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不然哪用你啊。马车是不能用了,不如,劳驾您动动脚带我过去?”

许是白日里折辱了言家的仆从,沈默今儿兴致特别好,包了畅春园的场,聚了一帮狐朋狗友在那儿听戏。

“小王爷,您今儿这戏可点的好。这长坂坡,讲的可是赵子龙英勇救主的事儿。”

“就是,沈家一门忠烈,可不就是赵子龙一般吗?当年圣祖爷鲤鱼山遇险,沈老王爷舍身相救,这事儿大家伙可都知道。圣祖在世时,每逢酒宴,总是要提这事儿。可见这功绩。”

“是啊是啊。”奉承声音此起彼伏。

酒宴总是这般,你吹捧吹捧我,我附和附和你,几罐子黄汤下去,关系也瓷实了,若是有该办的事儿大约也就交代清楚了。

这不台上咿咿呀呀的热闹,台下也不含糊,花团锦簇的,沈默窝在妆容精致的女人中间,左一口肉右一口酒,受着旁人的追捧好不惬意。

酒过半酣,沈默转道去更衣,却不想,这一去就生了变故。

麻袋套头,这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待遇。

“做什么!什么人!”沈默本是有功夫在身的,只是喝的太过,十分劲在身能使出的不足一成。

无奈之下只得学着那无用妇人的模样,扯着嗓子喊救命,左右这畅春楼里人不少,弄出个大动静,兴许就有人来救了。

可不想,这一嗓子嚎出去,本该侯在外头的小厮没听到,反惹了绑架那人的不快,一闷棍下来,沈默的眼前漆黑一片。

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若不是鼻尖的腥臭味太过浓郁,沈小王爷还不定要昏迷到什么时候。

这样的臭味,沈默长那么大还从没有闻过,像是什么东西发酵了好几天后混合在了屎堆里,有那么一刻,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后悔自己就这么醒过来。

“呕”顾不得自己还蒙在麻袋里,反胃的冲动一下子占据了整个脑海,再加上一晚上的胡吃海喝,到了这儿终于忍不住全吐了出来……

一脸一身,惨不忍睹。

“噗”才入口的果脯被元夕一口喷了出来:“让韶华把这样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儿丢在猪圈里?这就是你报复的法子?玉璃,不得不说,有时候,你的想法真的是很别致。”

言书看见了他眼中的鄙夷,不在意道:“光天化日的,他让韶华在那么多人面前跪了两个时辰,这口气我若不替他出了,我也不好意思担他一声主子。”

元夕却不大认同,撇了撇嘴道:“出气便出气吧。既然捆都捆了,打一顿不好吗?黑灯瞎火的,就这么丢猪圈里,该结的梁子也结下来,仇却报的半死不活。平白得罪人,难不成就图一个心里爽快?”

“言之有理。”言书深以为意,在袖囊里摸索了半日掏出一把银色的小珠子来:“这个,是我早些日子不小心从国舅爷府上顺来的霹雳珠子。别看它个子小,动静却大。你拿了火折子,把这引线点了,往那猪圈里一丢……你想想啊,他是不是得吓一跳,再配合那猪叫和这小珠子的炸裂声。来看的人一定不少。唉,你做什么这样表情?”

元夕一脸感叹:“我只是为我自己方才的想法略感惭愧罢了。你说,我是不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觉得你下手太软弱。得咧,三爷,您且瞧好吧。”

韶华和烟岚,一个打晕小厮,一个掳人,配合默契的把沈默小王爷丢到了猪圈后,也没敢轻易离开,躲在树后面安安静静的不出一丝声响。

毕竟报复是一回事儿,羞辱是一回事儿,若是真来了个歹人趁机把他也是个麻烦事儿。

这厢躲得正好呢,抬眼就看见黎元夕鬼鬼祟祟的朝这边跑,还来不及出声呢,就看着他把一串银晃晃的东西往那掺了粪水的猪食槽子里丢。

“我去!”韶华反应快,一眼就看清了那是什么,反手一把拽着烟岚就往后面退了好几米。

这边丢银珠子的呢,到底小看了这珠子的威力,虽然为着避人,一丢下就朝着后头撤了几步,可到底是轻敌了,转身的时候就听了碰的一声巨响,那猪食盆子整个被炸到空中,翻着身的往下掉,内里的东西无差别的朝着四面八方发射。

“他姥姥的。”元夕蒙头盖脸的带了一身猪食回了言书身边,骂骂咧咧的,起身就是一个熊抱,熏得他几乎没有站住。

“言书,你也太缺德了吧!难不成你是冲着炸死他去的?你早说呀!好歹我也扔准点。”

“谁让你往猪食盆里丢啊!呕……”言书也绷不住,就差没当场吐出来:“得了得了,回吧。可见人不能做坏事儿,平白弄这么一身。”

元夕还想骂,可瞧着左邻右舍的都被惊动了也不便再多留,随手夹了言书,朝家奔去。

那边早有多事的,揭了麻袋,将沈小王爷身陷猪圈满身污秽的事传了个遍。

院子里早备好了热水,宛芳一人守着内屋,却不想迎来了四个嘻嘻哈哈一身臭味儿的男人。

便是精炼如她,一时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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