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三零二 近况(二)

凌战听得不堪,皱眉冲着凌肃道:“好好的名字,非按到这样一个破鸟上头,也不知道忌讳。”

皇帝送的鹦鹉,那品种自是不必多说的,但凡是羽禽类,有几个长命百岁的,就是爷爷从前爱的那只鹰阜也不过二三十年的光景。

“你懂什么。”凌肃不以为意:“这世间有种说法叫做借寿,同名的物种越是短命越是能够借寿,比如村野乡间,总有那么个习惯,就是给自家娃娃取些贱名,比如说狗子,猫儿,为的不就是好养活?”

“歪理。”凌战撇嘴,都说人越老越刁钻,说的大约就是爷爷这样的人。

“小玉璃”?也亏得他想出来,还找那么些牵强的理由,这丑玩意儿哪有一点像那人了,一身俗气的金色,更兼那样随波逐流的市侩性子……

偏生那“小玉璃”又极会凑热闹,听的两人谈它,哪还有安静的道理,叽叽喳喳的叫嚣些不着四六的话,喧喧闹闹的也不知在叨咕什么。

“几月不见,老将军府上倒是越发热闹了。”

这府上外头看着成器,里头还是老样子,除却那些必不可少的仆从,并不曾安排其他人伺候,卢耿毅又来常来的,也不用老仆引路,自己个儿就来了,还没进门就听见他们祖孙两人叽咕。

两个男子,又是习武的,竟也能这样吵嚷出一场堂会来,实属神奇。

“哟,小卢来了?”凌肃看着他,越发高兴了,这下连鸟也不玩了,让随侍的老奴提了出去,另起一壶茶来。

从前卢耿毅跟着向安学习过一段时间,与凌肃也算朝夕相见,他幼时身子孱弱,多病多灾的,也就是凌肃,见不得他那模样,每每见了他必要怂恿着他打上几套拳法,逼出一身薄汗才算完事,天长日久的,武功虽不见长,身子骨到底是好转起来了。

因为这层缘分,卢耿毅对凌肃总有几分不同于旁人的尊重。

就像现在,他对这位退隐朝野的老将军行的正儿八经的稽首礼,比之方才在宫里头的跟皇帝私下里见面行的常礼更尊重些。

凌肃素来知道他的脾性,也不拦他,只等他行完了礼才叫凌战搀起来:“你且好生坐着,咱们也好说话。更深露重的,你又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有什么不能明日说,偏赶着晚上跑这一趟?”

这话皇上也曾说过,卢耿毅笑了笑道:“才刚去宫里头回了差事,本是要先回家的,却得了皇上嘱托,说是叫我再往老将军这儿跑一趟。您与言家关系向来不错,看那言三爷也与自家孙子无异,难免会有挂牵的时候,所以让我来这儿,把他的近况与您说一说,好叫您安心。”

“皇上体恤。”凌肃呵呵的笑着,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手谢过:“这孩子与我家舞阳颇有渊源,要说起来,确实心有挂牵。况且那孩子素来体弱,出发之前又才刚跑了一趟冀州,舟车劳顿便是个强壮的也煎熬不住,更何况他呢。”

“这却也是。”卢耿毅点头:“我这一路瞧下来,只觉得这言三公子处处都好,只是身子看着像有什么不足之症,想来是冀州之行没有将养过来的关系。好在,是个吃得苦的,风餐露宿粗茶淡饭的也没听的他有半句抱怨,倒是与那些个皇城惯有的公子哥大不相同。”

“是啊是啊。”凌肃最喜欢听人夸赞自家孩子,不管是夸凌战还是言书,落在他耳里倒是比夸奖自己还要叫他高兴:“那个孩子不是我自夸啊,远比我家舞阳争气多了,那么好的模样却是个有狠心的,尤其是对自己,是个好苗子。当初要不是言琮那臭小子拦着不让我教他把事,那会是现在这样弱不禁风的身子?”

“爷爷。”听着凌肃把话说的不着四六,偏了主旨,凌战只得无奈打断:“卢大人是奉了皇上口谕来与您说说这出使近况的,偏你扯着那些过往的旧事咕嘟个没完。年纪越大越爱回忆,这话是真的没错了。”

卢耿毅是熟人,常来常往的也不讲那些规矩,听着凌战抱怨,不由失笑:“我人在这儿,早晚都是要说的,凌小爷何必心急,连道理也不讲的打断自家爷爷说话?莫不是皇上猜错了?比起老将军反而是你更在乎那言家小三爷的状况不成?”

虽说是打趣,卢耿毅也不好真的久留,夜已经深了,便是他不急着回家也要顾虑凌肃的身子,不好叫他熬夜损了精神,因此将此番出行,删其繁,取其要,调理颇顺的说了一遭。

待说到那巨蛇破笼而出腾空跃起压死舞姬的事儿时,不论是凌肃还是凌战都被生生激出一层冷汗来。

凌战心急,脱口而出道:“好好的,这蛇怎么会出来?你们瞧的清楚必然是因为离的不远,它这样飞腾出来,岂不是会伤着你们?那玉璃呢?他没事吧?”

“自是没事的。”凌肃道:“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若是有事,才刚卢大人进来时不就告诉你了?”

话虽这样说,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阵心悸,只是仗着老沉没有轻易露出一丝半丝来。

卢耿毅知他们心忧,少不得连声宽慰道:“自然是没事的,老将军你不知道,这言三公子身边还有一个少年,看着年纪倒轻,只是气质与常人大不相同,平日里说说笑笑像个孩子,可一旦沉寂下来,那周遭倒像是结了冰一般,就连我也不敢往前半步。那蛇离得虽是不远,可言三公子有这么个人物护着,哪里会有丝毫损伤?况且……”

卢耿毅顿了顿话头,认真看着凌肃,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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