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二八三 领战

言书心知肚明,这所谓大君,但凡出现目的只有一个。

和懿公主端坐在祁国君王下侧,在万民注视下始终保持着端庄优雅的姿态,她面目极好,仪态上佳,只那么静静的坐着就叫人觉着说不出的舒服自然,仿佛她天生就该在那的王座之策,岁月静好的做着母仪天下的皇后,直到这大君出现的那一刻。

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这尊祁国崇拜的大神,是为了自己才被抬到这儿来的。

说不惊慌,自是假的,她虽沉稳,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家,为了平息两国争端,远走他乡,嫁给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已是惶恐,更何况还要面对这么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神物?

有那么一刻,谢简乐错觉自己的目光几乎快要不受控制的朝着言书飘去,若非拢在喜服下头的那一双手死死抠进掌心,大约,她是要失仪的。

还是那样尖利的嗓门,礼仪官面向强压惊恐的靖朝来使,施施然的整了整衣袖,抬起双臂将玉圭平举于胸前,肃了神色半解说半宣旨道:

“祥瑞逢吉时,盖全天下之义,苍生百姓历劫余生,当奉行神祗,以避祸趋福。今有大君亲临,验诚挚以完此劫……”

啰啰嗦嗦了半日,不过是接着之前战祸起了由头,端出这硕大的神祗,说是验证靖朝和亲之真心,想将公主推到这大君面前,看看大君是不是能接受这异邦的女子作为祁国新任的皇后。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欺负和懿公主年幼,面对面的吓唬一遭,说到底就是想给靖朝一个下马威罢了。

听着似乎无理取闹,可对方打着传统的名号,竟是叫靖朝来使驳回不得。只是,自他们入了这地,从住所到成亲典礼处处叫人不得随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卢耿毅面色微青,与身侧诸人对视了一番,终是按捺不住,上前一步道:“和懿公主千金贵体,为两国亲睦不远万里而来,却不想平白生出这些闻所未闻的仪程,却不知是何用意。”

两国和亲,本就是一个互相迁就的过程,因此在大典之前所有的规章仪式都该有一份详细的书面,为的就是不出错不失仪,若都跟祁国似的,想一出是一出,那整个过程可不就是错漏百出,贻笑大方了吗?

对于卢耿毅的质疑,端坐其上的皇帝似乎略有几分歉意,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左下的宰相瞟了几眼生生打断了去,皇帝不得其法,只得不露痕迹的挪了挪身子,微微笑着撇开目光,只专注的看着笼子里头的大君,重又满目尊崇,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礼仪官接了宰相的目光,无视靖朝来使的不满愤懑,一字一句继续道:“大人所言甚是,这仪制诚然不在章程之上,说来也是唐突,可这神谕本就不是我等凡人可以预测左右用作规划的,况且于我大祁又是无上尊崇的,断然违背不得。还请诸位大人见谅才是。”

元夕本还不懂,看着两边对峙才算明白了一二分,不大确定的道:“听这话头,这桩事似乎还是落在那小丫头身上了?不能吧,她才多大?要真与这蛇面对面的站着,若说昏死过什么?蛇舞?难道还要让这小姑娘跟这蛇一块儿跳舞不成?”

两国和亲本是你情我愿的事儿,若弄这么一出,又与悔婚有什么差别?

”这样的事儿,连元夕这样不谙世事的人都能清楚明白的发现,更何况眼前这些在官场上混老了的人精呢?言书暗自摆了摆手,示意元夕稍安,这事儿还有转圜,况且也轮不到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来担忧逞强。

这卢耿毅原就师承向安,哪里是这样轻易就能被难倒的,这场战不管内里如何,面子上靖朝才是战胜国,这和亲一事原也是祁国提出来的,这般出尔反尔的作为,倒不知打的是谁的脸。

卢耿毅性子刚直,又兼着入城之后处处被制约,心里早鼓了一大包气,现下看祁国这般为难,又担心谢简乐年幼,若真叫她直面这巨蛇,且不说会不会有伤贵体,但只要露了一丝一毫的惊惧怯意,怕是往后都不会顺遂好过。思来想去,少不得要仗着一腔子孤直,替公主挡着这难堪。

这边主意已定,才要上前,却不想端坐在上的和懿反快了一步,抢在他前头夺了这话语:“既有这般规矩,虽说没有提前告知,也不入这仪程打的人措手不及,可自古有言,入乡既得随俗,又是大君所示,本宫自然要接受这考量,毕竟两国和亲为的是天理人和。却不知,按着祁国的规矩,要如何才能确认大君是否接纳本宫做这祁国皇后呢?”

“这姑娘厉害呀。”元夕感叹,一番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将祁国的无理挑衅摆在明处,又将靖朝的大度勇毅亮在人前,旁的不说,单她面对这样的庞然巨物还能站出来,就足够叫人敬服了。

言书立在下头,一抬眼正看见和懿公主正面大君的模样,小小的人儿,被包裹在红色的喜服里头,明艳而夺目,原本因着年幼而略显稚气的脸庞隐隐透出了几分睥睨天下的傲气来,一双眼仿若含着星辰,可就算是星辰大约也不及她此刻的璀璨。

玉清台初见,再到如今,一路过来,这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就这么长大了。

虽说卢耿毅能借着“娘家人”的身份帮着推拒这种无谓的试探,可如果公主有勇气自己面对,对靖朝来说自然是更加有利的,不论如何,祁国人不敢也不能真叫公主出事。

思及此处,才刚迈出一半的脚重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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