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二七一 孽(三)

方才趁着外头闹腾,公主那儿派了人来,将宛芳叫了过去,只说有事儿烦她,倒也不知究竟是何事。

如今言书问,宛芳自不会瞒着,道:“主子这回去祁国,目的公主也知晓,她叫我过去不过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若是愿意,可以将我安插在她进宫的出嫁队伍里头去,倒是能离祁国郡主更近一步。”

“冀州一行后,雍亲王倒是真的与她亲近了不少,不论事大事小都不忌讳叫她知道。”言书既不感恩也不感动,只去看宛芳,干干脆脆的道:“回了她吧。这祁国的皇宫你进不得。公主身边跟着的都是陪嫁,用处是如何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

既是陪嫁,也是侍妾,为的就是在公主不便时帮趁着服侍主君,这样的事儿,言书不可能答应。

韶华去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宛芳了,若说她转了心意另寻他嫁自是最好,可要为了某个任务而牺牲了她去,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世上道路千千万,言书还没有无用到需要牺牲这样一个姑娘换取消息的地步。

宛芳知他所想,只得收了心内盘算垂了眼睑,低声顺从的道了一声:“是。”

言书看她这样,不由加重语气重复道:“宛芳,各人有各人的位置,你且守好你自己的事儿,别的,我自有打算。”

话已至此,宛芳也不做他想,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喏。”

至此,一夜无话。

去往祁国的道路漫而且长,山路连着水路,送行的也只赤羽军一支行惯了这样的路,余下的多是金尊玉贵,难免露了疲态。

自大理寺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言书的身体就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一路行来,又渐渐入了秋,纵使有元夕宛芳竭力照顾,到祁国边界时,到底还是露了不济,出于本能般,一日中总有大半时候昏昏沉沉的睡着。

队伍依例停了下来,这是送亲队伍在靖朝的最后一站。

再往前就是祁国的地界儿了。

言书没精打采的由元夕扶着下了车,照例入了帐子洗漱,整理衣衫预备着等会儿去见驻扎边防的主帅邓门。

这一处,正是两国交战最激烈的地界儿。

他性喜洁净,又重礼数,要见的又是戍守边疆的大功臣,实在轻慢不得。

谁知外衫宽了一半,垂地的帘子被人猛的撞开。

“言玉璃!”

携风带雨闯进来的却是一脸怒容的凌战。

这小子竟还在这儿?

言书脸上的诧异凌战自是看见了,可眼下他也没心思在意这个,一个晃眼就转到了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愤然道:“给我回去!”

这里虽是边塞,可也不至于消息闭塞,该知道的东西还是一句不漏的传到了这儿。

更妄论,他与祖父一直都有密切联系。

当初邓门找借口强将他留在楚蒙的时候,凌战就知心有蹊跷,可他以为那只是皇帝用作挟制老臣的谋略,不论如何也没想过最后竟是应在了言书身上。

这傻子,明知这处极不妥当,可还是二话不说责无旁贷的来了,怎能叫人不气恼?

言书衣衫宽了一半,莫名被揪着,穿也不是,褪也不是,满脸的惊诧也都化了**,无奈的去看双手抱胸喜气洋洋瞧热闹的元夕,只当是求助。

瞪了半晌,却见那位不怀好意的耸了耸肩,笑嘻嘻的转身出:“……”

求助既扯了笑脸,意有所指的拿眼斜凌战揪着自己领口不放的手道:“这儿人多眼杂,你冒冒然然冲进来已是突兀,还这般动手动脚大吼大叫的,凌家公子的风度你倒是要还是不要了?传到爷爷耳朵里,怕又有气要生。”

两人打小定亲的荒谬传闻好容易平息些,言书可不想节外生枝的再闹腾出什么来。

凌战的这口气从接到爷爷书信的那一刻就没有松下来过,悲痛愤怒担忧,各sè_qíng绪交杂在一块儿,憋的人生疼,如今见送亲的队伍到了这儿,言书又是一脸青白的被人扶着下了车,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也不管妥不妥贴了,直直的冲了过来,也不知是要兴师问罪还是逼着他离了这里。

他原是带着情绪来的,偏这一位在这样时候还能不着四六的信口胡诌,可不更叫人生气。

言书白腻纤细的脖子就在手边,凌战不怀疑,若他再胡说八道,自己可能真会失了力道将他活活掐死。

言书对他心性了若指掌,此刻见他面色难堪,知他犯了脾性,也不好再调笑逗趣,只伸手覆上了他揪着自己衣裳的手,柔了语调安抚道:“舞阳,许久不见,咱们好好说话。可好?”

话虽这么说,可真要好好说话大约暂时还不能够,言书即是副使,到了这处原该跟着正使卢耿毅一道与邓门将军会面才是。

好在在最初的失智后,凌战也冷静下来了,据他所知,送亲队伍要在这处好好休整,三日后再出发,因此,他有的是时间与言书好好谈谈。

想通此礼后,他也不急了,也不阻着言书梳洗,只拣了就近的位置坐了,等着。

宛芳见里头静了,适时的走进来替言书褪了皱巴巴的外衫,去了沾汗的中衣,另寻了一件暗红走云纹的中衣,将面色衬得红润了几分,又取了的玄色绣白虎的袍子替换上。

发髻倒是不乱,只上头的青玉簪不大配这衣衫,宛芳自盒子里翻捡着,取了一顶墨玉的冠子,将整个发髻高高束了固定住。

从镜子里瞧去,倒是格外精神。

凌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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