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二四四 转折(三)

只是,两兵交战之地,哪是那么容易来去的,更别说他是要去那险恶之地。

若是言书记得不错,那断水桥是在两国交接之地,其下深潭不知几许,从上往下细瞧,依稀能分辨出那幽暗处形如怪兽巨爪,因此得名魔爪潭。

是个极其可怖的所在。

况且,向府的消息得的准不准还是两说。

言书道:“如今传来的消息里头,虽说太傅战死,可也不清楚到底是在哪处,你现下过去是要往何处寻去?更何况,楚蒙那是个敏感地带,你非兵非贼的去了那里,不论敌我,见之必杀,总不能还叫你打了靖国的名号,更容易招人记挂。”

“公子说的在理,我也不知究竟该从何处开始寻起。”佑呈笑了笑,很有几分牵强:“只是,这是太傅的命令,便是再难,也是要去做的。”

他虽不才,可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该报的恩还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想他自五岁时被太傅捡回了家里后,成长努力学习,似乎都只是为了他一人。

对别人来说,那是一代权臣,生杀予夺都在他一念之间,可对佑呈来说,他是自小看大的信仰。

果敢坚毅,智慧,有野心也有担当,在风月上也看的通透,男人身上的毛病,那是半点没有,该有的格局却是一点不少,这样一个人,由不得人不尊敬。

言书道:“我才刚说的,但凡你告诉我,我便与你做一笔交易,你看可不可以。”

佑呈不明白,这里头有什么生意可算,可他想言书也不是心口开合的人,想来是有盘算才会这样说,当即按下了疑惑,诚然道:“公子但说无妨,小的洗耳恭听。”

言书道:“这本是买卖,成与不成都是你我之意,不用这般诚惶诚恐。”

说罢,就将自己的打算细细说来。

他自揣测,此番佑呈要去,十之**是存了死志,他虽不知两人之间情谊,可却觉得没有一道恩情可以连着生死的,再说了,只佑呈一人,不说能不能找到,只怕连地方也是不清楚的。

不知为何,言书对向安也有些不知所起的崇敬在里头,如今见他落得这样处境也是唏嘘,因此便想着若是可以,从言家出人,将佑呈替换下来,去寻了向安的下落,也算是全了父辈的故情。

言书道:“如今太傅出事,向家怕是要面临不小风暴,皇上对太傅是有感情的,可又矛盾的紧,好与不好都在他一念之间。向家公子不走仕途,我想这也是太傅的意思,为的就是今日这般情形,好叫皇上念着旧情。所以,你若这时离开,且不说旁人会如何想,只若向家遭遇诽谤时,你当真能不闻不问?”

向安走后,说句难听的,向家只剩了一门孤寡,虽有个家世不俗的媳妇儿在那儿撑着门面,可要再站起来却是不能了。

言书叹气,向安要强了一辈子,最后就这么撒手走了,留下一屋子老弱寡少,还不知要如何呢。

好在,言家是没有后的……

言书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去看佑呈,盯得认真,像是想透过他去看什么,直看的那位面上发毛,不敢轻易动了分毫。

就这么生生看了一会儿,言书才挪了眼光,转头去盯自己衣袖上的云纹。

有那么一瞬,佑呈竟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一般起了一层白毛汗,半晌才答到:“太傅走时也有交代,说若是言公子知晓此事,有意相助,只当感谢就是。不过,主子也说了,公子原是生意人,万事不能白帮忙,否则账簿上不好作,左右,得拿出点等价的东西交换才是。”

说罢,又自身上摸索了一回,又取了一支红绳穿的物件来,递了,冀州此行,言家消耗不少,这里原有些填补,还请公子勿要推辞才是。”

言书低头去看,竟是半截白骨磨成的钥匙,只得半截,拿在手里细看。

佑呈道:“另有半截原在沉香身上,等到公子事成,再完好奉上。”

言书愿行此举,原也不是为了钱财,现在听他这样说,倒也无可无不可,可为了叫他安心,自是应承下来道:“这也好。我且留下了。你这几日好好在家待着,跟府里的说,该哭就哭,该伤就伤,也不必藏着掖着。只是万事收敛些。我知道向府的人素来有规矩,这些事上头也不用我这个外人来交代。万事低调,也就是了。”

“是。”佑呈点头,道:“等过几日政令下来,主子的后事了了,主母会自请卸了诰命,回主子老家去。当初从长明河一路过来,如今,也该是时候回道:“是了,太傅在朝多年,行事果断,十之**也得罪了不少人,虽然短时间内旁人不敢如何,但假以时日,朝中更替,少不得有那些糊涂人蓄意挑事,再生事端。还不如离了这儿,借些长公主的势太太平平的回去罢了。”

佑呈欠身,道了声是,又随着原路照样回去了。

屋子里重又冷清了下来,言书没有说话,只专心去看手里的半截白骨钥匙,宛芳掩了门退了出去,只剩个元夕垂了手站在那儿,丧歪歪的没什么精神。

今日的事儿,原也是他鲁莽,才刚被言书这么一喝,他就知道错了,虽是及时止了手,可还是上了佑呈。

说实话,从他来说,并不后悔,也觉得那是向家侍卫理该受的,当初言书被他们带去,又是银针,又是铁烙的,到了今日,还留着疤在那儿呢。

不说伤了他,便是杀了那男子也是应该的。

他拿眼偷偷的他自觉没错,可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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