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十八 分歧

“咦,不是说并不见人拿着来寻你吗?”接了这玉佩,凌战还不忘挑了眉笑,这便是实打实的明知故问了。

言书道:“多大点事儿,也值当你拿这个做信物?爷爷有句话是说对了,你这个人啊,就是不晓得分轻重。”

“你少拿爷爷压我。”凌战不服:“你且瞧瞧自己家。不过几日间,生了多少事。世伯在时,可从没有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

这话也不必凌战来说,如今的岁月与父亲在时本来就不能同日而语。

“说来也怪。”凌战似是想起了什么:“七宝阁的事儿,那个宋家姑娘是怎么知道的?不说旁人,就连你二哥怕是也摸不清这其中底细。可她就能一语中的,连带着把你也唬了进去,跟她做这场交易。”

言书不以为意:“你会奇怪,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阿爹阿娘是怎样的人。”

“阿爹?”凌战嗤笑:“能把自家女眷送去那样的地方,做这些勾当,这所谓阿爹我要知道来作甚。倒是她娘……不容易。”

“确实。”言书点头:“这世上,为娘的总是更不容易些。民间有句话,宁要讨饭娘,不要做官爹,想来也是有道理的。”

一个女子,还是脱离了母族家眷,被贬到庄子上,专干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女子,该怎样绞尽脑汁,才能在大火忽起的时候将自己唯一的骨血替换了出去。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想想郑秀秀,再想想宋岳霖,多情女子负心汉,有时候不仅仅只是情爱上的事儿。

凌战道:“其实也不用我好奇,那所谓的宋姓阿爹左右不过是那几个罢了。倒是你,听你这话,想来留意他们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还是出了这样的事儿?满庄上下,那样多的人,一夜之间成了灰烬,想想也真是唏嘘。”

瞧他的神色,倒是真的觉得这事情出的可怜可惜。

这话他问的随意,可却想问到了难处,半晌没有回应。

不知为何的,冷风吹的人脸上直发涩。

言书罕见的失了笑意,隔了好一会才道:“若是没有那样一场火,怎么能逼出宋岳霖之类的受害者……”

凌战没想过,等来的会是这样的答案,不由心惊,挑了眉:“怎么?这火,也是你预料之中的?”

他脸色不好,语气难免也带了几分责问,话一出口便知不妥,到底将后半句咽了下,话落了地,心也定了,恢复了那样神色淡淡,含笑带情的模样:“你不用这样看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猜的也没错。宋岳霖的母亲,在得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七宝阁。求得就是保下她女儿那条命。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那是一个挣扎在泥潭中的母亲最后的祈愿。

可惜,生的了身,生不了心。虽是母女,心性却不同。

活着的时候,两人的羁绊是彼此唯一的软肋。

如今做母亲的死了,做女儿的,反而能豁出命去讨回一个公道。

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在她母亲来找我前,我就知道穆家庄会出事。”

凌战忍不住:“你既知道,为何不救他们?”

“救?”言书笑,语气愈发凉薄:“我为何要救?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开善堂的。宋岳霖口中的阿爹,就算你不刻意去想,也该知道那是朝堂上的人,地位还不低。我何苦要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去得罪他们?舞阳,你未免太高看我了。你后头有爷爷撑腰,我呢?我后头有谁?”

“玉璃……”凌战喃喃,看着他脸上完美无缺的笑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口。

少时情谊,一处长得那么大,没有人比凌战更清楚,眼前的少年,原本并不是这样的。

默默许久,到底还是忍不住:“不救便不救吧,天灾**,也不是各个都能救的。”

这话旁人说倒还听得,从凌战口里出来,倒是有些惊悚了,连带着宛芳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凌家自来都是武将传承,一腔热血,嫉恶如仇几乎深入骨髓,世事在他们眼里,总是非黑即白。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凌老爷子虽是顶着开国的功勋,到底还是在太平盛世里早早的辞了官,含饴弄孙的,自在惬意。

而凌战父母早亡,从小就是由凌老爷子带大的,自然将这性子继承了个十成十。

所以,他能自我调节着忽视了言书这般是人命如草芥的行为,也实在是不容易了。

可是,被理解的那个人却似乎并不领情。

“咔哒”一声,白玉做骨的扇子被言书紧紧握在手中。

往日的嬉笑烟雾一般化去,不见踪影。

若是刚才言书还想着要凌战陪伴,他这一转变反而让自己生了顾忌。

凌家一门忠烈,身世清白,怎能拉着他同陷这污糟尴尬的境地。

终是沉下心思开了口:“舞阳,言家再富庶,也只不过是在皇城地下讨生活的商贾。士农工商,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既接了七宝阁的摊子,自然万事要以七宝阁为重。今日,我能为了利益,舍弃穆家庄近百口人命,明日,我就能为了利益弃了你。”

“或者,你与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否则,日积月累,耳闻目染之下,终有一日,你会彻底厌弃于我。”

与其如此,不若一早分离,好歹,还能保留几分儿时的情谊。

言书不知道自己本性是善是恶,可是从十岁那年起,他就知道,自己与所谓的单纯良善失了联系。

而这一切,在父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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