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一七二 临行

只有你不行……

言书笑了:“元夕,你说的这些人啊,多一个少一个,或许都不成问题,只是我,不得不你就想不明白吗?”

自然是明白的,向安跟小皇帝提议从七宝阁开刀,削减言家的财力,落在言书眼里却是在救命,元夕再傻也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这趟出行,说是在救冀州,可再往深一步也是在救言家,毕竟树大就会招风。

言家有钱有权,虽不跋扈,可已经因为莫名的猜忌被小皇帝用来当做抵消太傅威势的利器。

这样的事情,有一必有二,今番是言书命大,带着七宝阁和言家一道闯了过去,那明天呢?

除非言家能把全部都交到皇家手中,可这是言书父辈祖辈的心血,不说言书如何,便是下面的人怕也不是能轻易折服的。

这样的境况下,除却自损,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元夕闷闷道:“钱和权,难道真的比命重要吗?你这么死守着言家的东西,也不见得有谁来感激你。”

确实,没有谁会来感激自己。

父亲母亲早就不在了,留下个二哥一日日的恨不能瞪了眼睛吃了自己,别说感激了,能睁眼多瞧自己一眼都是奢求。

可是,那又如何呢?

“元夕,你知道的,不是每种选择都能有完道:“我能做的,大约就是将所有损失降到最低,就像太傅那样,一城与一国,所谓大义或当如是。你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有事的。”

事已成定局,担不担心的又有什么重要,才刚拉了口子的手指又被他用力捏裂,毫不迟疑的往言书口里一塞:“你要去可以,但是从今天起,我的血你每日都要喝一些,若是你不愿意,别说去冀州了,我现在就把你锁到湖底的密室去。”

一股甜腥味儿从嘴里一下子腻到了心里,言书干呕一声,几乎没把才刚进肚子的药全吐出来。

可看着元夕的表情也实在不好意思当场发作,只能勉为其难的咽了下去。

封城的旨意第二日就下来了,在知情官员或震惊或恐惧或怜悯的百样心思中,快马加鞭的奔向冀州。

同一天,以七宝阁为首的皇商被秘密传召进了皇宫,呆足了一天一夜后,才一个接一个面色苍白各自回府。

亲君卫大幅调动,官员行色匆匆,底下百姓就算没有明确,可也知道,这天下怕是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

更有几个消息灵通,家乡离冀州又近的人传言纷纷,时疫的事儿不过一两日就或真或假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也许是因为封城的举措,皇城的人除了惶恐外背地里也都偷偷松出了一口气,随机而来的,是无尽的同情和悲悯。

在这样的情绪主导下,甚至有民间之士自发组织了一次无偿的捐助,从粮食药材到衣裳被褥,在太和门前一箱箱的摞成了小山。

与主言书带领其下伙计二十八人,自请奔赴灾区为皇商捐助物资做统一调度,协助冀州太守戍守城防,不叫人轻易出入。

这种时候,按理来说,皇家本就是要出人压阵以安抚民心的,毕竟封城的令一到,整个冀州人怕都是会有被抛弃和背叛的错觉,除非,有另一位金尊玉贵的主儿与他们同在一处。

太傅作为皇家惯用的统筹人自然是不便离开的,三公要做各处平衡,也是离不了城,至于皇上,那可是万金之躯,轻易哪里能去冒险。

这般算来点去,最后竟是一向阴沉寡冷的雍亲王站了出来,领了这监军的名头,带着不少家奴出现在了队伍中央。

出发前一夜,谢韵特意将言书召进了宫中。

许是大病未愈,言书的脸色看着格外青苍,整个人纤瘦却又挺拔,像极了院中的青竹,坚韧异常,风雪不能折腰。

“玉璃……”玉清台一别,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却不想是在这样的时机下,谢韵只觉喉间有些难噎。

“皇上。”倒是这一位,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半点不似在鬼门关转了一回,立时又要赴险地的人。

谢韵原本是想问他会不会怪自己,可瞧着他这模样又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张了张嘴后只讲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平宁郡主,你觉得如何?”

“嗯?”绕是言书也被这突兀的一问惊了一回:“皇上,您这指婚的念头还在呢?”

上一回见着平宁郡主,不就是为了太后拿平宁做了幌子,生要指婚给凌战,才逼得自己拿七宝阁做了矛去试探太傅那盾,还险些折了一条命去。

如今伤还没好全呢,谢韵又旧事重提,也难怪言书气的直瞪眼了。无意的感慨了。

“不是不是。呵呵。”谢韵显然也想起上回在玉清台上两人之间算不上愉快的谈话了,不由谄谄,干笑了几声,敷衍了过去:“我原也不想多事儿,只是上回雍亲王进宫的时候捎带着提了一嘴,说是那日花宴,无意间瞧见你和平宁郡主站在一块儿,感叹了几声岁月匆匆,不知不觉女儿也大了,与年轻公子站在一处也能觉出几分郎才女貌的璧人意味来之类的。我还想着,或者你什么时候与平宁认识了呢。如今看你这般避之不及,想来那还真只是无意的感慨了。”

如果是这样,那自然是最好。除却向安外,这皇叔便是最叫谢韵最忌讳的人了,这两个,有了瓜葛,都会叫自己寝食难安吧。

言书撇了撇嘴,似是不大乐意:“你啊,想要算计我可以,乱点鸳鸯谱可不成,我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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