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一三八 静候(一)

听得“女儿酒”这名头,言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小子闹闹腾腾的,不就是为了占自己便宜吗?

言书也不计较,纡尊降贵的跟着蹲了下来,学着元夕的样子去清洗那些个坛子罐子,冷不丁还秃噜了一句:“谢谢你。”

“啪嗒”一声,元夕手里的小铲子落在了地上,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激换来的是被谢人的瞠目结舌:“玉璃,你这怕不是脑子坏掉了吧。”

正巧烟岚从外头回来,看见他们这样也是一愣,好在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多嘴好奇什么。

“主子,太和门那儿已经开始对宋姑娘开始实施杖刑了。若是她能熬过去,这案子就算是受理了。”

“自然是能熬过看着手上沾染的泥土,有些不满,就着元夕的衣裳蹭了蹭:“皇上既肯费了这些心思来摆这局,若是人就这么死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烟岚点头道:“是,执刑的两位是一早就被安排好的,下手有分寸。”

指数,再有分寸,宋岳霖要想完完整整的告这状怕是不能得了。

言书道:“你送她过去的时候可有把许渐吉配的药给她?”

烟岚道:“给了的。她晓得轻重。”

“那就好。”言书道:“对了,烟岚,许渐吉正巧没走,你去叫他再看看手臂。那边的事儿,我换人盯着。”

这话说的诚恳,烟岚也不好推拒,总不能真叫这手臂废了去吧。

宛芳虽是个姑娘,力气却大,一手一篮子樱桃这么一路过来,步子还是轻飘飘,人也不带喘的。

元夕仔细瞧了瞧樱桃的个头,很是满意:“看着真不错。唉,玉璃,你去把这些洗一洗,把水沥干后拿来给我。对了,把樱桃柄拔了,核挑了。宛芳,再麻烦你一趟,去小厨房找块干净的纱布来,等你们主子洗干净了,咱就把这汁水滤出来……”

言书笑道:“要我洗东西大约是还成的,至于使刀子……似乎是有些牵强了。”

“牵强什么?”元夕嫌弃道:“一个大男人,刀子都不会用。那怎么成,来拿着。”

说罢还真解了靴子里的匕首给他递了过去,却不想半途给宛芳接了过去:“主子不会干这个,我来。”

元夕拒绝道:“这刀钝着呢,伤不着他。你们别只一味护着,宠着他一日日什么都不做,只会胡思乱想。”

这样的描述,落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大约要觉得这所谓主子定然是个不知人间疾苦,整日只会愁思的闺秀小姐。

言书觉着好笑,也就真的接了那刀:“你不过酿个酒,怎么那样大的架子,光指挥我一个不够,还要拉扯着旁人。宛芳,你别听他的,这儿有我们两就够了。方才烟岚回来,我叫他去找许渐吉看手了,这会儿那边只有两个散兵。你去吧,好歹盯着些,有什么的话就差他们来回个话,你自己就不要跑了。大约再过些时候,里头会有传话出来。”

宛芳行了礼,道了声是后果然就走了,徒留下两人对着一地的狼藉面面相觑。

元夕耸耸肩:“左右我是不大爱洗这些小玩意儿的,你又把宛芳弄走了,所以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对这话,言书倒还真是认真的考虑了下,然后把匕首丢还给了他,言简意赅:“不洗,麻烦。不削,怕疼。”

对自己的骄奢淫逸坦白的令人叹服。

元夕:“……”

短暂的沉默后,还是一心想靠着女儿红来占些便宜的元夕耐不住,认命的领了那两篮子樱桃乖乖的滚去一边处理。

如此忙到日落,直到楚伯带了人在屋子里支了饭桌,那些个酒坛子才算全部埋好。

松鼠鳜鱼,金花银芽并一盏莼菜羹和一屉百花酥,就着月色和满院的烛光,和着春花乍放的隐约香气,言书和元夕坦然自若的将一餐简单的饭吃的干干净净。

“都这时候了,宛芳怎么还不回来?”元夕端着果茶压了一口油腻:“这都去了两三个时辰了,这么长时间……要是一直在受刑的,怕是已经不成样子了吧。”

“不这么觉得:“我记得当初你在苗寨的时候,被人往那药缸子或蛇窝子里一丢就是几天几夜,你倒不觉得自己那时的日子更难熬?”

元夕道:“那能一样吗?那帮子人是匪,本就没什么人性,可宫里那些不是官吗?刑讯一个姑娘,用了几个时辰?无论如何都说不过道:“你以为呢?我一早与你说过,民告官不容易,难不成你觉得那只是我心血来潮与你说说而已?”

自然不是的,只是元夕还是有些疑虑。

“玉璃,你查了这么些年,再加上祖辈的积累,能用来达到目的的案子怕是不少吧,怎么片片用穆家庄来做这敲门砖。宋姑娘不过是个弱女子,要是受不住刑折在里头的话,你这第一刀怕是看不见血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说到底,他也不是心疼人家姑娘,而是怕宋岳霖经不住刑讯,害了自己也害了玉璃。

“柔弱的姑娘?”言书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笑了笑:“这世界上哪存在什么柔弱的姑娘,便是真的性情如水,遇了恶寒照样能能结成冻人心扉的冰块。这几日,这样的姑娘你见得还少吗?”

宛芳,傅琴,婉君,郑秀秀,宋岳霖……

这些个姑娘,哪一个不是柔柔弱弱的好模样,可一旦下定决心,即便面朝的是刀山火海,也能义无反顾的的踏出去。

正说着话,就瞧着先头派去太和门中的一个回来了,想来是宛芳怕他们等急了,特意叫他先来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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