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公子玉璃>一二三 流觞宴(三)

在场的这些人,与言书凌战年龄相仿的公子并不少,平日里也常常会在一处玩笑嬉闹,只是今日不知为何,这些个人都没有轻易与凌战谈笑。

言书原还有些纳闷,直到分开人群,径直走到他跟前时才发现原委。

这少爷,这脸,也委实太黑了些,而且也不仅仅是面色不佳,便是连气场都是冰凉的,颇有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这些个人,平素都是被家里捧在手心金尊玉贵长大的,就算关系再好也没有平白吃冷脸的情致,为此,少不得要离得远些。

言书伸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样出神?都说这是春日花宴,怎么我瞧着你竟像是在过冬一般,冰的都快掉出渣子来了。”

才刚言书往这边瞧的时候,凌战就发现他了,可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立时转过头去回应他,虽然,自己跑这一遭,完完全全就是怕自己不在的话,言书容易被人欺负。

如今见他招呼自己,若是再不应承似乎也说不过去。

凌战:“来了?”冷冷淡淡,全没了往日的熟络。

他在气什么,言书心里虽然多少有数,可也不由谈他无理取闹。

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当铺掌柜,在身世曝光之前,便是再多歪脑筋也不会引着太后来注意自己。

今日这场宴席,说白了,就是冲着凌战去的,而自己则是彻彻底底的陪跑。

平白无故被拉来相亲,说起来本就是很冤枉的一件事,偏生这个连累人的人还来生自己气?

简直没天理了。

言书苦笑:“你要是今儿一整天都摆这样的脸色,传出去大约是要说你凌公子恃宠而骄吧。再说了,这宴席本就是冲着你来的,先不说你素日里身强体壮,突然病了有没有人信,便是信了又能如何?本就是初一十五的事儿,躲得过这回,还能躲得过下回不成?不若一次把这事儿完结了,省的夜长梦多,拖沓的难受。”

遇事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很有言书的风头。

凌战心内的气本就不结实,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教,不由又散了一些,联想起接到懿旨那天爷爷说的话,甚至起了一些愧疚:“上回听着太后的话音儿,原以为是要直接赐婚的,不想隔了几日竟是绕了这么一个弯子,倒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爷爷说,能说动太后的人,当今世上除了太傅便只有皇上了。我虽是将门子弟,可与皇上并没什么私交,平心而论,我的事儿并不值得他多费心思,除非,有人从中转圜。我思来想去,总觉着那个人除了你之外,再不会有旁人了。”

凌战能说这些话,也是不容易,可惜,这回他真是感谢错人了。

言书不好意思道:“你啊,说的有理有据,只是,有这中间可能有那么一些误会。太后为什么改了主意,不说你了,我也是不清楚的,所以,这变故中真的没有我什么事儿。我的处境,你最清楚,从来只有上头命令我办事儿,哪有我去求他们的道理。便是我有这想头,也不能开这口。”

凌战皱眉:“所以,这事儿真不是你插手做的?”

言书难得老实:“确实不是我做的。因此,这里面有什么缘故,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啊就真当来这儿相亲一回,左右多少留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

本来么,皇家的花宴,不是那么好吃的。

凌战将这里外话听了个清楚:“你想叫我摆个好脸色就直说,绕这么大一弯子。也不嫌累得慌。”

“得了少爷,起来吧。”言书伸手想去拽他,不料那位身子沉,自己力气又不够,一拉之下险些没跟着坠下去,亏得后头元夕帮衬了一把,两人才没有摔作一团。

日头渐渐高升,破云出雾的撒了光下来,山风一吹,催开的花儿纷纷扬扬的往下掉落,将一池子清水晕染出了桃红花色。

宛芳性子冷,对这些个花哨的场景也没什么特别感触,倒是元夕年纪轻,见言书有人搭理了,也就不在他身上上心了,兴致勃勃的拿了棍子去挑水里的落花。

他们这处本就是好风景,又兼着几个人都长得好看,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那些原本避之不及的公子哥儿,眼瞅着言书来了,凌战也转晴了,自然没有再晾着他们的道理,三三两两的聚拢过来。

男孩子嘛,聚的多了,最好聊的话题除却政事也就是姑娘了,今天这样的皇家宴会上,敏感的东西自然不敢也不能多说,剩下能谈的也只是姑娘了。

言书是欢愉场上的老手,虽说洁身自好没有多沾染,可见过的姑娘多了,品评起来自然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且不说他们这样礼不礼貌吧,左右元夕不大了一声,就绕到后山没人的地方,卷了裤脚管下水摸鱼去了。

许是因为靠近温泉,后山水里的鱼看着格外活跃格外漂亮。

这几日跟着言书,在小院里关的久了,元夕难免有些憋屈,好容易溜达出来撒一会儿欢,哪还有收敛的。

溪水里的鱼被他从东边儿赶到了溪边,好看的贝壳要捡,稀奇的螃蟹要抓,就连花色各异的石头元夕也不愿放过,就着溪水清洗干净了往随身带的荷包里一搁,心心念念的想着回炫耀一番。

这边玩的正高兴呢,冷不丁从树丛后天窜出个人来,看衣服样式像是宫里来的,掐着嗓子道了一声:“公子好。”

吓得元夕好险没一头栽进水里。

按理说,他的武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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