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安砚,你鬼鬼祟祟做什么?”,探头探脑的安砚被沈夫人抓到了。
“夫人”
安砚立刻站好,一声不敢冷。
“你不去伺候公子,在这里干什么?”
“公子不让安砚伺候”,公子确实不让他在他面前晃悠。说见到他多了,容易头晕。
“是吗?”
安砚立刻点头,“夫人,安砚不敢有半路假话。公子若是让安砚在,安砚也不会……”,他园子中探头探脑,是因为无处可去,又得提防被夫人发现。果然是越害怕什么越容易出现什么。
“公子最近有什么不对劲?”
“那个……公子”,说不说?万一被公子知道了……
“安砚,皮是不是痒了?”
“夫人”,安砚最怕沈夫人沉着脸了。
“说”
“公子最近一切如常。只是昨晚突然问安砚。以后想要什么样的主母而已……”
“果真如此?”
“安砚不敢有所隐瞒”
沈夫人慢慢乐了。晏之问出这这话,是不是心中有意要成家了?天啊……
沈夫人立刻迈着小碎步去沈晏之的院中。今日正好是沐休,沈晏之未出去。
“晏之”
“娘”
有些意外……
“晏之,你是不是有意……”
“有意什么?”,沈晏之不明白。
“想成亲了?”
“咳咳……娘你在说什么?当下我刚上人,无暇顾及这些”
“晏之,娘只剩你一个了”
“娘,我又不是不成亲,只是没有想到合适的”
“梁州里一堆漂亮的世家小姐,你一个都没看上?”,沈夫人突然有些发火了。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沈晏之回避。
“娘,科举即开。我实在无暇顾及……你知道我在晋王麾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晋王不能在科举事上失势”
“可也……不……影响你成亲。晏之,看上哪位姑娘,先带回来……”
“没有”
“你都二十二了,应该有……你又不是……”
“娘,你是不是非逼我对外称自己喜欢男人?我生卿未生,卿还未长大……”
“晏之,你这话什么意思?”
“娘,我要出去了”
每次提到这个,气氛总会变得僵。沈夫人不明白,回去问沈大人。
“晏之这话什么意思?”
沈大人捋了胡子,“晏之估计有喜欢的人,只不过那人小了些”
“你说……晏之想老牛吃嫩草?”,沈夫人立刻大叫。
“夫人,你小声些,这话也不一定为真”,晏之太玄乎了。
“我能小声?晏之都老了,还想小姑娘……我的爹……我的娘啊”,沈夫人在大厅走来走去。然后仔细回想……晏之在鱼县并没有与哪个女子单独相处。在梁州……连他与女子说话极少。到底是哪个?小姑娘……一定不是秦桑那样的,应该还要小几岁。
沈晏之到底怎么回事?小姑娘……等到猴年马月她才能抱上大胖孙子?
沈夫人顿时没了精神。
沈晏之不知道,他被当成老牛了。
……
姜梨一大早出去搬完货之后,又回了家接姜啊翁。
“阿翁,要不你回家休息?”
“阿翁这个年纪是个多走路。前阵子,我发病,你们请来大夫。大夫的话,我都听到了。若阿翁日日躺在床上,双腿容易萎缩,将来走不了路。而且不与人交流,阿翁容易变得痴呆……”
“阿翁出去多走走,多看看……也少给你和阿虞添麻烦”
“阿翁,一点都不麻烦”
“若你爹娘还在,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小小年级,却干的是男人的活。都怪他这副老骨头了。每次他旧病复发的时候,他总会想到死。可是想到自己死后。两个孙女无依无靠,他就歇了想死的心思。
“阿翁,我不怪爹娘。我只是觉得他们走得太早了。都未曾见我长大成人”,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大出息?她现在很迷茫……
“阿梨”,姜啊翁拍拍她的手,“你爹……走得匆忙,阿翁救不回他。只让让他走了……”
“阿翁,你改天给我说说阿爹和阿娘的事吧”
“好”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聚贤书店。
“掌柜”
掌柜的脸色有些严肃。姜梨已经猜到了。效果肯定不如意,点头说来的人反悔不来了。不过也没有关系,万事开头难。目前,她主要是为掌柜拉来人流。为此,她还偷偷倒贴了一些银钱,这个秘密只有她和掌柜知道。
“快上去吧”,掌柜的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左右只是借用他的地方,等真的有回头客之后,他与姜梨在谈合作。
“阿翁,来……”
二楼上并没有多上人。大约五六个,喝着茶,互相不看对方。墙角那里坐了一位白衣公子,头顶上插一根木发簪,脸白净,正在低头看书。
“承蒙大家信任”
六个人也够了。至少给她面子了。
“你叫我们过来,就是在这里呆坐?”
“之前我已经说了。这里是给大家交流的场所。我知道大家都在等科举……而有些人已经放弃了。可我不认为,科举就此不开。有可能明天,也可能下个月,或者明天。谁都不知道科举哪天来……你们来梁州,其中肯定有不少人寒窗十年。你们就打算放弃了?”
“谁说我们放弃了?”
“对,就是因为你们不放弃,所以你们来了。以及埋头苦头,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