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俨听见此言有些惊讶,毕竟去寻这台汽车的人可确实是有些危险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法正,思考了一番,才悠悠的说道:“只是不受些苦,彼如何肯信?”
法正对此早有预料,说道:“某受主公厚恩,虽肝脑涂地,亦无怨悔。”
张俨想了一下,这个活还真得只能够法正来做了。
只因张俨麾下的其他几个军师都不合适,徐庶是他的结义兄长,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派他去做间谍,那就是肉包子打狗。
戏志才身体不好,做不了这苦肉计,说不好一不小心挨下两棍就嗝屁了。
那贾诩也是同样的道理,都一把年纪了,再派他出去操劳也不算合适。
其实还有一个钟瑶,但那人性格过于板正,不是干这个事情的材料,加上刚好整个雍州的政事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也是个十足的大忙人,还真片刻离不了他。
张俨算来算去,就只好面前这个法正最合适行这条计策了。
正巧法正投入到自己的麾下时间不是很长,去当间谍的话也有人相信。
二来的话,这法正刚好正值壮年,年轻力壮的挨上两棍也死不了。
张俨当即拜而谢之,道:“君若肯行此苦肉计,则五州之万幸也。”
法正俨然一礼,道:“某死亦无怨。”
两人商议细节,近到天明,法正遂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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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张俨鸣鼓大会诸将于帐下,法正亦在座。
张俨高坐于堂上,道:“昨日。本侯令诸卫军师,想那灭荆州刘备的计策。”
“只是可惜,未曾见得诸位军师的妙计。”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耍什么阴谋诡计了,本侯亲引百万之众,连络三百余里,三月可破荆州。”
“今令诸将各领三个月粮草,准备击敌。”
言未讫,法正起身进言道:“莫说三个月,便支三十个月粮草,也不济事!”
“若是这个月破的,便破;若是这个月破不的,只可那荆州不要也罢。”
“那荆州便留给刘备,刘表等人为王称霸便罢了!”
张俨闻言勃然变色,大怒道:“吾为主公之命,督兵破荆州,敢有再言降者必斩。”
“今两军相敌之际,汝敢出此言,慢我军心,不斩汝首,难以服众!”
张俨当即喝左右将法正斩讫报来。
不料法正见此亦怒道:“树枝和杆犹如飞。”
“此前,如果不是有我等蜀中之人,那益州岂能如此简单,便被你攻下了。”
“只怕你等还窝就在这西北之地,片刻周转不得。”
“如今利用罢我等,怎竟得个过桥抽板!”
张俨闻言更是大怒,先叱左右将法正乱棒打出。
在场有一些极为聪明的军师,已经看出了其中可能存在的深意。
贾诩等人用充满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张俨,心里和明镜一样。
恐怕这两人正在唱双簧呢!
当主公的要唱戏,他们自然也要捧场,只见贾诩当即出列,道:“法正罪固当诛,但于军不利。望主公宽恕,权且记罪。破荆州,之后,斩亦未迟。“
张俨余怒未息。
众文武将佐苦苦告求。
半晌,张俨才勉强道:若不看众文武将佐面皮,决须斩首!今且免死!“
当即,张俨仍命左右道:“将法正拖翻打一百脊杖,以正其罪!“
众官又告免。
张俨推翻案桌,叱退众文武将佐,喝教行杖。
班直当即将法正剥了衣服,拖翻在地,打了二十脊杖。
虽然法正早些年时练击剑,体魄非一般人能比,但是终归是个文士,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事了,众文武将佐又复苦苦求免。
张俨当即跃起指法正道:“汝敢小觑我耶!且寄下八十棍!再有怠慢,二罪俱罚!”
法正心中却是不服,仍恨声不绝而入帐中。
众官扶起法正,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进流,扶归本府,昏绝几次。
左右动问之人,无不下泪。
却不料想,这法正归府之后,大骂张俨辱他太甚,又提到今天张俨对他目露凶光,再留在此地恐怕有性命之忧。
法正对左右言,要想活命,只能离开这雍州。
只是法正如今刚好受了重刑,想要一人离开那是万万不可的。
法正连忙召唤左右亲随之人,将那好友孟达叫过来。
不出半个时辰。孟达已经赶到了法正的家中。
他与法正、张松两人关系极好,因而孟达知道法正受了杖刑之后,也是匆匆来到。
当他看到这法正被伤得如此的时候。心里也是十分激动。
孟达不由得低声恨恨地骂道:“孝直,以前某还觉得主公倒是一个仁德宽广之人,想不到竟也是一个听不得逆耳忠言的。”
“孝直你无非就说错了一番话,竟然被责打致此。实在是主公的昏庸啊!”
“我看这主公的江山,怕也做不久了。”
却见法正不等到孟德骂完,大袖一挥,将室内的所有亲随驱赶出去。
法正当然的出去之后。强撑着身体起来,拉住孟达的手说道:“孟弟此言过甚,今天为兄所受的伤都是心甘情愿的。”
孟达听了此番言语之后也是大惊,他看着法正背上的伤,想了一下,莫非是被打傻了?
不对,孟达又想了想近来发生的事情,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问道:“莫非?”
却不料想,孟达马上看到法正做了一个禁